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恐怖錄像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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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昭從諸多錄像帶中抽出一盒,側麵編號為00289757序號的帶子。櫃子中還有十多盒這樣的錄像帶。我心疑,這些錄像帶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我心在犯嘀咕,柳昭連續兩天找我,神神秘秘的把我帶過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種過時的錄像帶?他也不是這麽無聊的人,這錄像帶都是磁帶做,錄像機早就已經淘汰十多年,要弄一個錄像機過來都要費不少手腳。這錄像帶裏的東西肯定不一般。我最後所能想到的就是和“蓮花胎”有關。

    雖然,我對柳昭有些想念,但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從來沒有什麽愉快的經曆。毫無疑問,錄像帶裏的內容肯定不會有益身心健康。憑借我的經驗,那裏麵應該又是一個等待我們去解開的謎,而且這個謎和我有關,否則柳昭不會把我找過來。會和昨天他突然把我叫出來,然後問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有關。柳昭做事一向有目的,問的問題也有所指,他當時反複問我,身體有無異常,應該就和這個錄像帶裏的內容有關。

    可是,“蓮花胎”和我的身體有無異常,我怎麽也想不通這兩者之間的關聯。我隻能耐心的等他弄完,但願今天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錄像帶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把這盒錄像帶塞進機子裏,說:“這是其中最早的一盒,要全部看完一共需要花去三百二十一個小時。我把最初和最後的幾盒調出來給你看。”

    “哦。”我隨口答了。

    看到這種錄像帶,我首先想到的並不是“蓮花胎”而是很多年前看的《午夜凶鈴》裏的貞子,那貞子存在於錄像帶裏。在枯井裏,貞子用怨念製成生前記憶深處的殘像和詛咒,封印在錄像帶裏,每一個看過錄像帶裏的人都會在七天以後死去,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將錄像帶拷貝給別人看。

    柳昭現在不就是在給我看錄像帶,這麽一想還真是有些嚇人,我不知是該驚嚇還是該笑。

    畫麵上的雪花點跳動了幾下,很多年沒見過這種雪花點。在雪花的背後畫麵逐漸清晰,出現了一個古怪的房間。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一個古怪的大xiāng zǐ。

    這個房間讓我覺得事情不一般,剛才玩笑般的心態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房間沒有窗戶,我甚至連門在哪都沒看到。這個房間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我們之前去過的別墅的地下室。我和柳昭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少見的焦慮。

    電視機畫麵的一角,顯示了錄像帶拍攝的時間:1992715。錄像帶的拍攝角度是從上方往下方,可能是shè xiàng頭按在上麵。房間裏除了一個背對畫麵盤腿坐在地上的身影外,再沒有任何的物件,沒有常人用的床、椅子,隻有鑲嵌在天花板頂端的射燈。

    這個背影很陌生,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他頭發花白,但從穿著短袖露出的皮膚來看,這個人的年齡不會很大,因為手臂很結實,皮膚一沒有任何的皺紋和鬆弛,好像是一個少白頭。

    柳昭把換麵暫停,然後又換了一盤錄像帶,畫麵又開始播放。這一次我仔細看錄像帶的時間:1992,是四天以後的。

    在錄像帶幽暗的畫麵中,那個男人還像四天前一樣坐的,連位置都沒有變過,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四天他其實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裏。我盯著他看了以後,發現他頭上的頭發怎麽沒有了。一個人會在四天之內脫發這麽嚴重嗎?

    我盯著畫麵看了足足五分鍾,那個禿頭的男人還是一動不動,他那顆光光的頭顱顯得格外的刺眼,頭一次我沒有覺得這光頭好笑,反而覺得格外詭異。

    我又看了十分鍾的錄像帶,盯著那有些抖動的屏幕簡直快要流淚。那個男人還是不動,他既然可以四天四夜不動,這麽一會也等不出結果。如果不是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跳動,我簡直要懷疑柳昭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錄像機是不是出了問題,畫麵卡在那裏不動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身邊專心致誌的柳昭,他眉頭緊縮,顯然知道一會大事不妙。

    這時,畫麵裏的背影突然動了一下,但隻是抖了一下身體以後就再次不動。十幾分鍾的錄像看下來,他一直沒把自己的正麵對準鏡頭,我根本看不到他長什麽樣子,隻能看到他的背影。從這個背影來推斷,他的年紀不會很老,大約在三十到五十之間,具體他多少歲還要等他把臉轉過來才能知道。

    畫麵中的人如同突然抽風一般抖了一下之後,錄像帶又過去了十多分鍾,我開始有些不耐煩的嘖嘴。柳昭也沒提前告訴我錄像裏麵有什麽,我也沒像他一樣看過。半個小時就給我看一個看不到正麵的男人背影,又不是很好看。我開始東看看,西瞧瞧,有些不耐煩起來。

    柳昭突然說:“仔細看。”隻見他目不轉睛的等著那屏幕。

    畫麵裏的背影抽動了一下,我再次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屏息看著這人,他似乎已經不會轉動脖子了,轉的時候很滑稽是連軸轉,頭帶著身體緩緩轉過身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姿勢肯定有問題。

    他轉過身子的整個過程裏,一直是深埋腦袋,由於電視機畫麵很暗。我隻能看清楚他的前額和兩鬢已經完全沒有毛發,連眉毛都禿了。露出的頭部皮膚不是正常的膚色,有些臃腫,類似於挨揍之後的淤青,而且還伴隨了比較嚴重的水腫。

    光看一個頭我就覺得有些惡心了,我問柳昭:“這人到底誰?為什麽二十多年前,會在曾經屬於我家的地下室裏。”

    柳昭回答我的時候沒有看我,他專注於電視機,“那人是二十多年前唯一接觸過‘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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