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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盜章比例為50%  TNA棒球帽?——他有。

    燻鮭魚?奶奶廟條?——他不愛吃。

    冰酒?冰蘋果酒?——酒水一律不帶, 太重。

    ……

    雖然到最後張暖否決掉了徐曦的所有主意, 並決定先不買, 過幾天再說,但對此徐曦還是挺開心的,這就意味著過幾天她還會成功地把張暖拉出來散心。

    兩人在九點左右吃了晚飯,之後張暖便準備回去,但是徐曦仍興致滿滿地拉著她在鬧市夜區到處瞎轉悠。

    慢慢夜深至十一點多, Crown夜總會的高牌子立在大廈頂上, 嵌在上麵的霓虹燈光閃爍著。

    徐曦眼睛倏地發亮,拉著張暖的手臂撒嬌似的直晃:“今晚你就別回去了好不好?我聽哥哥說,那裏管得還是比較寬鬆的,畢竟是療養性質的醫院嘛。一會兒我再跟他說一聲,沒事的。”

    張暖早就有一種預感, 徐曦今晚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事實果然如此。她無奈笑笑:“話是這麽說, 可我今晚住哪兒啊?”

    徐曦興奮地高指著那個閃亮牌子:“我們進去嗨一場怎麽樣?”完了她又煞有介事地補充:“別老是壓抑著心情,有時候適當的狂歡是可以緩解苦悶的。”

    張暖不忍拂了她的興,隻好答應下來。

    兩人進了大廈。在乘坐電梯的過程中,徐曦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徐揚。

    那邊很快就接了。“喂?”

    徐曦趕緊說:“喂, 哥,我跟你說件事, 張暖被我帶出來散心了, 我是不是很棒?”張暖見她那像是邀功似的樣子, 不禁在一旁抿嘴笑。

    徐揚並不覺得驚訝, 在電話裏叮囑說:“我知道,下午Alisa告訴我了,我再提醒你一句,說話注意點。”

    徐曦馬上沒好氣地回:“我知道啦!你煩不煩,每次都要強調這一句!”不等徐揚再說話,她又接著說:“我就是想問一下,今晚她不回去可以吧?”

    徐揚沉吟著:“……可以,待會兒我打個電話給值班護士。你就帶Warmth回我家吧,今晚我不回去住。”

    “嘿,巧了,我們也不回去住!”正說著電梯門開了,巨響激烈音浪迎麵衝擊而來。

    徐揚聽見了以後忙問:“你在哪兒?別把Warmth往亂七八糟的地方帶。”

    徐曦撇撇嘴:“什麽叫亂七八糟的地方啊,我們在Crown呢。”她一邊說,一邊與張暖一起去了前台交了入場費。

    可電話裏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半天也沒聽徐揚吱聲。

    “喂喂喂?”徐曦以為是手機信號問題,就使勁搖了搖手機。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徐揚僵著身體緩緩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煙。雖然他內心被這狗血的巧合搞得無法平靜,但他還是強裝淡定地回:“你趕緊帶她出去。”

    因為電音太強,徐曦壓根就沒聽見他的話,反而更加興奮地叫喊起來:“啊啊啊!我看見你那幫朋友了!你是不是也在這兒啊!我們一起玩啊!你在哪兒,我跟張暖去找你!”

    聽了這話,徐揚斷然掛掉了電話,將煙狠狠一撚,踢開了衛生間總門,正見陶格行被宋堯按在地上猛揍,而方素素又死死地抓著宋堯不放。

    他急忙快步走進去,拽住了宋堯的胳膊:“別打了!Warmth來了!”

    一時間,三人全都抬起了臉,頗為驚愕。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我剛剛煙都他媽的嚇掉了!生活真是一盆大狗血!”徐揚還在那兒強力地吐槽著,宋堯出聲打斷了他。

    “她怎麽會來?”

    徐揚回:“都是徐曦那個丫頭,帶著Warmth瞎玩,不小心就來了這兒。”

    這時,陶格行從喉間發出陰涼涼的笑聲,宋堯十分不悅地又踹了他一腳:“你他媽笑什麽。”

    陶格行疼得悶哼一聲,但很快就冷笑著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暖暖來得正好,你有本事就把這件事告訴她。”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不過,抑鬱症病人可不能受刺激啊。”他轉向徐揚,勾起嘴角:“是吧,徐醫生?真沒想到,你們倆居然認識。”

    徐揚對陶格行的這種陰狠眼神感到十分不爽。確實,之前他不管這件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張暖不能受到刺激。

    他手按著太陽穴,突然也大笑起來。

    宋堯蹙眉瞥向他:“你又笑什麽?”

