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蒼井崎愛頹然倒地。
    “你瘋了。”
    她喃喃地說道，“他，怎麽會看上我。”
    “你又怎麽知道他不會看上你？”
    “蘇神不搭理任何女生。”
    “可他也是男人。”
    “那又如何，他看上誰，也不會看上我。”
    “你錯了，恰恰相反，他最有可能看上你，你是他最喜歡的類型！”
    蒼井崎愛好像被電擊了一樣，立刻跳了起來。
    虛擬見麵模式的通話雙方雖然隻是兩團虛擬全息成像的影子，但能完美呈現人物的表情。
    蒼井崎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用懷疑。”
    神秘人說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推倒他的女人，如果你能打扮的更童。”
    “我可以！”
    蒼井崎愛立刻說道，“需要證明嗎？給我一點時間，五分鍾就好！”
    “我相信，不需要證明了。”
    神秘人點頭，“隻要你能推倒他，像你平常做的那樣，隻要一次，我就給你五百萬。”
    激動漸漸變得平靜。
    蒼井崎愛微微搖頭，“你要視頻，對吧？”
    雖然不是進化者大學的學生，但她也是在讀的大學生，而且是比一般女大學生都要經曆豐富的女大學生。
    如果單純是為了推倒蘇神，不需要任何人，她願意付出一切。
    可是，願意花500萬讓她推倒蘇神，顯然不是為了推倒這麽簡單。
    “是的。”
    神秘人很直接的點頭承認了。
    “蘇神睡粉？”蒼井崎愛搖頭咯咯笑，“我不管你是哪個媒體的無良記者，還是蘇神的哪個仇人，我都不會答應！”
    “為什麽？”
    “你想毀了他！”
    蒼井崎愛怒吼，“我身子髒，心卻不髒，你這個肮髒的家夥！”
    由於是在虛擬空間裏，她罵的肆無忌憚。
    神秘人也不生氣，隻是搖了搖頭，“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你還不夠資格。”
    “你！”
    “你怎麽看我都無所謂，但是，你要看清一點，我在幫你。”
    “你放屁！你……”
    “先別急著罵人。”神秘人打斷了她的話，“想想看，這件事如果曝光，做為蘇神睡粉事件的女主角，會發生什麽？”不等她回答，“你會一夜爆紅。”
    “……”
    “獨家采訪權，獨家網絡直播發布會，甚至是出書，《我和蘇爍那一晚的故事》；想想看，會賣多少錢？”
    “……”
    “還有什麽事情比這個流量還大？你會一夜成為全網最大的ip，甚至超過當紅一線女明星，畢竟很多一線女星都是蘇爍的粉絲，而你，也就成了當紅明星，剩下的還用我說嗎？”
    “可、可我會被罵死！”
    “挨罵？誰在乎呢。”神秘人笑了，“ip為王的時代，隻要有流量，誰在乎呢？”
    “……”
    “一夜之間你就可以賺到從前你賣一輩子也換不來的錢，幾億、幾十億、幾百億？我給你的500萬可能隻夠你打賞一次的小費。等熱度一過找機會獻獻愛心、做點慈善、給受災地區捐捐款，再雇一撥水軍，洗白還不容易！”
    神秘人冷冷一笑，“到那時你就是白白淨淨的一線女明星，憑你的身材相貌，會有多少導演求著你拍戲，會有多少男明星巴不得跟你鬧出點兒緋聞，廣告代言接到手軟，你就是聯邦最高貴的公主。那時候誰還在乎你的髒底子，你也是成年人了，娛麽？”
    “我、我……”
    蒼井崎愛半晌無語。
    一夜成明星，這是她從未想象過的。
    可是，神秘人說的句句在理，完全有可能實現。
    不，一定會實現。
    蘇神的流量有多大，她太清楚了，粉絲已超過上最活躍的女生，一個#蘇神身高到底是185還是186#話題都能吵上好幾天，一張看書的照片都衝上熱搜榜第一。
    #蘇神睡粉#，會火到什麽程度？
    做為女主的自己，又怎麽可能不紅！
    這麽走紅，確實有點兒不要臉，可是娛樂至死的時代，靠不要臉走紅的多了，差我一個嗎。
    再說，現在就要臉了？
    遊戲陪玩出身又如何，娛。
    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似乎看到了個人賬戶上的數字在光速飛漲，似乎看到了被無數閃光燈圍繞的風光……
    蒼井崎愛激動的渾身發抖，她看到了燦爛的鮮花和光明的未來，還有……
    一具血流滿地的屍體。
    那是蘇神。
    “我是在幫你，你偏不信。”
    神秘人繼續說道，“你有多喜歡蘇爍，你自己最清楚，而到那時，他不再屬於別人，隻屬於你自己一個人；傻女人，這麽簡單的一點你都看不明白麽。”
    聽懂了神秘人的意思，蒼井崎愛渾身一震，發出一聲嗚咽：“可是，你毀了蘇神！”
    “他是人，不是神。”
    神秘人冷笑，“就算是神，崇拜一個神，也永遠沒有毀掉一個神更有趣；好像最珍愛的玩具，抱在手裏永遠沒有撕爛它更痛快。”
    ……
    窗外的天光已經放亮。
    蒼井崎愛抱著哈嘍kitty，眼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這樣的姿勢整整保持了一夜。
    最終，她還是沒有答應那個神秘人，哪怕是神秘人給她畫了一個大大的蛋糕。
    曾經她以為這個世界錢是最重要的，但蘇神出現之後，蘇神最重要。
    她不能因為錢毀了蘇神，他是她的信仰。
    然而，神秘人的一句話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裏，讓她久久不能入睡。
    “他隻屬於你一個人。”
    這句話仿佛有巨大的魔力，一直在吸引著她。
    如果能一個人擁有全部的蘇神，哪怕把全世界的錢都給她，她也不會換。
    我養你啊！
    如果能跟蘇神說出這句話，那該會是多麽的幸福！
    突然，蒼井崎愛挺身坐起，舉起手中的哈嘍kitty，直勾勾的盯著。
    這是她最愛的卡通抱枕。
    刺啦……
    抱枕被撕開一個口子，動態的哈嘍kitty不動了，潔白的羽絨噴湧而出。
    蒼井崎愛發出一聲神經質般的笑。
    刺啦。
    刺啦。
    刺啦……
    抱枕被撕成無數碎片，羽絨被拋向空中，仿佛潔白無暇的雪。
    蒼井崎愛瘋狂大笑，笑的歇斯底裏，笑的酣暢淋漓。
    毀掉別人的神，你，就是專屬於我一個人的神！
    我的蘇神！
    我養你啊！
    顫抖的手指輕輕觸碰屏幕，蒼井崎愛撥通了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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