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賽就在明天，蘇爍索性也不回家了，一來一回要折騰五六個小時，麻煩。
    幹脆就住在壯壯這裏。
    自從壯壯說出後台兩位老板身份宣告正式背叛的那一刻起，就算是自己的人了。
    別說在這兒住一宿，就算叫壯壯的老婆來侍寢，壯壯也不敢有二話。
    當然，占便宜的反而是那個娘們兒。
    當然，他也不會這麽做。
    當然，壯壯也沒老婆。
    給小灼發了條信息，蘇爍隨便打開一台晶腦終端，雙指如飛，幾十個窗口彈出，輸入一行行代碼。
    默默看了一個多小時，壯壯終於問出一句。
    “老大，這是啥？”
    “superz++編程語言。”
    “幹啥的？”
    “捅菊花的。”
    壯壯聽懂了。
    這是高級黑客技術，入侵別人網絡服務器用的。
    壯壯默默給新老大點了十二個讚。
    深不可測。
    這個成語一般是敗下陣來的男人用來形容女人的，但現在是原義不是引申義。
    新老大啥都會。
    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紀，實力強到離譜，讓整個地下城拳市噤若寒蟬的鐵麵就是人家的提款機，能隨意變換身體，還有不為人知的偵察手段，對地下世界的門道極其門兒清，連網絡黑客技術都會。
    最關鍵的是，長得還這麽帥！
    壯壯暗自歎氣。
    長得帥，就可以沒天理嗎。
    心裏吐槽，嘴上可不敢說，壯壯拍馬屁：“老大真牛逼，我猜你除了生孩子，什麽都會！”
    蘇爍一笑，沒說話。
    壯壯還真說錯了，如果想，他還真能生出孩子來。
    無垢境界讓肌體達到完美不是隨便說說的。
    可以隨意改變身體，不單單指的是外貌特征，還包括生理構造，如果願意，他可以變成真正的絕世大美女。
    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從那啥到那啥，都那麽真。
    生孩子，還真不算個事。
    他、呃、她甚至可以控製排卵，控製小蝌蚪進入的數量，是同卵還是異卵，是三胞胎還是四胞胎，是全帶把兒還是插花龍鳳胎，你隨便挑，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私人定製，生出來差一丟丟，差評我自己打。
    隻要願意。
    當然，他不願意，所以從沒變成過女人。
    多無聊。
    比跟女人“聊天”還無聊。
    雖說成神之後不是人，性別可以忽略，但神都有個心理性別的問題。
    要不宙斯怎麽是到處撒種，而不是到處生孩子呢。
    不是做不到。
    是，那啥和被那啥，有個心理承受的問題。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壯壯不知從哪弄出兩盒盒飯來，放在蘇爍麵前晶腦桌上一盒。
    蓋子打開，兩葷兩素四菜一湯，還挺香。
    蘇爍示意壯壯先吃。
    “老大，你這是要捅誰的菊花？”
    壯壯小心翼翼的問道，喝了口湯。
    他是專搞醫療的，對晶腦技術不算精通，可老大十指如飛的捅咕了兩個多小時，臉色卻有些陰沉，好像不太好捅的樣子。
    “聯邦軍部。”
    蘇爍淡淡吐出四個字。
    吭地一聲，壯壯被湯嗆著了，胡子上掛蛋花。
    要不要這麽高端？
    捅誰不好，去捅聯邦軍部的菊花，新老大是個瘋子啊！
    下一個念頭就是，萬幸當初自己主動把藏在實驗室設備裏的那些後門程序都掃幹淨了，敢捅聯邦軍部菊花的黑客大佬，技術有多牛逼，那還用想嗎。
    再下一個念頭是臥槽。
    你用的可是我的晶腦啊，聯邦軍部菊花那麽好捅嗎，捅疼了回頭就能查到這裏。
    地下城裏的一個混混，在軍方眼裏夠看嗎！
    新老大是不是死定不能確定，能確定的是自己一定是死定了。
    壯壯頓時一身冷汗。
    蘇爍拿盒飯，“我在用肉雞做模擬演練，不是真捅；我不牽連小弟，也不賣小弟，跟我混，你放心。”
    壯壯表情誠懇點頭，至於心裏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
    “給我搞一台黑晶腦。”
    蘇爍忽然說道。
    按照《晶體電子產品銷售管理條例》，所有電子產品銷售行為都要進行實名登記，那是要驗證身份識別碼的。
    黑晶腦的含義就是隻有出廠信息，沒有銷售記錄。
    “這個容易，過兩天就郵到。”
    壯壯點頭。
    “我原價付錢。”
    “別，老大，不值幾個錢。”
    蘇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我的習慣。”
    壯壯低頭吃飯，心裏升起一絲感動。
    這個老大好壞不說，總比那些拿小弟當狗使喚的老大要強得多。
    還不挑刺兒。
    二十塊錢一份的盒飯也不生氣，吃的還挺香。
    好伺候。
    ……
    深夜，休息室裏壯壯鼾聲如雷，磨牙、放屁、吧唧嘴，臭毛病占全了。
    另一邊的蘇爍倒不受影響，依然修改著攻擊程序。
    這個菊花要比想象的緊，本以為憑自己的學習能力和規則寶石的推演能力，四五個小時就搞定了。
    沒想到搞了十一個小時，模擬演練都不過關。
    十小時之前他劫持了九億八千多萬台肉雞，對聯邦軍部主服務器發起了幾萬億次的攻擊，但統統被量子神經擬態防禦係統擋住了。
    其中有幾千次攻破了八道防火牆，但還沒等攻進服務器，就被哨兵程序抓住，還導致了幾千次的被追蹤。
    還好自己編寫的反追蹤程序足夠聰明，把追蹤程序溜得團團轉。
    聯邦軍部服務器就像一位高貴的公主，被層層護衛圍在其中，別說一親芳澤，連遠遠的看上一眼都做不到。
    模擬演練目的並不是扒掉公主的衣服，而隻想看上公主一眼。
    如果壯壯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模擬演練，一定會嚇的睡不著覺。
    一小時前他改變思路，把突破口放在聯邦軍部的下屬機構身上，果殼聯合基金會；之所以選擇這家基金會，是因為英聯公司的注資機構就是這家基金會。
    三十分鍾前，他已攻入了這家基金會的核心區域，大搖大擺的在主人臥室裏轉了一圈，看到好多不該看到的床上用品。
    玩的挺花花。
    蘇爍卻不太在意。
    外表再光鮮的美女也拉粑粑，拉出來的粑粑也是臭的。
    當過n次皇帝，管理過龐大的帝國，管的還相當不錯，對於這裏麵的彎彎繞蘇爍相當門清兒。
    他對基金會做過的那些破爛事毫無興趣，隻是查了查有關英聯公司的信息。
    有用的極少，其中一條引起他的注意，十五年裏基金會向英聯公司先後投入了15.7萬億聯邦幣，超過了其他影子公司的總和。
    全息屏幕上忽然彈出一個窗口。
    蘇爍微微一笑。
    成功了。
    5毫秒前劫持的一封基金會發給聯邦軍部的郵件啟動了偽裝程序，成功騙過了聯邦軍部八道防火牆和三道哨兵，進入了主服務器。
    公主近在眼前。
    輕觸一下屏幕，偽裝數據包成功脫離郵件，潛伏在核心數據區沉寂下來。
    模擬演練結束。
    最後一次修改相關程序組件，合並成一個完整的程序。
    重命名的時候，蘇爍想了想，輸入三個字。
    【開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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