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今後用‘淵’字來代表圓周率，用衛淵數字來計算的話，那就是3.1415926，再往後的數字為師很忙，還沒有計算出來！”
    衛淵起身拍了拍祖世充肩膀：“徒兒，今日為師教導你的東西，估計你需要幾天時間消化，在這期間呢我給你留個作業！”
    祖世充恭敬地行禮道：“師尊請講！”
    “一個浴桶，注滿水需要兩盞茶的時間，但它底部漏水，全漏完需要三盞茶的時間，那麽問：需要多少時間把浴桶的水裝滿！”
    老石探頭探腦地進來：“誰家有病啊，明明知道浴桶漏水還傻憨憨地去裝水……”
    “另外，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師尊請說，徒兒必定盡心盡力去辦！”
    “在欽天監造我的謠，說我是廢物，要表現出對我不屑一顧，懂了嗎？”
    “懂了，但不懂師尊為什麽要作踐自己的名聲？”
    “當然是保命，行了，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問題就去衛府找我，記得隱晦點，別讓人看到。”
    “世充謹遵師命！”
    衛淵點點頭，走出欽天監，對等候的衛天衛雲道：“那個祖世充背景沒什麽疑點，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麻煩兩位兄長在暗中監視他，但凡有背叛我的舉動！”
    衛淵說到這，用手刀在自己脖子上畫了一下。
    “弟弟放心，隻要他敢背叛你，必殺之！”
    上了馬車，直奔京釀酒樓。”
    當衛淵來到京釀酒樓時，發現旁邊的商鋪在裝修，滿臉愁容的宋康指揮著。
    見到衛淵後連忙迎了上來：“師公！”
    “這是擴大產業了？”
    宋康無奈搖頭：“酒樓被老酒蒙子和小酒蒙子霸占，天天研究新酒，不讓營業，我這也是沒辦法，隻能高價把隔壁鋪子盤下，重新開一家……”
    “有沒有想法多開幾家？做菜就不用了，咱們專賣酒。”
    “師公的意思……”
    “以你的名義全國各地開分號，釀酒配方我出，錢我全拿，酒水利益二八分。”
    宋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師公你沒開玩笑？全國開分號？確定是每一個城池都開？”
    衛淵點點頭：“不是代銷點，而是要配備釀酒坊的那種。”
    宋康算了算，隨即揉著太陽穴：“數額太大了，我實在是算不出來多少錢，反正這是一筆很大的資金啊。”
    “銀子我有很多，就問你有沒有這個想法吧。”
    “有，肯定有啊，但錢都你出，又拿配方……還能分兩成利潤，這錢拿著有點墜手啊。”
    衛淵明白，宋康是問自己，還有沒有什麽附加條件。
    “當然我也有自己目的，我要大量糧食做成行軍幹糧，需要酒坊來做幌子。”
    “做幹糧？還要行軍用？”
    宋傷曾經做過八十萬禁軍總教頭，他宋康對軍隊事多多少少也了解點。
    衛家軍是吃皇糧的，根本不需要如此隱晦地做軍糧，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衛淵在南昭帝眼皮子底下養私兵，擁兵自重。
    衛淵輕拍宋康肩膀：“這回知道，我為什麽不找別人而是找你了吧？因為你是自己人，咋樣？做不做？”
    “師公，這件事太大了，能否容我與父親商量一番？”
    衛淵點點頭，宋康快步跑進原酒坊，但很快屁股上有著一個大腳印，跑了回來……
    “逆女，不孝啊……”
    宋康苦著臉：“我這是生了個什麽女兒啊，話剛說一半，就被她一腳踹出來，說無條件支持你。”
    衛淵取出四張宣紙，以及二皇子送他的滿滿一盒銀票交給宋康。
    “這些錢先用著，不夠就去天上人間找杜三娘。”
    “前三張分別是三種新軍糧的做法，第四張，記錄的米行糧鋪名字，你必須從他們這購買，都我產業有折扣……”
    宋康看著盒子裏的銀票，連連吞咽唾沫。
    他作為宋傷之子，雖不是酒蒙子不受待見，可也是吃過見過的主。
    可就算如此，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
    “別露怯，端著點！”
    衛淵笑著提醒，宋康這才反應過來，緊緊抱著錢生怕被人搶走般。
    看著紙上新軍糧的配方做法，第一種是普通士兵的行軍口糧。
