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上交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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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於冬休,鍾狄初步想法比較簡單,就是大家休息兩個月,拿著基礎薪資休息,該去旅遊去旅遊,該陪家人陪家人。

    如今各企業,先不提這種帶薪休假了,就單單是雙休,都很難做到,就算是那種帶薪休假,也都是表麵功夫。

    明麵上帶薪休,實際上就是一種套路,你是以平日裏雙休還有節假日休為代價的。

    當然,肯定是不乏一些好企業,休假製度完善,比如說夏企。

    想著,鍾狄就給老姐打了個電話,這事既然想到了,那就不要拖著,還是早點定下來比較合適。

    “冬休?”電話之中,鍾慧詫異的聲音傳出。

    對於目前的製度來看,已經足夠人性化,每個人每周都有八天休假,固定休四天,調休四天,這完全符合雙休。

    其次,每天八小時工作製度完善,並且有著雙倍加班工資,節假日更是正常休。

    工資、福利、待遇,哪個差了。

    這麽齊全的製度,還需要什麽休?冬休,還一休休兩個月,帶薪休。

    “是啊,帶薪冬休兩個月,從十二月一號到一月三十一號,有什麽問題麽?”鍾狄知道老姐為什麽這樣。

    “老弟啊,不是姐說你,農莊咱就不提了,就單單是拿沙芽果業來說,公司剛剛成立,這還沒開一個月呢,就要休息,不合適吧!”

    “就算你說的,冬天沒什麽活,但我們還有肉類生產,還可以提供餐飲,還可以提供室內教學,像什麽插花,娛樂等等,專門為此搞了一個大型活動室。”

    “就是考慮著冬天冷,開春風沙等問題,你現在說冬休兩個月,這不合適。”鍾慧絮絮叨叨,企圖改變鍾狄的主意,這麽搞下去,可不行。

    “冬休要有。”鍾狄確定這個方向。

    “那行,這樣好不好,我們在冬天的時候,換人值班,然後請些短工。”鍾慧怎麽想都不合適。

    “這個,也是,那你按照這個思路,想個辦法出來。”鍾狄最終妥協,這麽想也對,不能剛開還不到一個月,突然就休息了。

    找些短期工,再配合著幾個人輪流值班,如此倒也可以。

    至於廚師什麽的,完全可以高價請兩個,就幹兩三個月,或者說長約也行,這點需要仔細考慮一下。

    兩個人就這個問題,商量了一些具體細節,最後大概定了一下,請短工不合適,可以讓人選擇,兩個廚師,輪換休息一個月,另一個月,開雙倍工資。

    如此,再根據自願情況,進行合理安排。

    這麽想挺合適的,有的人或許不願意休息,兩倍工資,這的確能讓人心動。

    正聊著呢,另一個電話響了起來,鍾狄跟老姐匆匆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打電話的是邢局,莫非是想念兔猻?然後讓自己拍照片?剛剛拍完才對,或者是別的林業上麵的問題。

    “鍾狄,我要跟你說件事。”邢愛國聲音低沉,似乎不願意說這事,聽起來有些難以開口的感覺。

    這就讓鍾狄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事?能讓邢局這麽支支吾吾,這可不像是邢局的性格。

    邢局一般是有什麽就直接說出來那種人。

    “邢局,有什麽事直說就行,我聽著呢。”

    “小鍾啊,這個事你要想開,我說完你要冷靜一下。”邢局依舊沒有把事說出來,隻是支支吾吾的勸說。

    還特麽能有什麽事,難不成是想把自己這農莊收回去?這不至於吧!

