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杜鵑博士受傷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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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假期旅遊,狗子和他的女人商量好了之後,便在放假前的時間裏各忙各的事情。

    柳詩惠和丈夫袁方圓和好如初。

    袁方圓在家忙著創作兒童劇本,雖然受到葉萊香和他二叔訛詐,但還是釋懷了。

    人間非樂土,各有各的苦。

    當年如果沒有葉萊香和他二叔收留,自己不一定就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妻女身邊。袁方圓心想。這世上的事情,也難說好事就絕對地好,壞事就絕對地壞。好和壞,其實永遠都是相對著。就拿創作兒童話劇這件事情來說。如果沒有葉萊香的逼迫,袁方圓還真不知道,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語文教師,還有寫劇本,演話劇的本事。

    仲春剛過,我們的鳥類學家杜鵑博士就迫不及待地從農林科技大學出發,前往大秦省南部山區開展鳥類研究活動。

    依舊一個人,依舊帶著單反相機、長筒望遠鏡以及筆記本電腦等眾多設備。作為一個老單身,她顯然習慣了作為一個孤獨的遊擊隊員外出研究。除了天空中飛翔的鳥兒,杜鵑博士已經忘記了愛情的滋味,或許她根本就沒有談過一場真正的戀愛。誰知道呢?老同學邵興旺不知道,杜鵑博士本人恐怕也不知道。

    這天,杜鵑博士在一處山坡上架起長筒望遠鏡,脖子上掛著沉重的單反相機,頭戴一頂灰色的遮陽草帽,正在觀察山坡下麵濕地中的朱鹮鳥。

    朱鹮鳥被譽為鳥類中的“大熊貓”。這種曾廣泛分布於中國、日本、俄羅斯、朝鮮等地的美麗鳥兒,由於環境惡化等因素導致種群數量急劇下降,上個世紀80年代,在秦嶺南部山區發現了唯一7隻野生種群,後經人工繁殖,以及像杜鵑博士這樣的鳥類學家的救護,現在的種群數量增長了不少。有的開始向更遠的地方遷徙繁衍。

    當聽到紫陽縣也有少量的朱鹮鳥落腳生活,杜鵑博士便隻身來此,對這些美麗的珍惜鳥類做進一步研究。

    誰知這天,忙完工作準備返回租住的老鄉家時,杜鵑博士不慎從山路上滑倒,摔傷,左胳膊骨折。老鄉扶著骨折的杜鵑博士在山路邊擋車,被路過的丁惟實和秦尚誌碰上了。

    丁惟實停車,秦尚誌從車窗探出頭來,問“老鄉,怎麽啦?需要幫助嗎?”

    看到坐在路邊石頭上的女子痛苦不堪,一問才得知其胳膊骨折,急需要送醫院救治。

    秦尚誌與丁惟實趕緊下車,將杜鵑博士和她的行李設備一同搬上車。

    “老鄉,你回吧。我是咱們駐鄉負責扶貧工作的秦尚誌,開車的是我的搭檔,扶貧幹部丁惟實同誌,我們馬上送人去縣醫院救治。”

    疼痛使杜鵑博士汗流浹背,不斷呻吟。秦尚誌本來在前排就坐,看到杜鵑博士疼得有些虛脫,便讓丁惟實將車停下,從前排來到後排。

    秦尚誌打開一瓶礦泉水遞到杜鵑博士手上。經過一天的奔波勞累,再加上身背肩扛觀測器材,杜鵑博士早已累得沒有力氣,別說拿水,說話都沒有力氣。杜鵑博士斜靠在後座的椅子上,麵色蒼白,虛汗直冒。

    秦尚誌隻好將水遞到杜鵑博士嘴邊。杜鵑博士張開嘴,秦尚誌趕緊給嘴裏倒水。杜鵑博士喉結抖動,吞咽了幾口水後,便閉上眼睛。胳膊依舊如刺一樣令她鑽心地疼。秦尚誌一邊拿紙巾給杜鵑博士擦汗,一邊對丁惟實說“老丁,能不能再開快點,杜博士好像疼得很厲害。”

    丁惟實將油門踩得更重了,車速比剛才快了一點,但也比先前更加顛簸了。

    “不要太快,還得注意安全。”秦尚誌提醒。

    “我盡量平衡,你照顧好杜博士。”丁惟實說。

    杜鵑博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越野車本身舒適性就差,在這顛簸的路上快速前行,比平日顛簸得更厲害。後座上的倆人一會兒朝左,一會兒朝右,一會兒又被急刹車的慣性甩離了座椅。

