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9章 與公主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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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啥,不是都有婚約了嗎……”
    衛伯約感歎道:“你布局謀略很強,但不懂皇室的惡臭!”
    “你這次下江南賑災,翰林院的文人給你創造了六個成語,五個是褒義詞,還有一個叫雀隨鸞鳳,比喻你隻是個小麻雀,但跟著南梔,隻要聽話,也能功成名就……”
    “狗屁的雀隨鸞鳳,本世子用腳後跟想都知道,肯定是朱思勃弄出來的……”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都認為你隻是個傀儡,而真正出謀劃策的人是南梔,這其中也包括了南昭。”
    “憑借我對他的了解,估計他會找借口解除你們倆的婚約,把南梔永遠留在宮裏,輔佐他的皇子,也就是下一任的帝王。”
    衛淵狐疑道:“不會吧,好歹是親爹,讓自己女兒終身不嫁,不能身為人母,這也是親爹能幹出來的事?”
    “都敢把她許配給你這龜孫兒,還有啥事是他南昭做不出來的?”
    衛伯約嘲諷道;“自古無情帝王家,憑借的南梔的相貌,下一任帝王能把持住?”
    “那可是親妹妹……”
    “龍性本淫,對於大部分帝王來說,生他者不可,他生者不可,餘者無不可。”
    “甚至有些帝王,連自己親媽和女兒都不放過,所以親妹妹算個屁。”
    “汪家,花家,宇文家已經對你恨之入骨,如果再加上皇室,以你現在的小身板還承受不住,所以少接觸吧。”
    衛淵輕揉下巴,如果在下江南之前,他巴不得遠離這個能洞察人心,聰明到無可救藥,在她麵前無秘密的女人。
    但現在不同,隻要有南梔在,自己身後的一切瑣事都會安排得妥妥當當。
    之前本以為他對南梔就是利用,可當聽到不可以再聯係時,想起今後南梔可能被別人摟在懷中憐愛的場景,心裏不由得一疼。
    衛淵明白這些日子他對南梔,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產生了很濃的感情。
    “誒呦,一天給我換一個孫媳婦的種馬,號稱大魏第一紈絝,人世間的色中餓鬼,衛大官人竟然也動了感情?”
    見衛淵這副表情,衛伯約笑著打趣完,給了他一個腦瓢:“隻讓你這龜孫兒不明麵上聯絡,但暗地裏無妨,走吧,天兒雲兒第一次回家,一起吃頓家宴!”
    衛國公府,下了轎子的衛伯約,看著躲躲藏藏的衛天、衛雲,朗聲道:“衛天,衛雲,還不滾過來!”
    二人宛如碰到洪水猛獸般,腳步挪移,慢慢磨蹭過來,耷拉著腦袋,雙手擺弄衣角,不敢看衛伯約。
    “見我為什麽不喊人!”
    “衛…衛公……”
    “叫我什麽?”
    “衛大帥?”
    “笨死了,要叫爺爺!”
    “啥!”
    衛天衛雲震驚地抬起頭,隻見板著臉的衛伯約一張老臉笑了起來:“怎麽?做老夫的孫兒,你們嫌棄丟人?”
    “不!不!不!”
    二人麵麵相覷,隨即開心的笑了起來,他們這一路真的很擔憂,畢竟因為皮膚顏色的自卑,從小沒少讓人嘲笑。
    也不知道那傳說中,大魏第一戰神,勇冠三軍的爺爺衛伯約,會不會嫌棄他們。
    如今衛伯約的話,讓他們心裏懸著的大石頭放下,喜極而泣,連忙跪在地上。
    “衛天!”
    “衛雲!”
    “拜見爺爺!”
    “好!好!好!兩個好孫兒,這麽多年第一次回家,先跟爺爺去祠堂祭祖,認祖歸宗之後,一起吃頓家宴。”
    皇宮,禦書房。
    南昭帝對南梔笑道:“南梔,這些天的接觸,你感覺衛淵如何?”
    南梔微微一笑:“相貌俊俏,無文無勇,胸無大誌,但勝在聽話,懂得自己是廢物,不自作主張……”
    南昭帝顯然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滿意點點頭:“朕決定找個機會,給你和衛淵退婚,你可願意?”
    一旁雪兒連忙道:“陛下,公主對衛淵是有感情的……”
    “逢場作戲罷了,豈能當真?”
    南梔打斷雪兒說下去,對南昭帝恭敬地道:“父皇,那衛淵隻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奈何就是個驢糞蛋表麵光,金玉其外敗絮中,與他退婚,女兒當然願意。”
    “對了父皇,還有一事,我想隻對您說。”
    南昭帝滿意點頭,對老太監和宮女等人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雪兒走出禦書房,站在門口,表情矛盾地來回踱步,很快他就聽到禦書房內,傳出南昭帝爽朗的大笑聲。
    “好,好,好啊!南梔你不愧是朕的女兒,如此良計,為朕解決了心腹大患……”
    很快南梔走出來,雪兒想問,但卻看到南梔隱晦地對她搖頭,連忙閉上嘴回到未央宮。
    宮內,雪兒打發走其他宮女後,便焦急地道:“公主,那衛淵一表人才,文采奕奕,會帶兵,懂謀略,會武功,就是有點小痞氣,可也更吸引人,這天下沒有人比他更配得上你。”
    “我看你是這小妮子看上他了吧。”
    雪兒臉紅:“沒有,你胡說!”
