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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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來了?”左小右有些意外,哪怕他經曆了現代三十年熏陶,又有戰神殿三百多年的修煉,但論及政治頭腦,他還是太嫩了。
婠婠卻不同,就見她眼睛微眯,輕笑一聲:“想必是負荊請罪來了。”
“什麽意思?”左小右不解。
“沒什麽。”婠婠嫵媚一笑,問道:“公子,獨孤鳳漂亮嗎?”
“還可以。”左小右道:“雖然不如你,但也算難得的美人。”
“嘻嘻,公子說話還是那麽讓人家高興呢!”婠婠在左小右臉上輕輕一吻,道:“公子想不想睡獨孤鳳?”
“……”左小右無語的看著她:“胡說什麽,我是那樣的人嗎?”
“人家知道公子是正人君子,但難得獨孤鳳主動送上門來,公子就不想嚐嚐鮮嗎?”婠婠輕歎一聲:“婠婠現在的武功正在緊急時刻,無法滿足公子,便讓獨孤鳳代替婠婠服侍公子一夜吧!”
“別胡思亂想了。”左小右搖搖頭:“強迫女人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扭頭對小丫鬟道:“告訴獨孤鳳,我不會對獨孤閥如何。”
現在他想明白了獨孤鳳的來意,心知獨孤鳳想多了,便想隨手將她打發了,但小丫鬟離開後不久又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勁爆消息:“公爺,獨孤鳳跪在門前不走了。”
“嗯?”正夾著筷子準備吃飯的左小右頓了一下,婠婠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獨孤家的鳳凰還有幾分擔當。”說完,哧的一笑:“獨孤家果然沒人了。”
左小右歎了口氣,道:“但她還是太稚嫩了。”夾起一塊紅燒肉:“讓她跪著吧!吃飯。”
“啊?”小丫鬟睜大眼睛:“公爺,您說……讓獨孤鳳跪著?”
“嗬……”左小右笑了笑,婠婠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道:“難道你要替她跪下?”
小丫鬟打個哆嗦,連連搖頭。
“還不快去!”左小右笑罵。
“是,是。”小丫鬟急忙跑過去傳話,等傳話人聽了左小右的意思,又傳到獨孤鳳耳中的時候,獨孤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都跪下了,他不但不見我,還要我繼續跪著?
獨孤鳳還是太年輕了,她本以為借著獨孤家小姐的身份跪在文國公府門前,左小右一定會承受不住壓力見她一麵,但她越是這樣,反而讓不想對她怎麽樣的左小右生出了怒意。
既然你想跪,那就跪著吧!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武功修為,又豈是已經沒落的獨孤閥可以威脅的。更何況威脅他的還是一個獨孤家第三代的女子,那就更不用給麵子了。
左小右想告訴獨孤鳳,和強者耍心計,隻會自討苦吃。
這下子獨孤鳳騎虎難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跪下去?跪吧!自己受罪;不跪吧!那不是擺明了沒有誠意嗎!以後左小右真對獨孤閥下手,獨孤閥一點借口也沒有。
思慮再三,獨孤鳳咬咬牙,選擇繼續跪在文國公府門前。
十冬臘月,獨孤鳳雖然穿的比較暖和,又有內功護體,但白天還好,等到了晚上,寒風呼嘯,雪花飄舞,氣溫驟降,獨孤鳳終於品嚐到了冰天雪地的滋味,雪花下的很急、很大,一個時辰過後,獨孤鳳已經被一層雪花覆蓋,變成了一個雪人。
深夜中依舊在看門護院的禁衛看到獨孤鳳如此可憐的樣子,不禁心生不忍。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漂亮姑娘,卻跪在文國公府門前一動不動,化作雪人,這些禁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都覺得這姑娘太可憐了,也覺得左小右太冷血了。
暗中負責保護獨孤鳳的獨孤家武士原本也來勸說過獨孤鳳,但獨孤鳳已經鐵了心要跪在門前,直到見到左小右,得到她的原諒為止。麵對獨孤鳳的倔強,這些武士敬佩之餘又有些悲憤:左嚀這廝太可惡了!日後若是遇到,必要將其碎屍萬段!
