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蕭瑾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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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國,國都鹹陽。

    蕭瑾看來是要將秦國的一切繼承下來了,連國都也起名為鹹陽,政府官員更是在鹹陽宮裏辦公,官員們的官服也是仿舊秦國的黑色官服。

    當然蕭瑾並沒有建立一個封建製國家,至於他想不想當秦始皇,就隻有他知道了。

    秦國也是一個共和製國家,蕭瑾推從四川通過蔡鍔的關係挖走了民主革命家、教育家張瀾為秦國總統,同盟會元老林森組建內閣。

    第三批留美幼童、畢業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唐紹儀擔任秦國外交總長,蕭瑾為軍事委員長兼秦國國民黨主席,蔣誌清為商業總長,蔡鍔為秦國參謀總長,也就是說雲貴也在蕭瑾的勢力範圍內,另外程璧光為海軍總長。

    秦國國民黨是蕭瑾一手締造,自己又擔任黨主席,而且和陳煊一樣,秦國的高級軍官幾乎都是黃埔軍校出來的,旗下的黃埔集團和珠江集團又是秦國的工商業支柱,於是和陳煊一樣,軍事和商業都在控製之中。

    而今的安南地區也不再是什麽蠻夷之地了,利用同盟會的龐大影響力,大量的文化人士在中山先生等革命元勳的號召下,革命失敗之後都去了安南,而安南又一向深受中華文化的影響,可以說安南比起南洋夏國來,更像是中華文化的延伸。

    安南的基建、供、商、農、文化教育等事業發展得都很順利,按說蕭瑾應該深以為傲才對,不過最近的蕭瑾似乎連泡妞的興趣也沒有了,整天眉頭緊皺,都在沉思。

    “我說蕭大帥,你最近是著了什麽魔了,按說秦國一切發展順利,法國佬雖然不甘於在亞洲的失敗,想要卷土從來,但是以歐戰如今的情況來看,他們戰後能抱住非洲的殖民地就不錯了,還想來亞洲?況且以我們的準備,還真不猝他們法國佬?”

    蔡鍔因為在蕭瑾的提醒下,病情發下的早,又去了歐戰治療,早就痊愈了,兩人都是放蕩不羈的人,於是和蕭瑾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說話之間也沒什麽顧忌。

    “大哥,我們這些年一直在安南這邊發展,可是我最近想了一下,有些事情是不是被我們忽略了?”

    “你指的是什麽?”

    蔡鍔有些疑惑。

    “國內的發展!你沒發現,我們基本被堵死在安南了,話說法國人,我根本沒放在心上,而將來想要回歸國內,就難了,我們被雲貴高原擋住,唯一的路徑就是從廣西進入,但是廣西的交通也不見到好到哪裏去,夠大軍的行進嗎?現在重視還來得及嗎?你且看地圖,若是陳煊那小子首先拿下了湖南,那我們就徹底被堵在安南了。

    而陳煊的地盤不同,福建浙江東北,幾乎可以從任何一個角度逐鹿天下,若國內有變,必然是他搶得先機,到時候我們再有反應就晚了,而且你也去過秦國,聽說那裏的發展也不錯,足以成為陳煊那小子逐鹿的後盾!”

    “你怎麽老想和他鬥,咱們老三的情報局和陳煊的檔案局鬥了無數次了,這些年互有勝負,若是大家齊心合力,亞洲基本就是我們的天下了,何必鬥來鬥去呢?”

    “那不成,絕對不成!這輩子鐵定要和他一爭雌雄的,一輩子若沒有幾個像樣的對手,那有什麽意思!大哥,你敢說你不想和蔣百裏鬥一鬥嗎?他蔣某人在陸士(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壓你一頭,你就甘心,你不會怕了他吧?陳煊的軍隊在蔣百裏的整治下,戰力可不敢小覷!”

    “我會怕他?”

    蔡鍔不再懶散,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身體陡然一震,坐得筆直。

    “陸士的事情不過是某家偶有失手,即便校準也在陳煊的手下,某又何懼哉!咱們的建不見得就會輸給他們!鬥一鬥?微瑕(蕭瑾字),你這倒是提起我的興趣了,大丈夫身逢亂世,怎能不從橫馳騁一展抱負。。。。。。不對!你小子在激我呢,用這麽淺顯的激將法來對付我?”

    “你先別管我是不是激你,你就說說,想不想跟他幹一場?還有誌清、德鄰(李宗仁)、建生(白崇禧),難道你就沒有逐鹿中原的雄心壯誌?沒有和陳煊的兩孫一蔣(孫誌恒、孫宏業、蔣方震)幹一場的意思?”

    蔡鍔沒有說話,不過眼裏精光閃爍,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蕭瑾的下一句話是對在座的蔣誌清、李宗仁、白崇禧說的,蔣誌清沒有說話,隻是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目光裏滿是鬥誌,李宗仁和白崇禧則是目光炯炯鬥誌昂揚!

