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格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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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兩日一夜沒有睡覺,今天又熬到半夜,看現在情勢又要熬一夜。

    有時候一個人的預感會非常確,住在這裏的十多天裏,我每天都要睡十二小時以上,當時讓我睡下去的理由就是,很快我就沒有好好睡覺的時間了。

    神經高度緊張以後,稍微一放鬆就很容易徹底的放鬆,沒想到我這一放鬆以後居然這樣莫名其妙的睡過去了。等我再次醒來,按著打火機的手早就鬆懈,打火機自然也就熄滅了。周圍什麽光線都沒有。一睜眼還以為自己瞎了,什麽都看不見。

    睡了一覺以後,我疲憊的精神自然是好多了。剛才一直按著的發燙的打火機也早就涼了。還好在我睡覺的這段時間,沒有發生凶險的事情。

    我解鎖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立即倒抽一口涼氣,現在是北京時間淩晨一點半。

    時間又一次回去了,就在我睡覺的這段光陰裏。我這一覺睡下去,少說也有半個小時以上,可是時間非但沒有前進反而還後退了。我揉揉眼睛,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好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我擦亮打火機,周圍還是那樣的水泥在當初施工的時候抹得很勻,沒有一絲的縫隙,腳下的木樓梯散發著陳腐的黴味。

    一切如前,正是這一切如前,讓我毛骨悚然。

    它不讓我打破它的規律。也就是說,這裏絕對不會按照我的意念有絲毫的改變,我深陷在它的規則中出不來。

    它的規則到底是什麽?伽陵和柳昭是不是也因為這樣的規則,所以至今沒有出來?

    為今之計,隻有往前走了。

    我舉著打火機,覺得自己真是蠢的可以,居然相信憑著一己之力可以找回他們。可是,如果我在外麵也隻能幹著急,如今怎麽做都是不對。

    往前走,前麵肯定會有女屍,要是這一次跑不掉怎麽辦?會不會真的要死在這個鬼地方,真死在這個鬼地方就變成失蹤人口了。如果又遇到女屍,跑掉了,再回到原點怎麽辦,難不成還要重來第三次。腦袋裏亂哄哄的,完全拿不出一個主意。

    這地方也真是詭異,我來的時候明明沒看到上頭有洞,可這女屍是怎麽從上麵的洞裏垂下身子的?如果這裏真的是被它所掌握的空間,那是不是真的完全沒道理可以講。

    因為之前走過一回,所以走一回的時候用的時間比之前一次少多了,它該不會因為我走路的時間花的少,所以又把時間打發回去一次,再讓我回到淩晨一點半的時候再走一次吧。前麵就是三岔路口,我猶豫著應該往哪裏走。

    還在我猶豫的時候,最左邊一條通道有一點光線在晃動。女屍是不會隨身帶光線的,會帶著光線出現在這裏的隻有可能是

    我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遇到他們,柳昭從前麵拎著他改良的唐刀從前麵跑過來。我第一眼看清楚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手裏寒光閃閃的長刀,那刀上有血跡,此刻正順著刀尖往下滴落。

    我不知道死了多年的女屍身上會不會因為被砍滴下鮮血,一般來說不可能有鮮血滴落,但這個地方說不準的。

    我還沒來及反應過來,柳昭已經飛奔到我麵前,他臉色異常的灰白,一手把刀格在胸前,另一隻手舉起手電筒照我的臉。我沒想到他來這一手,一時被手電筒照的睜不開眼睛,滿眼裏都是刺目的白色光斑。

    “你幹什麽啊?”我眯著眼睛,用手擋著光線。

    等我的眼睛恢複視力以後,我才看見站在我麵前的柳昭很反常,我從沒見過他這麽反常的,他在發抖。在很劇烈的因為害怕而不停的顫抖。

    我的好奇心大盛,有什麽東西能把我們道上大名鼎鼎的啞巴哥嚇成這樣?

    我迫不及待地問他:“伽陵呢?怎麽就你一個?你們為什麽到現在都不出來?你在前麵撞到什麽?你刀上怎麽會有這麽多血?”

    或許是我的問題太多,他來不及回答,又或許是他還沒從那份天大的驚嚇中恢複過來。他發揚一貫的風格,緘默不語,蒙頭就是不吭氣。

    “你在前麵到底遇到什麽?前麵通道通往哪裏啊?”我越過他的肩頭,往他的後麵看去,通道裏黑漆漆的,既沒有光線也沒有動靜。

    柳昭對我的話充耳不聞,隻怔怔地看著自己手裏的刀。這把刀是他常用的武器,是唐刀改良的,比唐刀要短並且窄,柳昭常用的武器除了槍以外,一把刀和一把匕首。在城市裏從來沒見過他敢用槍,他隨身帶著刀就已經夠大膽了。

    柳昭的刀上在滴血,難不成,他方才失手把伽陵給殺了?他的臉上倒也看不出一點難受的表情,如果是伽陵死了或者出事了,他不會這樣一聲不吭。

    柳昭該不會是受了什麽刺激,所以傻了?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打開我的手,說:“到現在還不知輕重,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對於他沒頭沒尾的話,我更加納悶,隻好再次問他:“你怎麽了?”

    他沒有回答。

    雖然柳昭一如既往的不說話,可我總感覺很不對。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麵前的這個柳昭是其他人,是一個我不熟悉的陌生人。這種感覺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覺。我眼前的這個柳昭,說話的強調、動作、神態還有衣服、工具,甚至連握刀的姿勢都和我認識的柳昭一模一樣,但是我就是感覺突然對他不熟悉了。

    他慌張以後,現在在我麵前非常的平靜,這種平靜很不正常,如果他在前麵遇到了什麽,此刻,我們應當還處在危險中。他這樣什麽都不說,豈不是讓我對前麵的危險蒙在鼓裏。他不會置我的安危與不顧的,也不會置伽陵的安危於不顧,伽陵和他走散了,他這樣毫無反應,肯定有問題。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氣場,這種氣場讓即便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也顯出不一樣,此刻,柳昭給我的感覺是,他不是我認識的柳昭,隻是一個長得一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