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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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坡腳青年和二錢女天師別別扭扭的離去,聽著小妖王胡巴的哭聲,左小右內心無悲無喜。任何人的所作所為都是自己的選擇,哪怕做錯了,也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他們既然把胡巴賣了,那就沒什麽好說的。
    倒是老板娘高興地不得了:“太好了,讓我發了一筆橫財。”
    左小右淡淡一笑:“賺了多少?”
    “九百兩。”老板娘興奮地道:“夠我吃幾年了。”
    左小右笑著搖搖頭:“以後就不要開店了,哪怕延壽百年,也不要浪費時間。”
    老板娘臉上興奮地神色漸漸消散,點點頭:“我知道。”
    “我先把這小家夥處理掉。”左小右提起鐵籠,道:“哪裏收?”
    “登仙樓。”老板娘道:“一千兩。”
    ……
    兩個時辰後,坡腳青年和二錢女天師回來了:“小妖我們不賣了!”
    正坐在店鋪裏喝茶的左小右看著兩人,淡淡的道:“你們回來幹什麽?”
    “少囉嗦,小妖我們不賣了!”二錢女天師把一百兩銀子拍在桌上:“把小妖還給我們!”
    左小右喝口茶,搖搖頭,道:“你們來晚了,小妖已經被我們轉賣掉了。”
    “什麽!?”兩人急了,二錢女天師雙手抓住左小右的衣領,用力一拽:“賣哪去了!?”
    “……”左小右看著近在咫尺、滿臉怒色的二錢女天師,虎軀一震,就見一股無形罡氣將二錢女天師震了出去,在她震驚的注視下,輕輕整理了一下衣領,淡淡的道:“小丫頭,你師父沒教過你什麽叫禮貌嗎?”
    衣領外衫被撥到一邊,露出掛在胸口的八個大銅錢。
    “八……八錢天師!?”二錢女天師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要不是坡腳青年扶了她一下,她怕是早跌倒在地了。
    “前……前……前……前輩……”二錢女天師嚇的渾身哆嗦,雖然五錢以下的天師都沒什麽大不了的,但五錢以上的天師足以在天師府中擔任要職,那是天師當中天與地的階級差別。僅僅五錢天師就足以令這個二錢女天師仰視,更遑論左小右這個八錢天師。就算是她的師父,也不過是個四錢天師罷了。
    左小右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小妖在登仙樓。”
    ……
    傍晚,兩人坐在一起吃飯,老板娘問道:“你怎麽把小妖的下落告訴他們了?”
    左小右端著碗筷,淡淡一笑:“我覺得他們還算有良心。”
    “這算什麽?”老板娘不解。
    “沒什麽。”左小右搖搖頭,道:“好了,快吃飯,飯後把丹藥服了,我幫你運功煉化。”
    “嗯。”
    ……
    深夜,老板娘在左小右的幫助下剛剛將丹藥煉化,就聽到外麵傳來陣陣喧嘩聲。老板娘問道:“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也許是誰家的妖怪又鬧事了。”左小右擺擺手:“不要理會那些小事,現在感覺如何?”
    “嗯……”老板娘試了試自己的法力波動和法術威力,發現比過去提升了一倍有餘,不禁興奮萬分:“好厲害,我現在絕對有四錢天師的本事。”
    左小右含笑點頭:“還算不錯,不過這才剛剛開始,還是要再接再厲。”
    “嗯嗯。”老板娘點點頭,眼波流轉:“夜深了。”
    “是啊!”四目相對,看到對方眼中的春意,左小右微微一笑:“夜深了呢!”
    一夜過去……
    天亮後,左小右和老板娘得知昨夜登仙樓發生了大事。原來登仙樓的老板是個妖,十分凶惡,好在被當時在場的天師殺掉了,但登仙樓也因此被查封,短時間內是不要想著開業了。
    老板娘看了左小右一眼:“是不是他們幹的?”
    “誰知道呢!”左小右淡淡一笑:“一件小事罷了,讓那些年輕人折騰去吧!”
