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盜賊竟然是老實巴交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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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除司機柳浪後,眾人便陷入沉思中。這盜竊牛肉的人,到底是誰?

    車到學校門口,三個便衣警察從車裏下來。劉大爺看見警察,依然局促不安。這個細節,邵興旺雖然覺察到了,但他沒有多想。

    人常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劉大爺躲躲閃閃的眼神,讓辦案民警產生一絲警覺。回派出所路上,孫警官說“那位門衛劉大爺,看到咱們三個人,眼神總是躲躲閃閃,我感覺有點奇怪?”

    陳警官說“我也覺得點異常,和一般老年人穩健的風格不太一樣。”

    開車的李警官說“就是。但他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通過什麽辦法進到廚房,?又怎樣把100斤肉扛走?如果有外人接應,這個人是誰?”

    孫警官說“第二次又丟6桶油,300斤。會不會是廚房的人幹的?”

    陳警官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案子陷入困境。三位民警暫時還理不出頭緒。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狐狸尾巴,總會漏出來。

    為不打草驚蛇。第二天,孫警官約了曾在法院工作過的馬河山,到派出所來一趟。與馬河山聊天中,孫警官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

    開學前,學校總務處給換鎖子,馬河山買了兩把,一把給餐廳用,一把給學校大門用。

    “一般的銅鎖,配幾把鑰匙?”孫警官問。

    “有配三把的,也有配四把的。但很少有配兩把。我記得買的兩把鎖,都配有三把鑰匙。但我再去拿鎖子的時候,發現每隻鎖子上卻係著兩把鑰匙。當時以為我記錯了,就沒有多想。但我現在想起來了,我在縣城的五金店買的銅鎖,應該是帶了三把鑰匙的。”馬河山說。

    “咱們去五金店看看你買的鎖子。”孫警官說。

    到了五金店,馬河山找到了當時買的一模一樣的銅鎖,確實標配三把鑰匙。

    “剩下的兩把鑰匙,胡力爭有一把,另一把在誰那兒?”孫警官問。

    “學校所有的鑰匙,我這裏都會留一把備用。”馬河山說。

    “你的備用鑰匙,會不會被別人拿走。”孫警官問。

    “不可能。所有備用鑰匙都在我辦公室鐵皮櫃子鎖著。另外,你也看見了。學校除了財務室,還有總務辦公室,都裝有防盜門,窗戶上裝有防盜網。”馬河山說。

    “那麽說,這兩把新換的鎖子,在交到你手裏之前,其中的一把鑰匙,就被人偷偷拿走了。”

    “對。”馬河山說。

    “那,誰是最大嫌疑人呢?”孫警官問。

    “這個不好說。因為當時學校還是一片荒草灘,那幾天到學校幹活的老師,和維修施工的工人很多。門房又是個人來人往的地方。”馬河山說。

    “嗯——這個劉大爺的家庭情況和社會關係,你了解不了解?”孫警官問。

    “我聽說,這劉大爺的妻子前幾年死了,膝下有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年前,剛從監獄出來。”

    “他現在幹什麽?”孫警官問。

    “這個我不知道。但我想,找到他應該不難。”馬河山說。

    “為什麽?”孫警官問。

    “以前這劉大爺,一年到頭天天住這裏,即便是曾經的技工學校倒閉了,老板跑路了,沒有人給他發一分錢工資,他也仍住在這裏,看護這座學校。你想,這麽大的學校,雜草叢生,又在這荒郊野外,沒有一定膽識,沒有其它特殊原因,誰願意一年四季一天不落地住在這裏。”馬河山說。

    “這個劉大爺,應該不簡單。他身上應該有咱們不了解的故事。”孫警官說。

    “我也這麽認為。他兒子出獄了。學校也給他每周放一天假,周六回家一次。”馬河山說。

    “咱們周六跟蹤一下他,看他家到底在哪裏,兒子住哪兒。”孫警官說。

    周六,孫警官帶著馬河山,開了一輛普通家用小轎車,停在離學校附近一處公交車站。車裏坐著馬河山、孫警官,車站上還有一位劉姓女民警和一位崔姓男民警。倆人假扮夫妻,穿著打扮與附近的村民無異。公交車來了三輛,他們沒有上車。

    忽然,劉大爺走過來,崔姓民警所帶耳機裏傳來聲音“注意,人已經出現。就在你前麵100米處,提著褐色布袋子。”

    “收到。”說完,崔姓民警便悄悄地將耳機取下。

    車來了,眾人上車。白色小汽車尾隨公交車。這樣的家用小轎車太過普通,滿大街都是,因此並沒有引起他人注意。

    劉大爺下車,走了大約15分鍾,便到一家“牛羊肉泡饃館”門口停下,然後推開門走進去。兩分鍾後,兩位便衣民警也跟著進去。

    20分鍾後,假扮夫妻的兩位便衣民警,從泡饃館出來,上了孫警官的車。

    “兒子是這家牛羊肉泡饃館的老板。半年前開的,生意不咋樣。我們各要了一碗泡饃,吃的時候和老板聊了一會兒,他一直抱怨,說外賣搶了他們的生意,最近連房租都交不起。”崔警官說。

    “泡饃裏的牛肉,味道怎麽樣?有沒有賊偷的味道?”孫警官開玩笑說。

    “去你的。我要是有這能耐,早把這案子破了。”崔警官說。

    “馬法官,今天的行動和咱們之間的談話,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的家人、同事,邵校長也不可以。”

    “沒問題,我保證。叫我馬老師。我早不在縣法院幹了。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馬老師。”馬河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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