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永夜的讚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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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戴爾剛剛來過?”
“人剛走,大概去礦洞了。”
“礦洞?她去那裏幹嘛?”
坐在兩米高的石頭堆上,大胡子騎士喘著粗氣。
這貨不愧於他騎士之名,劍士們搬一百多斤的石頭,他一次能搬五百斤。
高文琢磨著,等阿曆克斯幹騎士幹不下去了,還能找個偏遠的地方去種地。
都不用買牛耕地,大胡子自己上就行。
“你們不是說礦坑裏鬧鬼麽?”
“是啊,鬧鬼,超凶。”高文不自然的笑了笑。
等他看的阿曆克斯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不由開口打趣道“隨便跳出來一個鬼,生前都能打死你,你怕不怕?”
“高文閣下,我是一名騎士。”大胡子騎士臉上布滿正氣。
“所以?”高文歪了歪頭“然後呢?”
“身為一名騎士,無論麵對什麽,吾等都不會懼怕,隻會以手中利劍來捍衛吾等的信念!”
高文“”
他隻是在開玩笑。
“我信了,騎士你加油。”
在大胡子騎士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高文拔出長劍,向暮光鎮的方向走去。
和這家夥在一起呆久了,高文怕自己會折壽!
“喂,小子,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
背對著阿曆克斯的高文揮了揮手,頭頂的太陽極為耀眼。
“這這是”
礦洞內,一個空間大概有三十平方的房間。
牧師小姐看著眼前被牢牢鎖死的青銅棺木,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這裏麵裝著什麽?”
豎立著的青銅棺有三米高,由四條成人手臂粗細的鐵鏈困鎖在半空中。
一滴滴妖異的鮮血順著棺木的縫隙向下流淌,逐漸在棺木下方形成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血潭。
牧師小姐低下頭,不敢直視那銅棺。
她發現自己隻要注視銅棺表麵,她的腦海中就會響起亡魂的哭嚎。
可怕極了!
阿蘭戴爾發誓,她長這麽大,從未見過如此邪惡之物。
她也逐漸理解了,之前她詢問時,領主大人為何會選擇推脫。
“這邊邪惡的事物,可能真的不應該被放出來”
口中呢喃著,阿蘭戴爾小步走上前去。
血潭旁邊堆放著兩具到地的屍體,待她看清後發現,發現是昨晚失蹤的兩名礦工。
一頭紮在血潭中的農夫,臉上遺留著猙獰的笑容。
阿蘭戴爾捂住嘴。
她還以為這二人是昨晚死在豺狼人的進攻中,沒想到居然是倒在了這裏。
再仔細看,牧師小姐發現,兩名農夫的嘴角,居然還沾染了那妖異的血跡。
“他們喝了這裏的血?”
阿蘭戴爾不敢置信。
這血跡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怎麽還會有人去喝?
默念了一段天堂山宣傳的哀悼詞,阿蘭戴爾伸出手在死者的腦門上點了下
“主的羔羊們,願你們死後能夠升上天堂山”
做完這些,阿蘭戴爾沒有去觸碰銅棺與鎖鏈,而是與兩名陪同的劍士一起,打算把農夫的屍體搬運出礦洞。
牧師小姐覺得,把屍體留在這裏,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兩名劍士搬運兩具屍體,不算什麽費力氣的事情。
他們走在前麵,阿蘭戴爾在後麵跟著,同時警惕著後方。
沒有動靜。
除了那永恒的黑暗外,隻有那似是自心底生出的淒厲哀嚎聲。
牧師小姐更緊張了。
“仁慈的主啊,求你庇佑你忠誠的仆人,驅散黑暗”
一道聖光自阿蘭戴爾指尖升起,是她給自己加持的照明術。
然後。
她的身前,那兩隻掛在劍士背後的屍體
詐屍了!!!
“嗚啊啊啊啊!!!”
“吼!!!”
阿蘭戴爾的尖叫聲,伴隨著屍體的粗厚聲,還有劍士長劍劈砍在屍體上發出的劈砍聲。
“殺!”
“吼!!!”
一名劍士靠著手中利劍,劈砍在屍體的腦門,鋒利的劍身直入後腦,然而被長劍貫穿的屍體已然還在用手不停的抓撓。
而另一名劍術,在之前就被屍體咬斷了脖頸,此時正被屍體按在地上啃食。
“這這是什麽怪物僵屍嗎”
阿蘭戴爾背後的寒氣直衝腦海,整個人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震懾。
花費了好一會,緩過神的她才想起,用手中的法杖(釘頭錘)去幫助劍士!
近五十斤的法杖,捶打在屍體的腦袋上,直接把其打爆。
可這種僵屍哪怕沒了腦袋,還在瘋狂的向阿蘭戴爾發動攻擊。
又是一錘把一具屍體打到在地,牧師小姐大喊道“劍士!去把它們的手腳砍下來!”
砍掉手腳,總不能動了吧。
“我勸你最好不要。”
不等劍士按她說的去做,礦洞中響起了高文的聲音。
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拎著長劍。
高文看著兩具屍體在感受到他的氣息後,變得狂性大發的屍體向自己衝來。
皺著眉頭揮出手中長劍。
一劍刺入心口,又以火把點燃。
屍變的屍體在遇到火後,就像是蠟油做的一樣開始融化。
亡魂的哀嚎聲自礦洞中響起。
“你你知道他們你知道他們是什麽對不對!”
看到高文順利的解決了一具‘妖屍’,空出手的阿蘭戴爾連忙跑到一旁查看到底劍士的情況。
口中向高文問著。
“抱歉,我還真不知道。”
以同樣的方法解決掉另一具屍體,看著麵前燃燒的火焰,高文低聲道
“但我知道,你若是把它們的四肢砍斷,導致它們無法移動,它們的身體裏就會有可怕的亡魂鑽出來。”
“亡魂?”
“是的。”
“那棺材裏麵的?這裏究竟封印著什麽怪物?”
“誰知道呢。”
幾步走到到底的劍士身前,看到劍士那幾乎被咬穿的喉管,高文搖了搖頭,拉住還在施法治療術的阿蘭戴爾道
“別費力氣了,他沒救了。”
“你為什麽不和我說這裏的情況!”
牧師小姐擠壓的情緒需要發泄,而眼前就是引發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說什麽?”高文神情冷漠的看著她
“我記得我說過,你隻要在外麵站崗就好,從未準許過你深入到這裏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