第39章 弟弟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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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倫敦的天蔚藍,此刻,在這裏,隻有我和段景琛兩個人。

    上學的時候我來過一次倫敦,對這裏不熟悉,當不了向導。

    “推薦幾個倫敦的餐廳。”我給劉默發消息。

    “我都是在酒吧界混的。”劉默回複。

    我發了一個鄙視的表情,劉默回複說“brixtonvilge布裏克斯頓村,各種好吃的。”

    我給劉默回複了一個給力的表情。

    “景琛,晚上吃什麽?劉默推薦了一個地方,那邊吃的很多。”我問段景琛。

    “晚上有個晚宴,你和我一起去。”段景琛看著我。

    我心裏嘀咕了一下,問“什麽樣的晚宴?等會我去準備一下……”

    “放輕鬆,很簡單的一個聚會。”段景琛說著朝我走過來。

    “出去走走。”段景琛一把攬著我的肩,我有些不自在。

    我有些僵硬的走在段景琛的身邊,我們沿著泰晤士河走了很久。

    “我們這是在偷情嗎?”我問段景琛。

    “不要用這種字眼,不要有負罪感,回國之後我便會離婚。”段景琛對我說。

    “嗯。”我沒有過多詢問他和陸雪瑤,現在提陸雪瑤這個名字的話太煞風景。

    我邊走邊看著周圍,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

    一個男子的背影,黑色休閑褲,黑色夾克,匆匆的往前走。

    這個背影,像極了周寄。

    我掙脫開段景琛的胳膊,向前奔跑。

    直到我抓住這個男人的胳膊,我喊了一聲“周寄!”

    一個四十多歲滿臉褶子的男人回頭,我立刻放開手,低頭說抱歉。

    男子消失在我的視線,段景琛跑過來在我身邊。

    “發生了什麽?”段景琛問我。

    “認錯人了。”我失望的說。

    “周寄?”段景琛問。

    我詫異的說“你怎麽知道?”

    “我說過,我會幫你!”段景琛說。

    “我現在於你而言是透明的?”我依舊不可思議的問。

    “不是,隻是在你弟弟這件事情上。”段景琛說。

    “你還知道什麽?”我問段景琛。

    “你所知道的與你弟弟有關的一切。”段景琛說。

    我神色暗淡,失敗的感覺。

    “我在你眼裏,太過渺小。”我說。

    “你知道你的敵人是誰嗎?”段景琛問我。

    我抬頭看著他輕輕搖頭,他的表情沉穩淡定。

    “林渭生。”段景琛吐了這三個字。

    “我和她很久沒聯係了,也許要徹底沒有關係。”我對段景琛說。

    “你在英國留學,就能在英國碰到一個國內的私人偵探死心塌地的幫你,這件事情你沒有質疑過?”段景琛問。

    我被段景琛問的一愣。

    “說實話,沒有。在找弟弟這件事上,感性超過了我的理性。”我說。

    “周寄是林渭生的人。”段景琛說。

    我腿有些軟,我走到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下。

    我和周寄,幾年的交情。他對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們的友誼,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裏麵,談得上友誼並且在我看來還算牢固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的看著段景琛。

    段景琛坐在我旁邊,用手輕輕撫過我的頭發說“不管你相信與不相信,這都是事實。”

    “不可能。”我喃喃的說。

    段景琛坐在我旁邊,將我的頭輕輕撫到他的肩頭,我靠著他。

    “不可能,不可能,我和周寄,認識了好久……”我有些無力的說。

    段景琛不可能騙我,用這些來欺騙我,沒有什麽意義。

    “那舒毅呢?那司南呢?這些……”我害怕得到自己害怕的答案。

    “從頭到尾都是騙局!”段景琛說。

    “不可能!司南還去福利院門口!”我一把推開他直起身。

    “或許是周寄指使的,司南是周寄的人。”段景琛說。

    我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聽著段景琛給我講的這一切。

    “不,不要騙我!周寄和我之間一個眼神,就能夠領會。司南說過,他對福利院感覺很是熟悉。還有林渭生,我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他所做的一切是徒勞的。”我自己否定段景琛說的一切。

    “林渭生利用你,每天都會思考如何來利用你。”段景琛說。

    我氣的牙根癢癢。

    “他做這一切,為了什麽?”我像被抽走了一股氣,軟塌塌的問段景琛。

    “為了林氏,為了他的事業。”段景琛說。

    “我還有這麽大的作用呢?”我自嘲的說。

    段景琛沒有說話。

    “那弟弟到底在哪裏?”我問段景琛。

    “還沒有找到,但是我會幫你找。”段景琛說。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這件事情信息量太大,大到我接受不了。

    我靠在段景琛的肩頭,任憑眼淚滑落,打在他的肩頭。

    “不要難過,我會幫你的。”段景琛對我說。

    我輕輕點頭,說不難過是騙人的,我難過,我特別難過。

    涼風吹來,我感覺冷颼颼,一同我這顆冰冷的心。

    “景琛。”我叫了段景琛一聲。

    “嗯?”

