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熟悉的陌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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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整個別墅都搜索一遍,天都黑了。小區裏亮起路燈,照亮風中搖曳的樹木和黃綠色植被的慘白輪廓。當我經過被打破的窗戶玻璃前,恰好一陣冷冽的風卷著雨水從沒有玻璃的窗戶裏吹進來。大雨掃過窗下暗紅色的地毯,那裏殷紅的一片濕漉漉像在流血。

    我對著“流血”的地毯發呆。

    十年。一個人能有多少十年,在時間無涯的荒野裏什麽都可以抹去。十年裏這所別墅起碼易手了五、六次,每戶都來一次這樣的繁瑣裝修,即便是水泥上的烙印也早就被鏟平。

    可問題的關鍵不在於屋子裏的東西吧。有用的東西早已被人帶走。大媽故事中那個倒黴的被逼瘋的妻子也沒有接觸過任何與“蓮花胎”有關的東西,可她依舊深受其害,險些在錯亂的時間裏精神失常。

    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東西,而在於地方。正如周圍鄰居所說,這屋子鬧鬼。我現在可以肯定,“蓮花胎”其中的一半肯定到過這所別墅裏,所以別墅受了它的影響,會在有限的空間裏造成錯亂的時間。那個後來搬進來的女人每回遇到時間錯誤、時間倒退全部都是在別墅裏發生的。它對房子的影響到底多大?

    未必會有很大的範圍,隔壁的22號和24號十年來沒有異常。幸虧是在獨門獨戶的別墅裏,如果發生在上下都有別家住的樓房裏,誰知道還會怎麽樣。

    我直起身體,環顧著周圍,那天的事情發生在二樓東邊,左手的房間裏。我趕緊跑回二樓,一推開門,仍舊是一股寒氣撲麵而來,光禿禿的床板、兩個衣櫃、落滿灰塵的梳妝台,還有其他矮櫃、椅子。這些都是用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我站在屋子中間深深吸了口氣,一下子涼到肺裏,最後身體也涼透,不屬於這個季節的陰寒遊蕩在這間屋子裏。

    明知道我再找不出任何東西或者證據,但我還是趴下來細細地找。這間臥室不算大,但也算得上富麗堂皇,牆壁上鋪滿暗紅的壁毯,天鵝絨的製品覆蓋著床架和窗戶。

    我先趴在地上查看兩個並排的衣櫃底下麵,然後尋找一切可能會藏東西的地方,走到桌邊,桌子裏有些早已過期的化妝品。我花了近兩個小時,找遍了屋子的每一寸角落。

    我退出來,總覺得這間屋子有些不對頭,可我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莫非是這個房間好像小了一圈?

    經過理論上突破性進展的幾天後,我依舊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就像是從深水裏浮出來一樣,大口喘著粗氣,睜開了眼睛。我還以為昨晚會夢到什麽,卻什麽都想不起來。為了以防萬一,我昨天晚上裹著睡袋睡在二層臥室的床板下麵,這個地方即便有人進來也不會被輕易發現。

    厚厚的天鵝絨窗簾間漏出一線天空,天空像逐漸褪色的藍黑墨水一般,是一種介於夜晚和黎明之間的顏色。今天看起來是個好天氣。周圍很安靜,我從床下鑽出來,坐在地上仰望著昏暗的天花板和結著蜘蛛網的壁燈。

    在不到二十四小時裏,我好像有了巨大的收獲,又好像沒收獲。現在會發生什麽呢?昨晚我還以為會夢到可怕的東西,或者出現難以解釋的事件,卻沒想到一晚上就這麽輕易地過去。我坐在地上想著。

    從一開始我爸爸失蹤到現在近半年的時間,那種剛開始籠罩在我心頭的悲傷現在感覺不一樣了。越來越多的蛛絲馬跡讓我對他的所作所為產生懷疑,十年前他沒有救我媽媽的那種想法,現在仿佛病菌寄生在我腦海。我現在開始逐漸認同我母親的親人們所說的,是我爸爸害了我媽媽。因為他的緣故,我媽媽才會失蹤的,十年來他都沒有費心思找過她。

    怨恨如天邊的雲朵在黎明前翻滾。

    我的父親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真的是以前張玨口中說的少見的好人嗎?為什麽這麽多年,我和他一起生活,他卻從未信任過我,一點都沒有向我傾吐過秘密。他和我年幼時的記憶完全是兩個人,他會對我母親的失蹤掌握很多情況嗎?他為什麽不像我找他一樣去找她呢?

    我在心裏把所有事情理了理,十年前我爸那群人逃過一劫,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把一半“蓮花胎”弄到家裏來,這期間那些活下來的人卻很意外的**而死。我媽媽的失蹤的時間就是他們紛紛被詭異事件纏繞的時間段裏。

    我似乎是因為小時候接觸過“蓮花胎”,所以身上到現在都有很多難以解釋的東西。

    十年,盡管我們早已搬走,被挖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去向,可是這所別墅依舊有神秘的力量在操控。

    今年又有人開始失蹤,我爸爸也失蹤了,為了找尋他,我踏上一條艱難的道路在尋找他的時候,發現了他留下的筆記本。

    先是在秦承誌的算計下我遇見了齊雨箬得知他的父親因為相同的事件死亡。我們按照別人提供的線索去靖王墓找“蓮花胎”卻意外遇到大批被人豢養的詭異怪蟲。我在那裏意外的發現自己能看見死靈,我也被愚昧的村民傷害落水“身亡”,為柳昭所救。

    後來,發生了一連串想不到的事情,齊雨箬和周衛國失去了下落。我發現了爸爸的手機作為新線索,卻被曾經的同學林建明敲詐。最後被秦家父子誘捕,被迫前往傳說中的香巴拉找“塔墓”時幾曆生死,在那裏我又一次看見千年前的死靈。盆地的最深處,秦承誌告訴我一切都是他的圈套,卻否認曾經殺死過林建明和模仿我父親給我打的恐怖電話。

    而隊醫的反殺,又不知代表了何方勢力。

    等到我回來卻如同大夢一場,被柳昭拿走的手機裏麵的線索也沒有了。柳昭拒絕向我透露於此有關的任何一個字,並且和我斷去聯係。一切又陷入僵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