    “少女懷春很正常,而且以衛淵的優秀,很難有女子不動心,畢竟你是注定要跟本宮一輩子,我嫁人,你也是陪嫁之一。”
    南梔說到這,無奈地搖搖頭:“其實我也很好看衛淵,剛剛父皇第一句話,讓本宮的心隱隱作痛,或許這就是書中所說的情。”
    “那公主您剛才還答應陛下……”
    南梔長歎道:“你不懂,父皇剛剛是對我的命令,而非商量,我答應不答應都沒用!”
    “同時他也是在試探,他很了解本宮,我絕對不可能對一個廢物動心,隻要我不答應退婚,那坊間關於衛淵是麒麟子的傳聞,可就成真的了,以父皇的性格,恐怕會對衛淵暗中動手!”
    雪兒有些傷感地道:“那難道你們就要錯過了嗎?”
    “這我說了不算,結局如何,是看衛淵如何選擇,也看我在他心裏的分量重不重!”
    南梔走到窗口,看著天上皎月:“你真的會像書中那樣,腳踏七彩祥雲來救我出火坑嗎?”
    淩晨三四點鍾,五更天。
    摟著冷秋霜熟睡的衛淵,便被喜順的敲門聲音驚醒。
    “世子,衛公讓你起床換衣服,進殿上早朝。”
    “媽了個巴子的,明明就是庸碌的昏君,非要學什麽明君天沒亮就上早朝……”
    衛淵罵罵咧咧的,把手從冷秋霜頭下抽出來,在幾名大媽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喝了碗豆汁,吃了兩個焦圈,隨衛伯約上早朝。
    此時的皇城門口,梁不韋提前一個時辰就到了,看梁俅的大黑眼圈,顯然一宿沒睡,可還是神采奕奕。
    麵對官員們的奉承,梁不韋得意地大笑,都能從喉嚨看到吃的早飯。
    “來兒子,給你叔叔大伯們露一腚!”
    梁不韋拔出侍衛的佩刀,朝向梁俅屁股上狠砍。
    鏘~
    鏘~
    鏘~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哈哈,犬子這金剛不壞之腚,已修煉到了大成!”
    “要不咋說老子的種好,看看老子那女兒,再看老子的兒子,哈哈……”
    轎子裏的衛淵,看著宛如耍猴的梁家父子,不由滿頭黑線。
    就這智商,得虧家裏出來個梁紅嬋遠在邊關,擁兵自重起到震懾作用,否則梁家早就被其他世家群狼分食,連褲衩子都剩不下。
    吉時已到,侍衛打開宮門,百官陸續而入,脫鞋進入大殿。
    隨著南昭帝氣宇軒昂地坐上九龍金椅,除了衛伯約和衛淵之外,百官紛紛下跪。
    大魏江山都是衛伯約打下來的,先皇更是起義前與其拜把子的異性兄弟,南昭帝還要叫他一聲亞父。
    自然可享入朝不趨,讚拜不名,劍履上殿,箕坐無人臣禮。
    至於衛淵,從小到大就是個憨逼,見誰都沒大沒小,所以也就沒人在乎他……
    左相花卿檜大喊道:“陛下,老臣要參衛淵,假借禦史之名,殘害忠良王猛,盧達,以及臣的長子花滿亭,抄家銀兩中飽私囊……”
    沒等花卿檜說完,衛淵當即拍了拍手,百名禦林軍侍衛抱著一封封書信進殿。
    “陛下,花滿亭結黨營私,在揚州任州牧時期,發現金礦隱瞞不報,私自開采,搬空江南糧庫,勾結匪盜……”
    “大小罪狀四萬零九件,其中三千二十八件可殺頭,八百件可滿門抄斬,五十六件可誅九族!”
    “這裏都是花滿亭的罪證,如果陛下想要,我還能把證人帶來!”
    “另外盧達並非盧達,而是悍匪喬大陸,截殺官員,冒名頂替揚州刺史,另經營奴隸生意,年收益三千萬兩以上,隻不過臣沒調查到這筆錢的去向!”
    說著衛淵從袖子裏拿出一張清單:“陛下,這是花滿亭的罪行清單,您看著更方便一些,另外臣抄家所得財物,都在公主的指示下,全部返還給百姓。”
    “呈上來!”
    老太監跑下台階,雙手捧著清單交給南昭帝。
    昨日南梔已經和他說過此事,雖早有心理準備,但南昭帝看到清單後還是氣得直拍龍書案。
    “人神共憤,人神共憤啊!”
    “花卿檜!你真是培養出個好兒子啊!”
    說著南昭帝把清單錯成一團,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花卿檜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