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還星球排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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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說暈就暈啊?被嚇的?
這是幾個意思??
白蘇搞不懂他們的關係了?
顧林舟一副好奇又八卦的眼神,甚至還輕微的“哦?”了一聲,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樣子。
倒是當事人蕭和,依舊麵無表情,掀起眼皮看了她兩眼,走開,在窗下的沙發椅上坐下,閉目養神,整個人十分淡定從容。
白蘇又給王莉亞喂了退燒藥,直到夜幕降臨,她才悠悠轉醒。
白蘇摸了摸她額頭:“嗯,不燙了,起來吃晚飯吧。”
她做了一道山藥燉排骨湯,煮了幾個雞蛋,都是給兩個傷患增加營養的,還炒了一盤青菜,再把中午剩下的包子熱了一下,就是一頓晚飯。
中午煲的粥還有很多,一直暖在砂鍋裏,她給王莉亞盛了一碗:“吃點東西吧,吃完了咱們再聊。”
王莉亞坐在桌邊,看著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一瞬間又紅了眼眶:“我爸爸媽媽都死了……嗚嗚,王伯騙了我,他說帶我去找爸爸媽媽的……”
她邊哭邊說,雖然說得斷斷續續語無倫次,但好歹大家也都聽明白了,蕭和與她確實萍水相逢,小妹妹曾經發善心給了他一個麵包,他知恩回饋,替她擋了一槍,又因為這個,被她感念在心不放手,才會被偶遇的顧林舟一道救回來了。
陰差陽錯,但一切又都是因果循環。
“節哀順變啊……人都有生老病死的嘛……”白蘇和顧林舟一道笨拙的安慰她,兩人都沒什麽經驗,好像越安慰越糟糕?
白蘇無奈,隻好保證:“隻要有我一口吃的,絕對少不了你的!”
王莉亞這才抽抽噎噎地停了哭泣:“是真的嗎?”
“嗯。”白蘇舉了舉包子,“我以美食的名義發誓!”
另外三人:……
你確定你是認真的??
白蘇咬了一口皮薄餡厚的包子,蹙眉若有所思:“赤光星不是禁槍的麽?所以,王伯他們的槍,哪裏來的?他們又是什麽人?”
顧林舟啃著排骨,看著她:“也許,他們中也有人和你一樣,是來旅遊被困在這裏的?”
星際時代,很少有星球像赤光星一樣,全球禁槍的,所以外星人民會有,毫不稀奇。
但白蘇卻搖頭,肯定不是這個原因,每個入境的人都會接受盤查的,槍支器械這種違禁物品絕對不可能帶進來。
顧林舟也想到了:“……所以,你的槍……到底是怎麽帶進來的?”
白蘇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最後露齒一笑:“秘密。”
切,不說就不說!
顧林舟一口排骨一口包子,臥槽!怎麽能這麽好吃的呢?白蘇這女人的手藝,真是絕了啊!!
白蘇給王莉亞盛了碗湯:“你身體還虛著,多喝點湯對你有好處。”
一抬眼就看見蕭和的眼神,挑了挑眉:“有事?”
蕭和垂了垂眼皮:“你不是赤光星民?你還有槍?”
“嗯哼,怎麽滴?你還星球排斥啊?”
蕭和垂了眼,沉默地喝湯。
王莉亞的傷勢不算很嚴重,除了額頭上的傷口,每天需要清洗消炎上藥,她第二天就退了燒,慢慢養著,倒也沒什麽大礙。
隻是,身上的傷口無礙,心裏創傷卻很難愈合。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活潑開朗,變得不愛說話,眼神中的天真神采也暗淡了,還特別粘人,不是粘著白蘇,就是跟在蕭和的身後。
白蘇勸了好幾次,她都不聽,也就隻好隨她去了。
四季青菜播種已經好幾天了,白蘇巡查了一回,出芽出的很好,不疏不密很均勻,小秧苗們生機勃勃的,看樣子不用多久就能吃上第一茬的青菜。
番薯苗也育好了,白蘇搬著育苗盆往後麵去,一邊招呼:“哎,你們倆先別忙著走,先來給我搭把手,把苗盆都幫我搬過來!”
顧林舟不樂意,在車裏磨磨蹭蹭地裝著清點今天要帶出去賣的水,又喊他做苦力啊?他就不能拒絕嗎?
倒是蕭和,一聽到喊,放下手裏的箱子,就去搬育苗盆,多一點停頓都沒有的。
顧林舟無語:“嘿!說好的要和我去賣水的呢?”現在他每天出去賣水,一定要帶上這家夥,冷著一張臉往那裏一杵,看著就很唬人,什麽阿貓阿狗的都不敢亂來了!
蕭和搬完一盆回來:“嗯,等我搬完。”
顧林舟摸了摸下巴,幫著搬了最後一盆。
結果兩人剛準備把車開出門,水廠的大門就被人堵住了。
不是一幫人,是一夥,個個手裏拿著家夥,長棍長刀什麽的不一而足。
為首的那個,正是那天帶頭的大男孩。
居然堵到他家門口了啊!有本事!
顧林舟黑著臉:“怎麽的?上次沒被打怕,還要送上門來挨揍嗎?”
“我不為難你,那個女人呢,把她叫出來,我們單挑!”
“嗬嗬,單挑?”顧林舟鄙視他們,“單挑你還帶這麽多的人?”
大男孩手一揮,跟在他身邊的一眾兄弟立刻後退一步,他剛準備說話。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邵凡凡?”
王莉亞十分吃驚地站在後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麽在這裏?”
邵凡凡顯然也很吃驚:“王莉亞?嘿!原來你沒死啊!你沒死,怎麽不去上學?你躲這裏幹什麽呢?”
“上學?”顧林舟恍然,這丫頭年紀是不大,之前以為已經輟學了,原來並沒有啊?
不過也是,這年頭活著都挺難得了,上學也未必還有用。
王莉亞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我不上學了,倒是你,你、你帶這麽多人來幹什麽?你這是在打家劫舍,做強盜才做的事嗎?”
邵凡凡“哼”笑一聲:“我?這叫勝者為王。”他把手裏的一根棍子耍的虎虎生風,“少廢話,把那女人交出來!”
白蘇剛好從後麵進來,見到這陣仗,不由好笑:“沒看出來啊,被我甩了這麽遠,你還能找到這裏了啊!”
她把手裏的泥土衝洗幹淨,甩了甩水珠子,姿態隨意,略顯傲慢,“聽說你要和我單挑?怎麽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