    徐揚按耐不住心底的興奮,拍了下宋堯的肩膀:“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你看他被你打成這副熊樣,你又不能告訴Warmth真實原因。依我看啊,今晚不是你被Warmth扇,就是他被Warmth扇。我靠,想想都精彩得不行。”

    陶格行原本隻是隨便說說,但聽徐揚這麽一說,也知道這兩人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張暖的。他心裏頓時有了底氣,從地上爬起來,喝令方素素立刻躲到女衛生間。

    方素素心疼地看了眼陶格行臉上的傷,之後就聽話地轉移了陣地。

    當前裏麵隻剩下這三個男人。

    陶格行高昂著腦袋,不屑地瞄了一眼宋堯,就邁開步子往門外走去。但每走一步,就牽動著他身上的神經與淤傷,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他一出門,就立馬掏出手機,憤恨地剛準備報警,就看見張暖與徐曦走了過來。與此同時,宋堯與徐揚也跟在他身後出來了。

    在衛生間外的走道裏,幾人就這麽意料之中地撞上了。

    徐曦原本在看見陶格行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後十分驚訝,而後又見到宋堯與徐揚,更是詫異得不得了。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她茫然不已:“額……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沒人回答。

    三個男人的視線都齊齊聚在了張暖的身上。

    張暖反倒十分淡定,隻是稍微眯了眯眼,目光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陶格行那慘不忍睹的臉,後定格在宋堯的頸上。

    徐揚感到奇怪,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宋堯脖頸上有幾道紅血印,白皙皮膚被劃破,殷殷地透著血珠。

    宋堯一眨不眨地盯著張暖,表麵上看他十分鎮定,可是這種憔弱的緊張恐慌感隻有他自己知道。

    奇怪的氛圍率先被陶格行打破。他上前靠近張暖,十分氣憤地說:“暖暖,你這朋友是不是有病啊!不由分說就上來打我,我要報警抓他!”說著就要按號碼。

    張暖聽了以後,冷著一張臉迅速走上去搶下他的手機,接著就轉過了身子:“跟我走。”

    陶格行看張暖竟然阻止他報警,一時氣不過,用力抓住張暖的肩膀將她扳過來:“暖暖!你這是什麽意思!把手機還給我!”

    徐揚看見張暖的神情有些微變,但最終還是壓了過去,又恢複了那種冷冰冰的樣子。作為心理醫生,作為張暖的主治醫生,他很清楚按照張暖的細微表情與動作,還有事情的正常發展,這個時候張暖應該會不管不顧地大發脾氣。

    可是她居然在盡力克製。這在往常,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徐揚不禁挑了挑眉,覺得事情越發好玩了。

    此時宋堯見陶格行對張暖的惡劣態度,眼裏閃過一絲狠色。而徐曦則提心吊膽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對於其中的彎彎道道,她有那麽點明白了。至此,她隻覺得懊悔,知道自己是闖了禍了。

    這邊張暖隻是湊近陶格行,壓低聲音說:“有什麽事我們先出去說,別不分場合地亂咬人。”

    陶格行從來沒被人這麽狠揍過,本身就憋了一肚子氣,又聽張暖諷刺他是瘋狗,瞬間怒氣衝上腦漿。“媽了個逼的!你他媽的果然跟那小子是老相好!平時一本正經的連碰都不給老子碰一下,想來早就被他玩過了吧!”

    尖刻惡毒的話鑽進張暖的腦子裏,嗡嗡作響。她咬緊牙揚起手,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他那青腫的臉上。“你真惡心。”

    宋堯陰著臉握緊拳頭要上去,徐揚見狀連忙按住了他,小聲勸解:“你消消氣,殺人是犯法的,讓Warmth自己處理。”宋堯眉頭擰得更緊了,但好歹壓下了要殺人的念頭。

    而徐曦見這事件的發展態勢,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裏愈加變得不安。

    這邊。火辣辣的巴掌打得陶格行懵了,而張暖那冷寒的聲音也使他清醒了不少。他顯得異常慌亂又失措,顫著聲音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暖暖,我錯了,是我混賬……你原諒我……我們出去說……你怎麽罰我都可以……”

    但一個女人快步從衛生間裏跑了出來,像是護犢子一樣地對著張暖大喊:“張暖!你怎麽能打人呢!”陶格行一見方素素出來了,更加張皇失措,緊張得手腳都不知往何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