    “說的你好像多老似的。”老板娘笑道。
    “的確很老了。”左小右歎了口氣:“都一百多歲的老頭子了。”
    老板娘翻個白眼:“一個長生不老的人,就算一萬歲也是年輕人。”
    “那樣皇上可是要跟我拚命了。”左小右輕笑一聲:“他們一個個自稱萬歲,卻沒有一個活過百歲,要是知道我能活一萬歲,我就別想活了。”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老板娘嗬嗬一笑,挽著他的手臂,道:“我會陪你的。”
    “可別偷懶。”左小右微笑道。
    “我會比過去勤奮兩倍。”
    在老板娘處理大押店的時候,左小右去詳細了解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結果和電影中的沒什麽不同,看來他在中間和兩人的接觸並沒有改變劇情發展。這樣一來,小妖王胡巴之後就會帶領那些永寧村的妖進入深山老林,尋找棲身之所。也許這會是一個妖王複國的故事。
    胡巴應該慶幸,慶幸左小右知道妖王的肉並不能讓人長生不老,不然它早在大押店的時候就被左小右炮製了。
    左小右沒打算打擾胡巴和坡腳青年、二錢女天師以後的生活,既然電影當中已經給出了‘預告’,他就算不插手也會順利的發展下去。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幫助老板娘在未來一百年中找到長生不老的辦法,不然未來他依舊一個人,太難以接受了。
    老板娘用了兩天時間把大押店盤出去了,然後就和左小右去了城外山莊。
    見左小右出去三天居然帶了個女主人回來,莊上的丫鬟們傷心欲絕:“嗚嗚嗚~~~~~為什麽老爺要找夫人?為什麽老爺就不能把我們收進房裏?就算做個妾也好啊!”
    老板娘看到莊裏陌生的下人,問道:“你又換下人了?”
    “不錯。”左小右點點頭:“下人一般三年換一輪,表現好的也隻留五年,過去十年已經換過兩次了。”
    “難怪我不認識。”老板娘笑了笑:“看那些丫鬟幽怨的目光,你不會沒碰過她們吧?”
    左小右搖搖頭,道:“女人老了不好看。”
    “……”老板娘好氣又好笑:“倒也是,我都二十多歲了,人老珠黃,和這些十幾歲的小丫鬟不能比。”
    “若達到長生境界,會有一次塑體的機會,到時候你就算把自己的身體改造成十歲的小丫頭都沒關係。”左小右說道。
    老板娘翻個白眼:“沒想到你口味這麽重,連十歲的小丫頭都不放過。”
    “嗬……”左小右淡淡一笑,不予理會。
    老板娘來到莊上之後,雖然名義上並不是女主人,卻享受到了女主人的待遇。隨身兩個小丫鬟服侍,想吃什麽有人做,想穿什麽有人買,小日子比她當老板娘的時候舒服太多了。
    隻可惜眼下的她更看重長生不老,每天絕大部分時間放在了修煉上,但終究是資質原因,進步幅度太慢,看的左小右暗自著急。三年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我要出一趟遠門。”這天吃過晚飯,左小右對老板娘道:“可能要很久才回來,這段時間你好好修煉,別偷懶。”
    “去哪?”老板娘問道。
    “四處都走走。”左小右道:“有幾種珍惜藥材買不到。”
    老板娘點點頭:“路上小心,平安歸來。”
    “會的。”左小右微微一笑,休息一夜後,便騎馬離開了山莊。
    目送左小右離開,老板娘沉默許久,自此之後修煉的更加刻苦,簡直可以用自虐來形容。
    ……
    數月後,天山雪峰。
    左小右變作一隻雪雕飛上懸崖峭壁,頗為耗費一番力氣的殺死一隻異獸,將一朵萬年雪蓮完整的采摘下來,用玉盒裝好,放入儲物戒指。
    那隻被殺的異獸則被他一把火烤了吃了。嗯,千年修為的異獸,十分滋補,給他增添了一甲子法力。
    就在他吃飽喝足,正打算下山的時候,卻聽到山洞內有輕微的異響。如果不是他耳朵靈敏,隻怕也不會察覺出來,但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更何況伴隨著異響,還有一絲能量波動泄露出來,被他逮個正著,立即轉身看向異響傳來的方向。就見一條足有二十厘米長的巨大冰蠶破開巨大的冰壁,落在地麵上,十分痛苦的滾來滾去。看到它巨大的腹部似有物體在蠕動,左小右愣了下,隨即狂喜萬分:“冰蠶產卵!”