    “你抱著我。”杜鵑博士央求道。

    秦尚誌聽了杜鵑博士的話,愣了一下。

    “你抱著我,我不行了。”杜鵑博士再次央求道。

    人都成這樣了,還在乎什麽?救人要緊。秦尚誌想到這裏,也不再顧忌什麽,便伸出胳膊將杜鵑博士摟在懷裏。杜鵑博士依舊在出汗。

    秦尚誌突然發現杜鵑博士的身體不再僵硬,也不再呻吟。杜鵑博士已經昏迷。

    好在從山路上能夠看見縣城璀璨的燈光了。十分鍾後,車子駛進了縣醫院。

    醫生們迅速開展搶救。

    “誰是家屬?來,家屬在這裏簽字。”一位白衣護士拿著一個病曆夾子走到倆人跟前。秦尚誌和丁惟實麵麵相覷。

    “你們誰是家屬?簽字!”護士又說一遍。

    “你簽吧,老秦。”丁惟實先開口。

    “這怕不合適?”秦尚誌猶豫了一下說。

    “現在杜博士的家屬又不再這裏,救人要緊。”聽丁惟實這麽一說,秦尚誌好像覺得還是先救人要緊。於是,便簽了字。

    醫生打了止疼針,晚上八點多鍾,杜鵑博士蘇醒過來,看見病床邊倆人後,說“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

    “老丁,你守在這裏,我去給杜博士買點晚飯。”秦尚誌說完,然後又對杜鵑博士說“晚上吃點啥?”

    “你們去吃吧。我不餓。”杜鵑說。

    “我去買吧,你在這裏守著杜博士。”丁惟實說完,便轉身離開。

    “你怎麽一個人,帶這麽多設備,也不帶個助手?”秦尚誌問。

    “女漢子。這麽多年,自己一個人追蹤研究鳥類,已經習慣了。多數情況下,我會在當地雇一個向導,或者腳夫。昨天我雇的那個腳夫父親生病,說是帶父親到秦都看病去了。”杜鵑說。

    “你丈夫呢?我給他打個電話?”秦尚誌問。

    杜鵑博士笑了一下,說“我是單身,還沒有結婚。”

    “哦!”秦尚誌有點吃驚,接著問“你兄弟姐妹的電話有嗎?我給他們打個電話。你這裏需要人照顧。”

    “有個弟弟,不過小時候在家門口被人拐走了。我父母去世多年了。”杜娟說,“你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吧。我能照顧自己。你把電話號碼留下來,我出院後,到時候將醫藥費還給您。”

    “那倒不用。”說完,秦尚誌臉上顯出略有沉思的神情。

    丁惟實很快將飯買了回來,為杜娟博士買了稀飯、包子和小菜。

    看到在兩個男人麵前的杜鵑博士不好意思吃飯,秦尚誌便說“我們也去吃點飯?”

    倆人來到醫院旁邊的小餐館吃飯。

    “今晚咋辦?”丁惟實問。

    “得在縣城住下。你去開個房間住下,我在醫院陪杜博士。”秦尚誌說。

    “她家人聯係上了沒?”丁惟實問。

    “就一個弟弟,小時候在家門口還被人拐走了。”秦尚誌說。

    “他丈夫呢?”丁惟實問。

    “還沒結婚,哪來得丈夫?”秦尚誌說。

    “這不正好嗎?”丁惟實笑著說。

    “別做美夢,人家一個研究鳥類的博士,我是貧困山區的一個扶貧工作人員。”秦尚誌說。

    “你要在大城市工作,我估計這鳥博士還不稀罕,就因為你在這貧困山區幹扶貧工作。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今晚,你必須給我在床邊把人伺候好了。如果明天早上我來看博士,她對你有意見。我丁惟實可要批評你老秦了。哈哈哈,哈哈哈。”丁惟實說完大聲笑了起來。

    秦尚誌也笑了。

    倆人吃完飯,秦尚誌回醫院,丁惟實去酒店。

    第二天,秦尚誌向單位請了假,在醫院陪護杜鵑博士,丁惟實開著車回到鄉政府繼續開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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