獨孤鳳跪在文國公府門前一天一夜,被漫天大雪遮蔽成雪人的消息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都城,世家大族、文武百官在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歎息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忌憚者有之,唯獨楊廣聽到消息,搖了搖頭:“這獨孤鳳真是自討苦吃。”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對左小右最了解?不是別人,正是他這個老丈人。作為大隋帝王,世人都小瞧了楊廣的識人之能,在過去一年多和左小右相處的過程中,楊廣早就看透了左小右這個人,在他看來,左小右就是一個武功絕世,卻又有些書生意氣的大愛之人。
他愛美人,愛百姓,愛國家,愛享樂,但唯獨不愛江山。所以左小右獻上活字印刷術,獻上高產農作物,獻上大業犁,幾乎要賞無可賞,功高震主,但楊廣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樂見其成。為什麽?就因為他看的出來,左小右是真的沒有染指江山的心思。
如果左小右真的有染指江山的心思,以他的蓋世武功,隨手就能將其斬殺,鳩占鵲巢,哪怕他死以後會有很多叛亂者或‘複仇者’,但左小右卻可以隨手覆滅,江山將會在他的高壓統治之下固若金湯。
但左小右沒這麽做,不但沒這麽做,還傳授了他長生之法,又幫助他重新挽回了在百姓心中明主的形象,更是壓的那些野心家們不敢動彈。一切的一切都證明,左小右是真的想輔佐他……不!正確的說,他是想讓大隋重新強盛起來,讓大隋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
最讓楊廣興奮地是,左小右是一個十成十的種族主義者,他十分信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念,對於大隋之外的異族抱有強烈的屠殺欲和征服欲。
試問這樣一個左小右,隻要世家門閥不造反,左小右根本不會在意,更何況獨孤鳳隻是稍稍有些冒犯罷了,左小右就更不會在意了。但獨孤鳳卻不明白左小右的性格為人,倔強的跪在文國公府大門前承受冰雪的寒冷,這不是自討苦吃又是什麽?
“罷了。”楊廣搖搖頭:“一點小事,相信賢婿能處理好。”
文國公府。
左小右坐在飯桌前,和婠婠一邊欣賞著窗外的雪景,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在寒冷的冬天吃上一頓火鍋,簡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這火鍋還是左小右前幾天剛剛找鐵匠師傅打造而成,趕上昨夜裏下雪,今天正是吃火鍋的好時候,於是左小右親自下廚,切了幾斤肉片、土豆和各種涮菜,肉片是最新鮮的羊肉,土豆和各種涮菜卻是他在揚州時提前放進儲物空間當中的存貨。
這儲物空間是左小右修煉戰神圖錄第二十八幅圖的時候修出的神通,目前可以開辟出一個籃球場大小的真空區,左小右覺得這真空區用來儲物非常合適,於是便將這個區域稱之為儲物空間,左小右能憑空收取東西,就是這儲物空間的功能。
因為來到皇城不久,又趕上冬天,左小右來不及推廣蔬菜大棚,所以根本找不到新鮮蔬菜,還好儲物空間裏放了不少新鮮蔬菜,用辣椒油調味,涮一涮蔬菜、羊肉,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實在是太爽了,就連婠婠這個精靈都吃的十分過癮,因為辣椒油太辣,嘴巴都有點麻了。
“公子,這火鍋真是好吃,尤其在這寒冬時節,簡直是一大享受。”婠婠抽空喝杯茶壓壓辣,擦著香汗說道。
“那當然。”左小右頗為得意的說道:“正所謂眾口難調,世人總有愛吃和不愛吃的東西,但世界上卻沒有人不愛火鍋,想吃什麽自己涮就是了。”
左小右這話說的沒有一點水分,在現代的時候,世界各國的人都有喜歡吃和不喜歡吃的東西,哪怕是稱霸世界的洋快餐,也有人就是不愛吃,但說到中國的火鍋,卻沒有人不喜愛。
喜歡吃肉的可以涮肉,喜歡吃菜的可以涮菜,喜歡吃粉條的可以涮粉條,喜歡土豆的可以涮土豆,哪怕你喜歡吃鯊魚,丟進鍋裏涮就是了,總有一款適合你。
所以火鍋才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美食之王,任何國家,任何人都不會有意見。
婠婠輕笑一聲:“公子說的真好,想吃什麽涮什麽,世人又怎會不愛。”頓了頓:“隻是我們在這裏吃火鍋賞雪景,獨孤家的小鳳凰卻跪在門外變成了雪人,公子不心疼嗎?”
