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這種人我們稱之為克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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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新的朝陽升起,夜裏的溫度開始回升,聒噪的蟬鳴充斥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

    終於到了下午,科執光和晴島鹿打著哈欠來到了棋院。

    果然,打牌真帶勁,也不怪胡適天天沉迷這個東西了。

    尤其是當自己穩定嶺上開花,超能力般胡牌的時候,這種爽感就更加刺激了。

    “這才對嘛,我就說前輩你怎麽可能勤奮到每天都來上班,當然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然後看心情再來上一天班咯。”星彩出現在了訓練廳的門口,叉著腰盯著科執光說。

    “喲,下午好,不過你怎麽來了?”科執光問。

    “因為那邊......”星彩朝訓練廳裏昂了昂下顎。

    訓練廳裏側,棋手們不約而同地圍聚在了一張棋桌左右。

    而星嫁就坐在棋桌的另一側,顯然是她的出現帶動了這裏的氛圍。

    圍聚在這一桌的人,包括她此刻的對手,都是中年棋手,大概都是聽聞和她下棋能夠得到運勢加成的養生型棋手。

    平常這些人偶爾出現在棋院,基本上都是隻喝個茶就走,但聽說星嫁要來,於是紛紛冒了出來。

    一局結束,星嫁對麵的中年七段笑嗬嗬地站了起來:“不愧是巫女大人,棋力和傳聞中的一樣內力深厚,名不虛傳,話說......我這樣就能得到神明的庇佑了嗎?”

    星嫁有禮貌地點著頭說:“謝謝您的誇獎,至於庇佑的話,很可惜,現在可不是我的工作時間和工作地點。”

    “好了,你這老不死的閃開,下一個換我上!”另一位中年棋手把這中年七段推開,自己往棋盤前一坐。

    “可惡!明明是我先來的!”第三位棋手也衝上來搶位置起來了。

    “我是巫女大人的鐵血粉絲,你算老幾?”

    於是一群中老年人打了起來,戰鬥場麵異常火爆。

    星嫁微笑著說:“請各位不要急,我預計會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每個人都能有機會和我對局。”

    唔......她這個歪頭微笑的樣子,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腹黑感。

    說起來,她的粉絲群體和晴島鹿出入很大,晴島鹿的粉絲群體主要在青少年這一塊,而星嫁的支持者主要聚焦於中老年群體,而且都是鐵粉,不像晴島鹿那樣黑粉濃度過高。

    期待她們兩個人各自代表自己的團體搞場選舉,保證精彩程度堪比燈塔國大統領競選。

    “這......她已經正式轉職為普通棋手了?”晴島鹿看著那邊,臉頰抽了抽。

    “這倒沒有,不過這幾天她確實沒事幹,所以我就帶她來這裏了。”星彩說。

    “你這麽說,給我一種你是家長的感覺......”

    “差不多算是吧,反正我都照顧晴島前輩你那麽久了,早就練出來了......話說我最近聽說你們兩個住在一起了?”星彩扶著下顎,端詳著眼前的倆人。

    “假、假新聞這是!他隻是恰好住在我隔壁而已,我們之間還隔著一堵牆呢!”晴島鹿立刻打消了困意,嫻熟地比著x的姿勢。

    “哦~我懂了。”星彩很懂地點了點頭。

    “不是,你聽誰說我們同居的這個消息啊?”晴島鹿問。

    科執光說:“應該隻能是熊櫻和鷹美了吧。”

    星彩點頭:“是啊,她們倆個還和我說,你們四個連打了兩夜的麻將,或許我該冒昧地谘詢一下科執光前輩你戰果如何?比如你脫了幾件衣服,她們三個脫了幾件衣服?”

    “隻是普通地打麻將而已!才沒有什麽脫衣環節呢!”晴島鹿大聲地辯駁。

    她這麽一喊,其他人都聽見了,紛紛將驚愕的目光投向這邊。

    唔.....感覺自己的風評正在瘋狂1。

    星嫁也注意到了這邊,暫且從棋盤前告退,開心心地蹭了過來:“好久不見龍兒,還有光先生。”

    “所以說,你還到底什麽時候才回家,好好履行作為巫女的職責呀?”晴島鹿哼著氣說。

    “別這麽說嘛,人家好歹也是你重要的隊友之一,有著寶貴的共同經曆,還是說.....在你看來,我強行蹭在這裏不走,其實是對你領地的侵犯?”星嫁樂觀地將頭一歪。

    兩人開啟了對視放電環節,空氣中彌漫著氧氣電解後的臭氧味。

    總之今天的大家依舊元氣滿滿。

    星嫁忽然轉過頭來對科執光說:“在禦城棋戰結束之前,我都不會回去的,這就是我最後所收到的指示。”

    科執光一愣。

    諸神之黃昏的味道越來越濃厚了。

    尼德霍格已經有了,世界樹也有了。

    命運女神和女武神也有了,分別對應星嫁和晴島鹿。

    在這決定宿命的最終一戰中,每個都有自己所對應的角色和身份,像是一幕大型的舞台劇緩緩拉開帷幕,整個東京都被紅色的帷幕包裹。

    “那就共同努力吧。”科執光說。

    那麽,今天的訓練活動正式開始。

    “老規矩,山岡你——”科執光正要喊出出列這個詞,卻被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

    “科執光九段,接下來請與我對局吧。”這個聲音畢恭畢敬的說。

    科執光回過頭來,發現站在自己身後是一群新麵孔棋手,臉上透顯著學生時代般的稚嫩氣息,和在棋院混過一陣子的老油條有明顯不同。

    都是今年初入段的新人,藏不住身上的鋒芒。

    “我是玉置克也,今年16歲,初定二段,希望能得到前輩指點。”

    “我叫北野宏紀,今年14歲,初定二段,認為你是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

    “我叫古穀鬱美,今年15歲,初定二段,請多多指教。”這次是個女流棋手。

    “.......”

    一共九名初定二段的棋手在科執光麵前一一鞠躬問好,雖然是在問好,但掩飾不住語氣裏的戰意。

    有一說一,這個場麵看上去像是黑道拜碼頭。

    科執光認真地聽完了他們的自我介紹,也一一點頭示以敬意。

    實在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一個名字也沒記住。

    今年沒有初定三段這麽貴重的名額,而且二段的名額也收緊了,眼前的九名初定二段剛好就是今年的全部二段名額,這九個人就是今年的最強者。

    “老實說,我們各種意義方麵都很羨慕科九段您,能獲得初定三段的寶貴名額。”為首的那個叫做玉置克也的少年說。

    原來如此,這群人有些小小的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