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番外45:慕栩墨vs舒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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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未沒有再追問電話那頭的男人,隻是她看到上車後明顯心不在焉的唐玨,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了出來。網值得您收藏

    唐玨緩緩側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從第一眼開始,她其實就覺得很驚豔。

    舒未跟唐玨,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多少會被人拿來做對比。

    家世相近,精通樂器,甚至是,連處事風格都一致地低調......

    可是唐玨第一眼在慕栩墨家裏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腦子裏確實隻有驚豔。

    特別是,她是無意間看到的,沒有跟這個漂亮的女人打過照,舒未單是一個側臉,已經驚豔了時光。

    腦子裏不斷被慕栩墨最後那句話衝擊著,同時還開始回憶著過往關於這個女人的種種,唐玨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眼眶已經紅了一片......

    “舒未,待在家裏等他,他為了你,一定會安全回去。”

    說完,唐玨就不再開口了。

    等車子回到樓苑,舒未才發現,自己被唐玨半囚禁了。

    這個女人穩坐在他們家的客廳裏,一動不動,整個樣子都是靜止的,可是背影卻又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無法為人撼動的堅毅,似乎舒未隻要踏出這個房子一步,她就會用盡全力把她弄回來。

    敏感時期,舒未難得懂事地待在臥室裏靜候慕栩墨的消息。

    而這一等,便是夜裏十二點半以後。

    因為是孕婦,女人扛不住睡意窩在沙發裏半睡半醒,等她聽到急促的車子聲的時候,猛地醒來跑下樓,客廳已經被一行醫生和幾個熟悉的身影給圍住了。

    慕栩墨躺坐在沙發上,唐玨站在一側,雙唇緊抿,模樣低沉,卻不敢向前再靠近一步。

    而那個同樣在旁邊看著醫生檢查的男人,透著客廳明亮的燈光,舒未睜大眼睛看清:是向澄。

    程沐是第一個發現台階處停住的女人的,聲音有些緊繃,也有些明顯的慌亂,“嫂子.......”

    然後又一臉深意地瞥了瞥已經虛弱得不行聞言還睜開眼艱難轉過頭去的男人.......

    “怎麽還沒睡?”

    慕栩墨聲音很沉很飄,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而使勁發出來的聲音,讓人心底澶然一抖。

    舒未腳步似灌了鉛,沉重得不像話,但實在是害怕這個男人到底怎麽了,最後還是忍不住,一步一步邁著極其沉重的步伐,逐漸來到男人身邊。

    光線太亮,亮到即使程沐後知後覺擋在她麵前,她都能瞥見,男人大腿上大片的血跡。

    果然,他還是用了這樣的方式.......

    女人雙拳緊握,沒有跟男人多說一個字,反倒是轉身問向自己對麵的醫生,聲音冷沉,道,“醫生,請問他的傷勢怎麽樣了?”

    為首的醫生看上去是年齡較大的資深權威,雖然理解女人此刻的語氣和態度,但難免被這樣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質問得很不舒服,語氣也頗為生硬冷淡,“如你所見,出血過多,即使處理得及時,但慕少本身雙腿就大傷過,如今這一刀,目前還不清楚會不會留下什麽終身隱患。”

    他行醫多年,是慕栩墨都要客氣稱呼的老師,所以說起話來,一點客氣沒有。

    慕栩墨皺了皺眉頭,聲音克製又無奈,“老師......她年紀小,您別嚇唬她。”

    “嗬,”

    老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淡嗤,“就你這種自殘樣,你自己沒嚇跑人家就燒高香了,我哪有你這本事。”

    “......”

    一時間空氣倒是沉寂得尷尬。

    老人也沒有要多廢話的意思,揮手指了指對麵的年輕醫生,道,“你今晚留下來觀察,有什麽情況及時聯係我,明天我再過來。”

    死活不肯住在醫院,檢查包紮完就執意要回家,這個男人也是沒救了。

    老人看著這個固執的男人覺著心煩,於是冷哼了兩聲,攜著其他醫生,撤離了樓苑。

    程沐他們隻得把男人扶上臥室,也不敢久留,叮嚀了兩句,還是趕緊下樓準備離開。

    當然,向澄沒有跟程沐一起,而是跟著舒未留在客廳裏,明顯有話要說。

    “舒未。“

    等客廳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男人才終於輕輕開口。

    ”我明天,會帶著我爸離開葉城,從此以後,我們不會再出現。“

    他其實更想說,他以後,不會再見她了。

    掙紮了那麽久,因愛差點轉成恨,可是最後,他還是放手了。

    他問過林喬語,也在多少個被酒精侵蝕頭腦神經的夜晚,回想起舒未跟他說過的話,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懂了,隻知道,這個女人,隻能永遠放在他心裏了。

    許凝聖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在酒吧裏,一個人坐在包廂最深處,無休無止地任思緒霸占他的理智,痛不欲生。

    ”如果你不想她也和你一樣一輩子活在這樣的折磨裏,那麽你是時候做個男人了。“

    男人......或許他們說的都對,舒未從來沒把他從男孩當成男人過。

    因為太多責任,他逃避。

    他不想要進商界,所以他玩車,旅遊,永遠都想當一個想任向庭擺布的富二代。

    可是舒未說他,沒有本事卻花著他爸的錢,比不上慕栩墨絲毫半點。

    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這樣直接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他想,他還沒有那麽偉大,可以為了愛這個女人,放手成全她和慕栩墨。

    犧牲對他來說太難。

    更貼切地說,他願意相信,他不過是成長。

    不屬於他的女人,永遠不會屬於他。

    或許是那天晚上許凝聖的那句話,也或許是更久之前舒未對他的嘲諷,又或者是,那天宿醉之後的早晨,他看著房間裏他逝去多年的母親的遺照,突然就決定了,他想要重新開始。

    他在向庭和慕栩墨談判到白熱化的時候趕到了,即使那個時候,向庭已經把刀插進了男人大腿上,可是他知道,慕栩墨已經知道了,他會來。

    慕栩墨把所有美國的資產全數送給了向庭,包括答應,從此不再踏進美國。

    而向澄,也做了決定,承諾向庭接手向家生意。

    向庭是震驚的。

    他知道,自己這個固執了二十幾年的兒子,一旦給了承諾,就不會再變。

    於是,談判成交,隻是慕栩墨差點廢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