“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左小右看著婠婠,淡淡一笑:“不作死就不會死。”
“……”婠婠有點愣神:“這……人家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但細細想來,公子說的卻很有道理。”
左小右淡淡一笑,對門外的丫鬟道:“把獨孤鳳帶過來吧!”
“是。”
丫鬟離開後,婠婠眨眨眼睛:“公子不懲戒她了嗎?”
“就像你說的,她終歸是個女人,我沒那麽狠心。”左小右搖搖頭,道:“一夜冰雪覆蓋,這獨孤鳳也算有骨氣、有毅力之人,且看看吧!”
“看什麽?”婠婠不解。
左小右隻是笑笑:“看看吧!”
婠婠嘟起了小嘴:“公子不愛婠婠,對婠婠有秘密了。”
左小右輕笑一聲:“你這小妖精,快吃飯吧!”
不久之後,全身冰涼、發抖,麵色慘白的獨孤鳳被兩個丫鬟架了過來,雖說獨孤鳳有功力護身,但經受一夜的風雪,已經讓她的身體承受力達到了一個極限,此時完全沒有了行走能力。但進來之後,卻掙脫了兩個丫鬟的攙扶,重重跪在地上:“求國公大人原諒獨孤閥。”
左小右吃一口羊肉,看了獨孤鳳一眼,淡淡的道:“我原本就沒有懲罰獨孤閥的意思,何來原諒?”
獨孤鳳以為左小右說的是反話,立即額頭觸地:“求國公大人原諒獨孤閥。”
看到獨孤鳳額頭上殷紅的血跡,左小右沉默片刻,給了婠婠一個眼神:這丫頭有病吧?
婠婠點點頭:我看也是。
“……”麵對一個不知好歹,隻生存在自己所以為的世界的人,真沒法跟她較真。
敗給你了。
左小右歎了口氣,道:“我原諒獨孤閥了,你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獨孤鳳終於麵露喜色,長長地舒了口氣:“多謝……國……公……”
“……”看著癱倒在地,昏死過去的獨孤鳳,左小右揉了揉眉心:“世上怎麽有這麽缺心眼的女人?”
婠婠吃吃直笑:“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左小右對兩個丫鬟道:“去準備熱水,給獨孤鳳泡一泡。”
“是。”兩個丫鬟費力的把獨孤鳳抬起來,朝隔壁房間的浴室走去。
等她們走了,婠婠笑道:“公子不是說要看看嗎!現在看也看了,有什麽想法?”
“嗯……”左小右吭哧幾聲,道:“獨孤鳳是個練武奇才。”
“咦?”婠婠愣了下:“公子是怎麽看出來的?”
“遇到這種事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若是一心練武,豈不是心無旁騖,事半功倍。”
“……”
獨孤鳳進入了文國公府,這讓暗中看著的獨孤閥武士鬆了口氣,也讓暗中關注的人及時把情報傳回了各自勢力,但過了沒多久,文國公府的一個丫鬟就跑出來傳話給獨孤閥武士:“我家公爺已經原諒了獨孤閥的不敬之罪,但你家小姐寒氣入體,身體虛弱,我家公爺正在為她療傷,你們先回去吧!等你家小姐好了,自會回去。”
“這……”獨孤閥的武士左右為難,最後還是領頭的做了決定,留下兩個人輪流在門口守著,剩下的人回去稟報尤楚紅。
不久後,當獨孤家上下得知左小右已經原諒了他們的冒犯之罪,不禁鬆了口氣,但得知獨孤鳳留在了文國公府,正接受左小右的治療,他們的眼神就有點變了。
療傷?怎麽療傷?武林中人一般都是用真氣療傷,而真氣療傷可是要肢體觸碰的,獨孤鳳雖然是習武之人,但畢竟是黃花大閨女,又是獨孤閥的大小姐,若是被左小右觸碰了肢體,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母親,鳳兒她……”家主獨孤峰臉色有些不好看,如果左小右沒有被楊廣賜婚的話,對獨孤閥來說可謂最好的結親對象,但作為臣子的,若和當今天子搶奪女婿,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嗎!
獨孤家上下想到此點,臉色都有些複雜,尤楚紅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