    “邢局你說,我冷靜著呢。”鍾狄輕聲說道。

    最多把農莊收回去,還能有什麽事情。

    “就是大白它們,上麵的意思是想讓你將其交到野生動物保護區,他們想要研究一下大白的進化狀態,看看原因。”邢局聲音很小,似乎是擔心觸及鍾狄情緒。

    “把大白交出去?進化狀態?研究?還能研究什麽,我這可以提供血液跟毛發,為什麽要把大白交出去。”鍾狄一下子就炸了。

    憑什麽,目前大白生活狀態良好,而且他也是按照規矩幹的,明明是兔猻將小兔猻送來的,憑什麽要讓他交出去。

    “你別著急,你聽我說完,這是西北地區總部要求的,我已經試圖勸過了,什麽辦法都用了,可是不行,這要抵抗下去,可不好。”邢愛國十分糾結,對於這事,他的內心是憤怒的,但沒有辦法。

    像鍾狄這種非公職人員,還可以說些什麽,但像他這樣的公職人員,隻能服從。

    “那有沒有問是為什麽?為什麽非要大白它們。”鍾狄想著,現在就算他再生氣也沒用,隻能先冷靜下來,將這件事了解清楚。

    “沒有具體原因,我也沒打聽出來,說是讓你考慮兩天,如果沒考慮好,他們就會主動派人過來了。”邢愛國本來不打算把這事這麽直接的說出來,但想了很久,都沒有什麽合適的說法。

    你就說,這事怎麽說?再怎麽委婉,最終還不是要把這事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同意,他們就要強行過來抓?”本來已經壓製住的怒火,再一次燃了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強迫?裸的威脅?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謝謝,你幫我轉告一下,這不可能,如果他想強行過來抓,那就試試。”鍾狄說完後,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先有優團,再有這事,他就是想安穩過個平穩小日子,又怎麽了?

    對於兔猻這事,他不可能妥協,如果真的要這麽做,他隻有對抗,還就不信真有人敢直接過來強行抓走。

    一直到了晚上,鍾狄才緩過來,因為這事,他心情一直不好。

    或許是因為鍾狄這一番話,第二天一早,鍾狄就迎來了“客人”,幾個穿著製服的人,開著車就過來了。

    一輛車上還帶著一個籠子,一看就是裝什麽的。

    “你好,麻煩開下門。”來人出示了證件,看樣子就是公職人員。

    正當鍾狄想要問什麽的時候,又一輛車停下了,下來的是邢局跟吳奇。

    “鍾狄,這,我”邢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本來還以為這事能說通,沒成想雙方態度都這麽堅決。

    按照他的意思,雙方有一方妥協這事都能辦成。

    要不是鍾狄同意,將大白交上去,這沒的說,要不是上頭妥協,將研究的地方放在農莊,鍾狄配合研究就行。

    昨天跟鍾狄打完電話,他就知道了鍾狄的態度,轉而跟上頭商量,誰成想這事沒得商量。

    一早就接到了通知,說是要派人來,還跟他說了一聲,這不,連忙跟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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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叔,這事跟你沒關係,我來處理就行。”鍾狄不想讓邢愛國難做,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

    邢愛國看著這個樣子,幹脆也不插嘴了,就在一旁看著。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帶頭的人顯然是接到了死命令,態度很強硬。

    “不好意思,昨天兔猻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你們自己去找吧!”鍾狄態度很強硬。

    之前他的確認慫過,就是因為優團那一次,他本以為,自己的退讓,會讓對方收斂,沒成想,對方卻步步緊逼。

    這一次,他不可能退讓,準確的說,在麵對兔猻這件事上,他不可能退讓,跟這個相比,他寧願對方把農莊收回去,或者說讓農莊停業。

    兔猻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這就像是自己的家人,怎麽可能讓人把它們囚禁起來,然後當小白鼠一樣去研究。

    來一個人告訴鍾狄,這怎麽能讓人接受?

    先不說本就是通靈的動物,就單單是你養的一條狗,親手養到大,冷不丁的有人跟你說,要把它抓起來去做研究,你能接受麽。

    “你這是不配合我們工作。”

    “它自己跑了,難不成我還要把它囚禁起來?”聽到對方這話,鍾狄怒火中燒。

    哪怕他是一個很佛係的人,在麵對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保持正常情緒。

    “那請你放我們進去。”

    “出示你們的手續,不然就是私闖。”

    “你們這難道不是營業的?”

