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衡搶過他手裏的名片，當著麵直接撕掉，扔在了地上。

    賀亮明知道從前溫芷凝跟賀明的一段，現在頂著這張臉，故意在她被求婚的時候在她跟前晃，關衡不信他是無心的。

    過去讓私家偵探查，竟也沒查出賀明有個雙胞胎兄弟，到底是那裏冒出來的？

    “關衡！”

    溫芷凝阻止不及，名片隨著她的聲音掉在地上。

    她的聲音明顯帶著點著急。

    關衡鼻翼煽動，被她這一聲喊涼了心。

    隻是賀明的一個影子而已，她就把剛才才要接受的戒指，扔在地上，一點都不在意。

    他撿起地上的戒指，吹走了上麵沾染的塵土，拉過溫芷凝的手，便要給她戴上。

    溫芷凝直接躲開“對不起，關衡，你給我點時間，我想單獨和他說會兒話。”

    關衡怔了怔，冷笑了聲“要多久？”

    “一個小時，我就回去。”

    賀亮眼睛微微眯著，像是看戲一樣看著關衡。

    “好，我等你。”

    等她給一個答案。

    關衡對著穿過自己的賀亮怒目而視，得到的，卻是一個得意眼神的回應。

    賀亮這個人很不對勁。

    他就這麽恰好得出現在二人將要成事的時候，話裏行間也透露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但關衡沒有辦法。

    他唯恐輕舉妄動，就把溫芷凝拉得更遠。

    而且，也打不過溫芷凝。

    溫芷凝坐到了賀亮的車上，終於可以明目張膽得，將他看到自己的心裏。

    “他剛才在跟你求婚？”

    溫芷凝不答，聽到他的聲音，總忍不住掉眼淚。

    這是賀明的聲音。

    即使這麽久沒見，日日夜夜的夢境之中，也將他的聲音複習了千遍萬遍，刻在骨子裏的熟悉，她不會忘記。

    “芷凝，打擾到你們了，真的很抱歉。剛才你男朋友應該很生氣吧？對不起啊，我隻是覺得我們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間一起喝杯奶茶，也不算什麽大事。”

    他發動了車子，從後視鏡裏看到關衡的身影，越來越遠，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溫芷凝低下頭，落了兩顆珍珠般的眼淚，隨即擦了擦“賀明沒跟我說過他有孿生哥哥。”

    她跟賀明談了那麽久的戀愛，見過他的父母，所有關係近的親戚，也都一一拜會過了，沒聽誰說過他有孿生哥哥。

    “也難怪他不願意跟你提，從前他跟我就不怎麽親，而且我一直國外，所以你之前沒見到我。”

    溫芷凝忽然嚴肅道“停車。”

    車隻剛剛開出關衡的視線，公路的旁邊，是一條狹長的河。

    賀亮停在了河邊。

    他依舊是關心的樣子“怎麽了？”

    溫芷凝直勾勾得盯著他的眼睛“在墓地的時候你說過，早聽賀明說過要帶我回家，然而現在你又說和他關係不好，一直在國外，試問他為什麽會跟關係一直不好的你，說起我的事情？”

    他眼神左右閃了閃。

    “你到底是誰？”

    “如果我說我就是賀明，你會信嗎？”

    “賀明不會說那些陰陽怪氣的話來挑撥離間。”

    也許剛才見到的那一刹那，她是真的把這個人當成了賀明。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溫芷凝忽然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上手去扒拉他的衣服。

    他的後腰上有一塊拇指關節大小的胎記。

    不管多不可能，她都想要去確定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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