    “如果沒有弟弟,我會不知道我生活的意義,我會不知道我生活的方向。他像信念,支撐我度過了一個有一個歲月。”我對段景琛說。

    “傻瓜。”段景琛依舊撫著我的頭發。

    “在我看來,生活很是愛戲弄我,現在,我依然那樣覺得。我會發現,幸福這種東西,是自己無法奢求的,也可以說,我是不會適應幸福的感覺。隻有這種不幸和悲傷才是我的生活正常的姿態。”我悲觀的對段景說。

    “傻瓜,你會幸福的,肯定會的。”段景琛安慰我。

    我不再說話,我閉著眼睛,把頭從他的肩膀挪到他的腿上,我將身子側躺在長椅上。

    段景琛輕輕拍打著我的肩膀,一下一下,讓我的情緒趨於平穩。

    我要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許久,我感到越來越冷,從長椅上緩緩起來,我的模樣一定是滄桑且狼狽。

    段景琛的手在我的眼角輕輕一抹,抹掉了我最後一滴眼淚。

    我嘟著嘴,對他說“你告訴我這麽不幸的消息,是要對我負責的。”

    “好,對你負責。”段景琛點頭。

    我和段景琛回到酒店,我想到晚上的晚宴,有些不想出門。

    可我依舊換了一身黑色荷葉無袖連衣裙,答應了段景琛的事情,還是得去做。

    晚宴在gordonrasay,一家米其林三星。

    我本以為是一個熱鬧的晚宴,沒想到對方確實一對夫婦。

    “gee和fiona。”段景琛對我介紹。

    我用英文和他們熱情的打著招呼。

    我聽到段景琛對他們在介紹我的時候說了句“yife”

    我心裏一緊,他竟然向他們介紹我是他的妻子。

    整頓飯,聊的其樂融融,雖然是米其林三星餐廳,我卻沒有太大吃東西的。

    我和fiona大多數都是在彼此讚美,笑的合不攏嘴。

    一頓飯輕鬆而愉快,沒有涉及到工作的任何。

    我和fiona說了自己在曼徹斯特商學院畢業,竟和她是校友,她僅僅大我兩屆。

    後來,我便對fiona以學姐相稱,關係親密了不少。

    gee和段景琛相談也甚歡,我聽到他誇我漂亮,段景琛的英文像本土呆過一樣流利。

    此刻,段景琛在我心裏,是閃著光的。

    我本想的沉重的一個晚宴,就這樣輕鬆愉快的度過,不得不說對方情商也很高,讓人很是輕鬆。

    回酒店的路上,段景琛對我說“表現很好。”

    “謝謝老板讚揚。”我微微一笑。

    “剛才見你沒怎麽吃,要不要再去吃點?”段景琛問我。

    “要不要去喝點?”我問。

    “好。”段景琛答應。

    我和段景琛就近來到路上的一個酒吧,我喜歡靜吧,我和段景琛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和段景琛點了店裏推薦的oloroso雪莉酒。

    酒很細膩,充滿清晰、馥鬱的西梅、李子、黑巧克力與檀木的香氣。

    不知不覺,我竟和段景琛多飲了幾杯。

    直到我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感覺微醺。

    從洗手間回來,我坐在段景琛的對麵,看著段景琛說“我們走吧,我可不想成為倫敦街頭的醉鬼。”

    段景琛笑了一下,然後點頭。

    我和段景琛回到酒店,到了我的房間的時候,和段景琛揮手。

    段景琛卻一把攬住我,在我開門的一刹那,和我一同進了房間。

    段景琛溫熱的身體靠近我,讓我心髒頓時砰砰跳了起來。

    “不去休息嗎……”我輕輕張嘴。

    段景琛身體溫熱,卻是冰涼的唇,直接吻上了我。

    我朝後退了幾步,坐在床上,和段景琛開始這個纏綿的吻……

    思緒放空,我短暫的忘記了痛苦。

    這個感覺,太過熟悉,沒出息的自己無數次的想到,此刻是真實的發生著。

    後來,我和段景琛裸著身子躺在被子裏。

    他看著我,他長長的睫毛忽閃。

    “我感覺自己像個犯錯的孩子。”我對段景琛說。

    段景琛緊緊的抱住我,一直在說“傻瓜。”

    我嘴角微扯,這種感覺自己犯錯的感覺,實在不像是自己的風格。

    人如果變柔軟,怕是感情也會變柔軟,變脆弱,肯定會更容易受到傷害。

    我在段景琛的懷裏胡思亂想,我像一個把自己刺拔掉了的刺蝟。

    “你得好好對我……”我對段景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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