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胡顏廚房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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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裏,看起來熱熱鬧鬧,實則暗潮洶湧。小說

    白子戚一身華美的淡粉色錦緞,正蹲在地燒火。火光映著他如玉的臉龐,鍍了一層靡麗之色。白子戚生火的樣子十分認真,像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曲南一一身寶藍色的衣袍,在腰間鬆垮垮地係著一根腰帶,露出了大片蜜色的胸膛,看起來格外慵懶性感。他半眯著狹長的眼睛,一棵一棵地洗著菜。若不是他的手在動,會讓人誤以為他睡著了。

    胡顏挽起袖管,露出兩條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臂,正目露凶光,和一盆麵較勁兒。

    花青染一身青色衣衫好似要乘風歸去,絕色的眉眼低垂,如臨大敵般盯著胡顏手下的麵粉。他手提著一隻水瓢,裝了滿滿一下子水。水紋絲不動,可見他提得有多穩。

    胡顏的一雙玉手在麵粉裏撲騰了兩下後,拍起了一些麵粉,弄得自己滿頭滿臉都是。胡顏晃了晃腦袋,咬牙,對花青染喊道:倒

    嘩啦一聲,花青染一瓢水全部倒在了麵粉。

    半瓢麵,一瓢水,成湯了。

    胡顏抬眼看向花青染,花青染強裝鎮定,道:你讓我倒的。

    這話,怎麽聽起來,如此地推卸責任呢這可不像花青染平時說得話。

    胡顏垂眸,道:加麵。

    花青染立刻拿起另一個瓢,盛滿麵,直接倒進盆子裏。

    胡顏揉了幾下後,發現麵太幹了,於是喊道:倒水

    花青染倒水。

    胡顏發覺,麵又稀了,於是再次喊道:加麵

    於是的於是,整個廚房裏,聽見胡顏在那氣急敗壞地喊著倒水加麵,直到花青染說:沒麵了。胡顏才終是鬆了一口氣,看著滿滿一大盆的麵,感慨道,太好了,我都要揉不動了。

    曲南一笑得一抖一抖的,險些背過氣去。

    白子戚從地站起身,看了那一整盆的麵一眼,道:做疙瘩燙吧。

    胡顏點頭,長長地噓了 一口氣,道:我為司韶盡力了。說著,要從麵拔出手,可拔了兩下,卻沒拔動。

    曲南一見此,眼睛一亮,扔下手的菜,向胡顏的後背撲去。這個忙,他可以幫。

    與此同時,白子戚也伸出了手,去抓胡顏的胳膊。

    胡顏哪裏用人幫暗自用力,猛地一拔,終於成功地拔出了雙手。她因力道用得過猛,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恰好,曲南一迎了來。胡顏的後腦勺,直接磕碰到曲南一的鼻子,痛得他鼻子發酸,眼淚瞬間流下。

    白子戚伸出的手,沒抓到胡顏,卻一不小心踩在了地的稀麵,一個大劈腿直接坐在了地,痛得是哪裏,隻有他自己知道。

    花青染見白子戚和曲南一都受了傷,竟十分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他原本隻是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淺笑,可笑著笑著卻突然顫抖起了肩膀,緊接著竟張開嘴,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樣子,竟像一個頑劣的孩童,差手舞足蹈了。

    胡顏手還抓著稀泥似的麵團,隨手一甩,胡了花青染一臉。

    花青染止了笑,抓下臉的稀麵,砸向了胡顏。

    胡顏將頭一歪,那稀麵便糊在了曲南一的臉。

    曲南一剛擦幹淨眼淚,又被稀麵糊臉,立刻操起水裏的青菜開始回擊。

    花青染從盆裏抓起一塊稀麵,再次拍向曲南一。

    二人玩心大起,鬥得不亦悅乎。

    胡顏蹲下身子,拍了拍白子戚的肩膀,一語雙關地問:還行嗎

    白子戚伸手擦了擦胡顏臉的麵粉,亦是一語雙關地回了句:尚能將生米煮成熟飯。

    胡顏莞爾一笑。

    曲南一和花青染互看一眼,同時改變了對敵的方向,將手的青菜和稀麵同時砸向了白子戚。

    白子戚想躲,奈何正處於大劈腿的劣勢位置,隻能眼巴巴地被砸。他頂著一顆還在滴答水的青菜站起身,淡定從容地從臉抓下稀麵,投入到滾燙的水。他一低頭,頭頂著的青菜,亦掉落到鍋裏。

    胡顏指了指鍋裏的東西,道:你想給司韶吃這個貌似,不太幹淨了吧

    白子戚淡淡道:煮沸了,再扔他們兩個。

    嘶這小白狼,挺狠啊。

    曲南一眯了眯眼睛,笑吟吟地湊到鍋邊,將青菜嘩啦啦地倒進了鍋裏,道:看來白茂才喜歡滾燙之物,那不如一起。

    花青染看了看雜亂的廚房,端起麵盆,也湊到了鍋邊,對胡顏道:阿顏,半個時辰了。

    阿顏胡顏挑眉看向花青染。

    花青染用那雙仿佛綴滿了星子的眸子回望了胡顏,又喚了聲:姐姐

    我去了這殺傷力太大了

    第一次,花青染喚她姐姐的時候,可是狠狠刺了她一劍。第二次喚她姐姐,踹馬去踢封雲起;這一次,他又喚她姐姐,害得她下意識地防範起來。說實話,聽花青染這聲姐姐,她覺得心肝都在顫抖。

    白子戚和曲南一也同時被花青染震了一下。

    白子戚暗道:好一個姐姐哼

    曲南一直接道:瞧青染的這聲姐姐,把阿顏嚇得,直捂腹部,這是反胃了還是腸子打結了

    花青染見胡顏捂著他曾經刺傷她的地方,臉色一百,那種活潑好動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好似又變成了那個仙風道骨的花青染。

    胡顏從來不是一個心軟之人,花青染的死活與她都無關,隻不過,她不喜欠人人情。花青染為她,被封雲起抽了一頓。這份情,她記得很清。至於他刺向自己那劍,她早已不想和他計較。因他那劍,她受傷後來到六合縣,雖然混得有些慘烈,卻遇見了她窮盡一生都要找到的那個人小哥哥。

    所謂的因果,是不能用好與壞來定論的。

    思及此,胡顏鬆開手,調笑道:你一叫我姐姐,我覺得腹痛。還是喚我阿顏吧。

    花青染的臉瞬間綻放出絕世風華,他將麵盆往胡顏麵前湊近了兩分,道:阿顏,我們煮疙瘩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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