    冰蠶,傳說中的神秘生物,比尋常的蠶要大一倍有餘,長得像一條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此外,冰蠶與生俱來一種最厲害的劇毒,同時它也是別的毒物的克星。因此,冰蠶有“至毒”之稱。除了“至毒”,冰蠶的另一大特性是“至寒”。
    當然,這隻是武林中人對冰蠶的理解,對天師來說,理解完全不同。
    冰蠶所謂的‘劇毒’,其實是它體內的一種超強元氣,這股元氣因為太補了,所以沒有五百年功力的人根本無福消受,所以補藥成了毒藥。但天師卻有辦法最大程度的煉化這股元氣,吸收元氣之後,不但可以提升法力,還可以延緩衰老。
    之所以能延緩衰老,就是因為冰蠶的另一特性——至寒。
    相信所有人都明白,寒冷可以減緩新陳代謝的速度,甚至可以將生命凍結,永久的保存下去。而冰蠶的至寒特性就是減緩新陳代謝的絕好寶物,這雖然不能直接增加壽命,卻也在無形中延緩了衰老,間接的增加了壽命。
    另外冰蠶的體型和壽命有直接關係,普通冰蠶隻能活二十年,體型撐死隻有五厘米長。在五厘米的基礎上,每多活十年,冰蠶的體型就會增長一厘米。眼前這隻冰蠶至少二十厘米長,可見其壽命至少也有一百七十年以上了,這絕對稱得上是冰蠶中的王者。
    最重要的,這隻冰蠶王居然就要產卵了。
    冰蠶因為生存於雪山峭壁之上,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冰蠶如何產卵,就算武林中人也很難看到,但天師卻有辦法看到,甚至數百年的研究,讓天師掌握了一種養殖冰蠶的技術,可以讓冰蠶無限製的繁衍下去。
    隻可惜人工養殖的冰蠶在野性方麵的退化,會導致冰蠶的藥效一代不如一代,最多繁殖三代就會退化為普通的蠶蟲,隻能補充點蛋白質……
    但沒關係,冰蠶一次產卵的數量就超過五百枚,有第一代的五百冰蠶,若是養大後煉製成丹藥,至少也能增加天師兩百年法力。而擁有兩百年法力的天師,至少也是七錢天師。要是法術厲害一點,八錢天師也不是問題。
    但這隻是對普通冰蠶而言,左小右今天遇到的卻是冰蠶王,冰蠶王產下的蠶卵功效至少是普通冰蠶的五倍以上。這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祖師保佑!”左小右興奮地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一個煉丹爐,對準冰蠶王輕喝一聲:“收!”
    就見冰蠶王的身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進入了煉丹爐當中。
    左小右將冰蠶王收起來當然不是要立即煉化了它,而是提供給它一個良好的產卵環境。這煉丹爐常年煉丹,裏麵沾染的丹香有著滋補的功效,冰蠶王雖然被收進來的時候有些驚恐,但吸收了丹香的藥力後,便漸漸平靜下來,然後順利的開始產卵。
    產卵的過程並不長,冰蠶王就像撒尿一樣,輕輕鬆鬆把數百枚蠶卵生了出來。密密麻麻的,左小右也不知道具體生了多少,但看數量肯定不少於五百枚。
    “漂亮!”左小右十分滿意的為冰蠶王點了個讚,而後就地取材,把大量的冰雪收入煉丹爐,給冰蠶寶寶提供適合它們生長的空間,之後更是在周圍捕捉了一些雪山裏的動物喂食冰蠶王。
    這冰蠶王絕非善類,因為它是吃葷的,可愛的外表下卻有著鋒利的牙齒,並且可以吃下比自己體型大一倍的獵物,當然吃飽一次,冰蠶王就可以一個月不吃東西,這也是冰蠶可以在如此嚴寒的環境下能夠生存下來的原因之一。
    冰蠶王剛剛產卵,身體有些虛弱,左小右特意在雪山上生存了半年時間,用半年的時間喂養這隻難得一見的冰蠶王。而經過半年時間的成長,小蠶卵也破繭而出,變成了一隻隻透明可愛的小冰蠶,同時給左小右留下了大量的冰蠶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