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深夜遭暗殺 幸得國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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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寒冷的天令金楚辰甚是不爽,她恨不得呆在被窩裏永遠不出來。

    

    這幾日都是由風禮出去打探消息。當下他們最要緊的是找到蕭乾,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今日一大早風禮便又出去打探消息了,金楚辰因為畏寒便選擇窩在客棧裏。不巧的是一位不速之客來了。

    

    來人見到金楚辰便先開口問道,“請問是金楚辰金公子嗎?”

    

    金楚辰上下打量著來人,這是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我是,敢問你是?”

    

    “我是藍夫人的侍婢紫羅,藍夫人請您移步去一趟府上,藍夫人她想見見您。”

    

    “敢問你口中所說的藍夫人可是藍瑾痕的母親?”

    

    金楚辰懷疑這個侍婢口中的藍夫人,她就是藍瑾痕的母親。

    

    她才剛來雪國也沒幾天,幾乎沒有出過門,這藍夫人的消息夠靈通的,竟然派人找上門來。

    

    這侍婢也不隱瞞什麽,如實相告,“金公子猜的沒錯。”

    

    “那我就走一趟,有勞你帶路。”

    

    隻要她在雪國呆一刻,這藍夫人,她遲早是要會上一會的。不管這藍夫人是何方神聖,金楚辰也會不怕她。

    

    這不,執拗的她,偏偏不聽鳳沐寒的話。瞧好吧,她這是要吃虧的節奏啊。

    

    當金楚辰見到藍夫人那一刻,她驚呆了。

    

    眼前這位一個無比優雅的女人,一雙藍色的眼睛像是要把別人的魂魄給勾走,歲月在她的臉上沒留下半點痕跡,說實話如果她自己不承認她是藍夫人的話,金楚辰根本就不會認為她是藍瑾痕的母親。

    

    藍夫人瞧金楚辰這驚呆了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每個初次見到我的人,他們的表情就和你現在一樣,一臉的不可思議,驚歎。

    

    聽說你是痕兒的朋友,今日冒昧的請你來,或許有些唐突了,希望你不要見怪。既然來到雪國,我是該盡盡地主之誼。”

    

    “在下在夫人麵前失態了,實在太失禮了,應該是在下望夫人莫見怪才是。

    

    此次在下來雪國的目的就是來看看藍兄,前些日在下收到藍兄來信,然先前有事耽擱,這不,一忙完手中之事,便趕了過來。

    

    不知夫人今日找我來,所謂何事?怎麽沒看到藍兄?”

    

    從觀察藍夫人的整體氣質,一言一行,金楚辰判斷藍夫人是一個十分精明之人,請她來絕不是隻是盡地主之誼這麽簡單。

    

    依她金楚辰的性格,她是極度不喜與這類人打交道的。

    

    藍夫人沒有立刻回應金楚辰的疑問,隻是喚她的侍婢紫羅多拿幾個暖爐進來。

    

    藍夫人對著金楚辰微微一笑,說道:“聽聞金公子很怕冷,有了這暖爐,可好些了。我們雪國比不了你們鳳國,四季如春。我們常年被冰雪覆蓋,在這艱難的環境裏,我們學會了如何生存,並且逐漸的變得強大起來。”

    

    金楚辰沒有感激藍夫人,反而十分厭惡她的那一笑,她的笑甚是虛假。

    

    她金楚辰恐怕自打到了雪國,藍夫人就派人暗中盯著她了吧,可笑的是她堂堂的一樓之主竟然沒有發覺有人在監視著他們。

    

    金楚辰扯了扯嘴角笑道:“這,夫人您也知道?”

    

    這藍夫人也不怕告訴她,“金公子自打到了雪國,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這雪國不是什麽大國,來了陌生人,一看便知,還有,雪國的人是不畏寒的。”

    

    “看來什麽都逃不過藍夫人您的這雙美麗無比的眼睛。那就請藍夫人您直接說明您的目的吧。”

    

    金楚辰最討厭的是被別人監視,還被人當麵這麽冷嘲熱諷。

    

    她不想再跟眼前的這位虛情假意下去了,純粹浪費時間。

    

    藍夫人很幹脆,直說是金楚辰是藍瑾痕的朋友,所以想見見。

    

    這個理由在金楚辰看來是那麽的蒼白無力,不過在沒有見到藍瑾痕之前,她是不會和藍夫人翻臉的,既然她想留她住上幾天,那她就留下來,看看她搞什麽鬼。

    

    金楚辰躺在藍夫人給她安排的房間內休息,寂靜的夜晚,最適合搞事情,一股危險的氣息逼來。

    

    藍夫人還真是看得起她金楚辰啊,把她請進門,晚上就送她這麽大個見麵禮。

    

    齊刷刷的箭毫不猶豫的射向了金楚辰所在的屋子,她金楚辰是何許人也,這點危險氣息沒嗅到的話,她怎麽夠格當楚辰樓的樓主。

    

    金楚辰手持折扇毫發無損的從插滿箭的屋子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鄙視道:“就這點能耐,還敢拿上台麵來。藍夫人,您是太高估你的人呢,還是太低估了我金楚辰呢?出來吧,藍夫人!”