    “二哥,你既然有此雄心,德鄰又豈敢不甘附驥尾,早就聽說陳大帥的‘兩孫一蔣’如何厲害,不鬥一下,如何甘心!”

    李宗仁這時候不過二十餘歲,還沒有變成後來的老狐狸,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在場的都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也沒什麽好掩飾的,白崇禧也是振奮不已。

    “哈哈哈,大哥三哥四哥五哥,,你們都上了二哥的大當了,要說最想回國跟陳大帥的軍隊一爭長短的,非二哥莫屬,你們如今可是心甘情願的成為二哥的幫凶了!”

    黃紹竑如今隻有20歲,是一眾兄弟中年齡最小的,但是頭腦卻是最靈活的。

    “你個小屁孩,知道什麽?懂得英雄的寂寞嗎?這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你問問他們幾個,有誰不願意長風破浪直掛雲帆的?”

    蕭瑾拍了黃紹竑一巴掌,不屑的說道。

    他和蔡鍔、蔣誌清、李宗仁、白崇禧和黃紹竑幾人是結拜兄弟,所以大家都是以兄弟相稱,其中蔡鍔最大,是大哥,蕭瑾老二,蔣誌清老三,李宗仁老四,白崇禧老五,黃紹竑老六,黃紹竑最小,所以也最得大家寵愛。

    “那二哥,你也說了,我們如今的地利已經全麵落入不利位置了,就是想和陳大帥幹一場,我們也處於下風,當不能鬥得酣暢淋漓!”

    “說你成不了英雄你還不信,若是我們能以泰山壓頂之勢幹掉陳煊和他的‘兩孫一蔣’,那還有個屁意思,當然是要以弱擊強,將來勝利了,也可以與小周郎(周瑜)媲美一番,想你這樣每天算來算去,沒有半分英雄氣概,也不知道你怎麽就混到我們這幫子人裏來了?”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若是真能擊敗陳煊,到時候千年之後,豈不是可以名垂青史,和那美周郎相提並論,豈不美哉!

    既然想要和陳煊一較長短了,自然就得立即準備了。

    “大哥二哥以及三位兄弟,我手下的人接到消息,袁大總統不甘寂寞了,想要當九五至尊,如今楊皙子和他那一檔子人正在鼓吹呢,建了一個什麽‘籌安會’,專門為袁某人登上大位蠱惑人心,要真想歸國,我們必須立即準備了。

    雲南那邊的鐵路建設必須在九月完工,才能配合大軍行進,貴州不好走,我們就走四川,出關中,再入中原,廣西的那邊還好,鐵路公路都已經打通了,到時候出兵廣西,海南那邊也可以出兵,我們也算是兵分三路了!”

    蔣誌清明麵上負責商業,其實主要工作是情報打探,所以對國內的局勢也比其他人清楚。

    “隻是大軍如今還在暹羅(泰國)激戰,想要抽身隻怕不易!這次大家回來開會,也是為了解決暹羅的問題,總不能丟下暹羅不管,全都跑回去吧?”

    黃紹竑有些皺眉道。

    “這個不必擔心,暹羅的那些土猴子有什麽戰力,若非交通不便,早就平了他們了,隻需唯一大將,待道路打通,平定暹羅還不是手到擒來!”

    白崇禧不屑的說道,對暹羅的戰事很不以為然。

    “這麽說建生已經有全盤的計劃了?”

    李宗仁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眾人也目光炯炯的盯住白崇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暹羅的戰事雖然簡單,但是指揮官飛四哥(李宗仁)莫屬,況且四哥的軍隊也在暹羅,小弟的軍隊可是在海南呢?”

    白崇禧算是看出來了,這一群無良兄弟就想把自己甩在暹羅,那國內的連場大戰就沒自己的份了,這如何能甘心!

    “其實,建生說的也是有理的,何況國內(秦國)沒有大將坐鎮也不成,德鄰的軍隊離得最遠,實在是坐鎮國內的不二人選!”

    蔡鍔神在在的說道。

    “有理!”

    “同意!”

    眾人一致同意蔡鍔的觀點。

    “哈哈哈,各位大哥兄弟,你們說的什麽話,什麽你的軍隊我的軍隊,不都是咱們秦國的軍隊嗎?難道你們想做軍閥,大哥、建生,你們這個想法可要不得啊!”

    李宗仁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句話就駁回這些甩鍋的無恥兄弟。

    於是大家又開始爭論,就連蕭瑾也被拖下水了,說什麽蕭瑾是秦國的定海神針,是萬萬離不得的,這提議本來就是蕭瑾提出來的,如何甘心,於是一場聚會爭得不可開交,蕭瑾也是急的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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