    大米，小米各一半，十蒸十曬，做成一塊巴掌大小的糜餅。
    大概一百斤糧食就能出十斤左右糜餅，一塊巴掌大小的糜餅，可以煮出一鍋米粥，當然也可以幹吃，就是硌牙……
    因無味，每一塊糜餅用醋布包裹。
    醋布是用醋加入鹽進行煮過的布，熬粥時把醋布一同放下去，就有了醋味和鹹味。
    第二種屬於重騎，輕騎，特殊兵種的精兵口糧。
    糯米與去皮核的紅棗一比二，十蒸十曬，做成雞蛋大小的丸子。
    第三種屬於高級將領才有資格吃的行軍糧，漁亭糕。
    大米，黑芝麻，麥芽糖……
    “這漁亭糕感覺很好吃啊，我都想嚐嚐了……”
    衛淵輕拍宋康肩膀：“那做出來以後，你就成為它的第一個食客。”
    “最近皇宮內不太平，南昭老兒滿腦袋都是九子奪嫡那檔子事，無暇管酒坊這些小事，趁這個機會加快腳步，快點弄。”
    宋康連連點頭：“放心師公，保證完成得漂漂亮亮。”
    衛淵又到酒坊給大小兩個酒蒙子，做了簡單釀酒指導後，前往天上人間。
    房間中，衛淵把酒坊的各項事宜對公孫瑾，杜三娘講述後，無奈地長歎一聲。
    “如今皇子之間已經開始爭鬥，我現在就怕南昭帝犯傻，弄出一堆的傻逼操作，導致九子奪嫡提前爆發，我現在掌控六扇門與欽天監，天劍司，注定無法獨善其身，肯定會被卷入其中。”
    “所以，有些事必須要加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公孫瑾用唇語道：“但主公不可盲目加速，宋家與我們接觸時間短，可信否？”
    “宋康不可信，但宋傷和我爺爺屬於歡喜冤家，有著過命的交情，最重要的是，宋清照最可信！”
    “為啥？”
    衛淵指了指自己的臉：“作為花叢老手，我要是連她愛上我這點事都看不出來，這些年我衛某人白混了！”
    公孫瑾疑惑道：“那主公答應嗎？”
    “答應？我衛某人對女人的宗旨就是，不主動，不拒絕……”
    “那主公愛宋清照嗎？”
    “暫時，想愛上她……”
    “啊？你對她一見鍾情嗎？”
    杜三娘輕輕擰了公孫瑾腰間軟肉一把，小聲道：“世子說的‘上’是動詞。”
    “哈哈，愛上一個女人和愛上一個女人，是兩個意思哦！”
    衛淵大笑著對杜三娘道：“鬱金香的買賣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有汪家帶頭，算上汪滕的五千萬兩銀子，我們已經集資到六千萬兩。”
    “還行，爭取做到上億，然後在汪滕收錢前一天收網。”
    “明白！”
    “時間不早了，今兒就不回去在這開個房間吧。”
    衛淵說完對喜順招招手：“回家讓冷秋霜過來，告訴她世子要吃魚了！”
    “什麽魚？我這就讓後廚做！”
    公孫瑾剛站起來起來，便被杜三娘嫌棄丟人的拉走：“世子愛吃鮑魚！”
    次日一大清早，喜順敲門重重的敲門聲響起。
    “世子，世子皇宮來人找你！”
    “媽了個巴子的，這破官當的連自然醒都沒了！”
    滿是起床氣的衛淵，冷秋霜本想服侍更衣，但卻被製止。
    “別動了，我自己弄就行，你好好休息吧……”
    冷秋霜臉一紅，把頭埋進被子裏，嬌羞得不敢抬起來，衛淵說的沒錯，自己的確動彈不變，腫了，當然是腳踝腫了……
    衛淵開門，便發現來人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發現是二皇子南乾的侍衛之一。
    “衛大人！”
    “是二哥有什麽事找我嗎？”
    “是這樣的衛大人，今日天狼帝國的使團到訪，由下一任可汗，當今天狼太子海東青為首，陛下命文武百官都要到場，展現我大魏對附屬國的尊重，並且展現出我大魏兵強馬壯的雄風。”
    “剛剛下官去衛府找您，結果不在，一猜你就會在這……”
    “這皇帝老兒，就他媽能弄這些虛頭巴腦的麵子事。”
    對於衛淵這種紈絝，侍衛早知他什麽尿性，所以侮辱皇帝的話，也就自動過濾，裝作沒聽到……
    衛淵忽然想到了什麽：“不對勁啊，文武百官齊聚，為啥是二皇子通知我，不是南昭帝派人通知我？”
    衛淵上下打量侍衛：“媽了個巴子的，皇帝老兒是嫌棄本世子丟人，所以特意沒叫我，但二哥和我關係好，所以叫我去。”
    “這…這……”
    侍衛知道衛淵說得對，但卻又不敢點頭，隻能尷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