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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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猜的沒錯。”

    “這一切也的確都是我在算計中。”

    麵對艾倫娜的質問,黑霧也沒有太多想要遮掩的意思,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在主導,而且相當自豪。

    “你做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麽?”

    雖然知道了這些都是黑霧的謀劃,但艾倫娜也猜測不出對方到底是為了什麽才做真沒事情,而且溝通深淵之門,讓魔王重臨現世,到現在竊取路可的力量,這一切或許都是黑霧一人謀劃,一人主導。

    可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麽呢?

    “當然是為了變強啊。”

    和艾倫娜兩人聊著天,聲音溫和的黑霧好似知無不言的貼心老朋友,艾倫娜想要問些什麽他也都會全然的告知出來,不加藏掖。

    “變強?”

    這是什麽奇怪想法?

    艾倫娜有些不太理解黑霧的意思。

    想要變得更強和召喚惡魔有什麽特殊的關聯嗎?

    而見到艾倫娜凝眉,黑霧也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微笑的賣了個關子,朝著艾倫娜問道:“殿下,您覺得人類如何?”

    “人類如何?”

    這是什麽奇葩的問題。

    艾倫娜有些不太懂,對方為什麽會扯到人類身上。

    不過從早些年見到黑霧的時候,她便已經將其定性為了一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正常人很難去理解他的思維和想法。

    既然是麵對著一個瘋子,那麽他自然也不可能去用判斷正常人的想法去判斷,而是以他自己的視角去將對人類的看法給講了出來。

    “人類很弱小,,既沒有龍族的強大體魄,也沒有自然精靈那般對元素親和的掌控,更沒有悠長壽命。可即使是這樣,人類也擁有其他所有生物都無法比擬的東西,不屈的意誌,以及這些意誌所帶來的的無窮潛力。”

    “水到絕境是風景,人到絕境是重生。”

    “正因為這不屈的意誌,人類的天才才會如同燃不盡的春草一樣不斷發芽,一點點的壯大,形成今天這副薪火相傳的景象。”

    艾倫娜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對人類的看法。

    從發源時期起,人類就是眾多種族中的弱小者,它沒有龍族那般強大的體魄和魔法,也沒有自然精靈的親和掌控力,更沒有許多古老生物的悠久壽命,就像是造物主手中的棄兒般,看不到任何一點出彩的長處。

    可就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

    人類憑借著上進本能與開拓智慧,從站在食物鏈底端的弱小生物中一點點的攀爬了上來,甚至能夠站在與龍族、精靈同等位置上。

    匯聚了一代又一代人努力進步的結晶。

    甚至包括鎮壓在無艮之地上的聖教軍,其中大部分都是人類強者,這也是人族能夠站在洛克法大陸頂端,從弱小種族脫穎而出的緣由。

    或許人類天生弱小。

    但這卻不是否定一個種族的緣由。

    “這是殿下眼中的看法嗎?”

    布偶熊仔細的傾聽著艾倫娜對於人類的看法,沒有反駁,也沒有插入自己的觀點或者看法,他從始至終隻是認真的的聽著。

    不過隨著艾倫娜的話音落下後,他緩緩搖頭,看著被束縛在法陣中的黑甲女子,眼眸澄清的看著她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不否認人類的確是匯聚了潛力與智慧的種族,但縱使如此,也掩蓋不了它的弱小。”

    “在我看來,任何生物,都要比人族更具有優勢,那怕是一隻毫不起眼的冬眠龜,可它的體魄與壽命是人類永遠都無法抵達的地方。”

    “所以我不喜歡人類。”

    “可你就算不喜歡,也根本無法擺脫你作為人類的事實。”聽到黑霧的話,艾倫娜忍不住皺眉,這發言著實是有些過於離經叛道。

    “所以,我不想當人了啊。”

    聊到這裏的時候,黑霧的聲音突然就輕快了許多,“所以我才設計了今天這樣的一幕,這所有的一切,祭獻也好,守備軍也罷,包括你會來,以及你和路可君王兩個人打起來這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他輕快的聲音,說著令人膽寒的話語。

    “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

    艾倫娜有些不太敢相信,但卻又不得不信。

    因為她和路可兩個人現在都被鎖在了這裏,而黑霧卻以一個玩具熊的外表莫名其妙的走了出來,成了在場唯一能活動的人。

    如果蘇清不算人的話。

    “殿下,你不信?”

    看著一旁路可還在不斷滑落的實力,注視著艾倫娜的神態的布偶熊也不著急,而是微笑的朝他解釋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屠村?”

    “不是為了收集靈魂嗎?”

    艾倫娜有些迷惑,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北風邪教屠村的目的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早就清清明明的昭於人前。

    “對,就是為了收集靈魂。”

    布偶熊微笑的繼續說,“但若隻是純粹的收集靈魂,我為何會讓三個村莊的人憑空消失,而不是暗中驅使教徒,一個個的進行靈魂收集,那樣的話雖然費力一些,但也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吧,特別是守備軍。”

    “而且你真的以為那個當天去了城區,後來又給你們報案的獵戶真的隻是巧合的逃過一劫?不,是我刻意的將它引走,還有他之所以沒有當天回村,是因為我用巫術傀儡在酒館內製造出了一場豔遇,將他留下。”

    “所以他才僥幸逃過一劫。”

    “還有那些村莊裏彌留的煉金器具以及北風教徒徽章,那同樣也是我後麵刻意的放在村落中,目的就是為了引起你們的注意。”

    “你們該不會真以為是那些教徒走的匆忙遺留下的吧?怎麽可能,就算是北風教的教徒都是傻子,也不可能會犯下這種疏漏。”

    “我說的沒錯吧,殿下。”

    布偶熊微笑的講出了一個又一個不為人知的細節,而且還是那種光是聽聽就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細節,她之所以會來到這裏,所有人的一切都是對方人為製造而成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過於恐怖。

    要知道,最初聽到消息的時候,她還遠在圖典,距離莫爾幹區隔著幾個城區的距離,而相隔著這麽遠,對方竟然算計到她。

    這就顯得尤為可怕了。

    那些所有看似不經意間出現的細節,竟然也全部都是對方刻意而為之的結果,一時間這個藏在布偶熊裏的男人被披上一層神秘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