    

    眾人見這金楚辰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沒有一絲慌張,反而是一臉的鎮定。她以此判斷他們是一批訓練有素的弓箭手。

    

    徒手走出來,她就完全暴露了,這對他們來說是絕佳的機會,正麵交鋒諒她討不到好。

    

    哼,他們也不想想,她金楚辰是誰,區區的幾十個弓箭手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這藍夫人竟然想要除掉她,金楚辰著實想不通,她們貌似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也沒有任何交集,除了她兒子,藍瑾痕。

    

    那一刻金楚辰不由懷疑這個藍夫人是不喜歡她的兒子藍瑾痕,甚至於恨,不然不會對一個陌生人痛下殺手。

    

    其實金楚辰有一點沒有想到,那就是她可以治好藍瑾痕的病。

    

    一旦藍瑾痕的病被治愈了,那藍夫人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弓箭手再一次的瞄準,隻不過這次瞄準的是金楚辰本人。“放”一聲令下,齊刷刷的箭朝著金楚辰飛了過來。

    

    她打開手中的折扇,一揮,卷起一股巨大的強風,箭順著風向反射向弓箭手們,瞬間弓箭手們紛紛中箭倒地。

    

    這時,躲藏已久的藍夫人終於現身了,咬牙切齒道,“還真是不能小看了你,有點能耐,能逼我出手的人,迄今為止,你算是第二個。”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不過我可不喜歡逼人出手,可惜的是沒做成第一個。話說,我倒是很想見見那個所謂的第一人。

    

    藍夫人我和您是第一次見麵吧?我還真不知道,我金楚辰是哪裏得罪您了,初次見麵,您就送這麽份大禮給我,我可受不起。”

    

    金楚辰要打也要打得明白,不能就這樣稀裏糊塗和人動手。

    

    “我是從來不會和將死之人作解釋,那樣隻是在浪費我的時間罷了。”藍夫人不想再和她廢話,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條赤紅色的鏈子,二話不說朝著金楚辰抽了過來。

    

    金楚辰無語了,藍夫人還真是心急。

    

    金楚辰一個閃身,敏捷的躲過了這一下,隻聽“啪”的一聲巨響,地麵被抽出一條深深的裂縫。

    

    金楚辰初見藍夫人還以為她不會功夫,在今日看來,藍夫人可謂是深藏不露。

    

    她完全被她的假象給蒙騙了,她不僅會武功的,而且功力還不弱,很有可能在她之上。

    

    藍夫人出手快而狠,絲毫不讓金楚辰有喘息的機會,金楚辰完全處於被動的地位,她一直在躲避著藍夫人猛烈的進攻,她覺得一味的躲閃對她是不利的,她決定反擊。

    

    她一把抓住藍夫人抽來的鏈子,死命地拽著。令金楚辰沒想到的是,藍夫人竟然趁著這個時候朝她施毒,她來不及躲閃,中招了。

    

    藍夫人千算萬算,終究還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她金楚辰百毒不侵。

    

    自打她遇到欣無羽後,他總是變著法的為她熬製各種各樣的藥草湯逼著她喝。

    

    之前回無憂穀,那段時間內,他又哄著她喝了不少藥草湯,如今看來,她算是沒有白喝。

    

    金楚辰笑道,“藍夫人,我勸您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毒對我不起作用。”

    

    這藍夫人在得知她的這些毒對金楚辰沒用後,也沒有顯得很吃驚,反而從金楚辰的手中抽出了鏈子纏在了腰間,直接朝著金楚辰出了一掌,這一掌幾乎使了十成的功力,金楚辰自知這一掌躲不過去,運氣,她硬是接了這迎麵的一擊。

    

    “噗”金楚辰大吐了一口血,沒想到藍夫人拳腳功夫不怎麽樣,內力卻相當的深厚,和她比內力,大錯特錯。

    

    藍夫人麵色不改,而金楚辰則倒地之後臉色蒼白並感覺此時她的脈象紊亂,這一刻金楚辰知道自己敗了。

    

    藍夫人見狀冷笑道,“想跟我鬥,哼,你還嫩了點。我這就送你上路。”

    

    金楚辰閉上了眼,沒想到她今日要死在這裏,真是諷刺。

    

    正待藍夫人欲動手除掉她之際,國師郝連逸突然現身,及時出手製止了藍夫人此舉,“得饒人處,且饒人。”

    

    藍夫人在看到郝連逸時,眼裏充滿了憤怒,惡狠狠道,“郝連逸,你處處與我作對,不要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這個人今日必須死,誰也救不了。”

    

    “他是痕兒的朋友,不是別人。我要帶他走,你若要攔我,就休怪我不客氣。你是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傷害你。”

    

    郝連逸也不等她開口,一把扶起甚為虛弱的金楚辰朝著門外走去。

    

    藍夫人並沒有上前去阻攔,而是站在了原地握緊了雙拳,任長長的指甲嵌在了肉裏,鮮血直流,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即使這樣也不解她的恨與憤怒。

    

    郝連逸,你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要對我出手,對我出手。

    

    “噗”,藍夫人怒火攻心大吐了一口鮮血。

    

    “夫人!”

    

    “撤”藍夫人用手擦了嘴角的血道,“郝連逸,我們之間的情分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