    “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

    雙方的交流很短暫,互相表麵立場。

    對方看著鍾狄的態度,知道今天這事,沒有手續可能是不會放他們進去了。

    哪怕他們是奉命來的,該有的手續必須還要有,來的時候壓根沒想到對方會來這個,他們也隻是公事公辦,不可能因為這事,惹得一身麻煩。

    “快去辦手續。”帶頭的人跟旁邊的人說了幾句,旁邊的人就急匆匆的去了。

    從庫倫市到沙車縣,需要一點時間,其實完全可以從沙車縣開手續,但都已經這樣了,來回差不多,不能讓對方再有理由。

    鍾狄看著這個樣子,直接進了農莊,他之所以讓對方開手續,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本來以為對方會等個幾天,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有點突然,導致他措手不及,好在這會一般是兔猻窩在房子裏的時候。

    對方則是安排人,趴在柵欄上,不可能讓人家跟自己站在那,這可不是以前那個社會。

    滿共兩輛車,來了六個人,一個去辦手續了,另外的,分散在農莊周圍,還有兩個,直接開著車,抄到農莊後麵。

    這是準備盯著。

    鍾狄沒有絲毫著急的樣子,直接到了民宿房內,然後跟兔猻交代了一番,讓兔猻直接從林帶跑掉,先不要回來,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這番話,他說的很快,還是讓兔猻從後麵窗戶跑的,直接將紗窗給搞開了。

    這一切來的很快,巧妙的躲過了攝像頭。

    隻希望兔猻能好好藏起來,不被發現,兔猻本來還露出疑惑,鍾狄耐心解釋之後,就理解了。

    一直等到對方開手續的人回來,鍾狄才將人放了進來,本來是有顧客的,來了鍾狄就說今天暫時不營業,人家也沒說什麽。

    鍾狄還讓老姐專門挨個通知,讓這些人知道,農莊有事不營業,可以試開放沙芽果業。

    對方一番搜查,都沒有找到兔猻的身影,看著鍾狄的樣子,他們知道,這是趁剛剛放走了,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失算了。

    至於監控,看了又有什麽用呢。

    人走之後,鍾狄特地給周主任打了個電話,向他谘詢這方麵的事情,這事是有相關規定,但按照對方這種做法,說是越界了。

    本就是官方遊走的人,鍾狄這麽一說,周主任心裏就有數了,說是先調查一下。

    有關於野生保護動物這事,雖然不是周主任管轄,但卻有著友情部門麽。

    掛了電話之後,鍾狄又跟邢局詳細聊了這個事情。

    可惜的是,邢局對於這裏麵的事情,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隻有等消息了。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周主任才給鍾狄打了電話,說是問清楚了事情,並且讓這邊做了退讓,隻需要提供血液跟毛發就行。

    鍾狄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間,心中的石頭一下子就落地了,這件事,搞得他心驚膽戰的,別看他如此幹脆利索的表明立場,真的發生了,他還是很擔心。

    想一想兔猻被囚禁的樣子,鍾狄就難以接受。

    事情解決的如此之快,是鍾狄沒有想到的,也第一次讓鍾狄發現,這世界許多時候,並不會給你講道理,而是隻看所謂拳頭硬不硬。

    隔以前,你能打就沒人欺負你,隔現在總之,歸根結底,還是拳頭硬不硬的問題,鍾狄的心境,在這件事後,有了一些變化。

    晚上吃著夜宵的時候,鍾狄還在思考著這件事,有機會,一定要查一查,這事究竟是因為什麽,可不能就這麽亂七八糟的過去了。

    萬一對方隻是一時的妥協,等兔猻回來,他們抓到機會,直接來個回馬槍,豈不是隻能接受?

    起碼就現在來說,肯定不能讓兔猻回來,要一直在外麵等著,等他把這事查清楚了,再讓兔猻回來。

    有些時候,不是你不想心思單純,而是這個社會把你逼得沒辦法心思單純。

    世界上唯有吃人的和被吃的,如今隻是換了種方式繼續存在罷了。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如果不是因為認識周主任,這事單憑他,根本不可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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