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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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在辭兒還小的份上就別和她計較了,再說了,她不是說了以後要和你學醫術了,以後你就好好的看著她、守著她、護著她,看誰還敢傷她半分。”

    花辭一直覺得孟老遇到正事混混沌沌,竟是不知他還有這麽能說的時候,旋即對他眨眨眼投去一記讚賞。

    孟老也撇撇嘴,那模樣就像在說有他在沒問題,這也是徒孫倆第一次這般和諧。

    “塵叔你別氣了,我如今恢複了容顏,身體也與同齡人無異,現今可以徹底擺脫了之初和掌櫃兩個身份,從今以後亦不會再有仇家,我隻想學學醫術讓自己以後不至餓死才好。”

    “呸呸呸。”孟老白了她一眼“說什麽晦氣的,有我和逸塵在這,豈會讓你餓死,你這小丫頭竟想些有的沒的。”

    花辭吐了吐舌頭,逸塵先生見她乖巧的樣子氣也消了一半,明知道她是故意討好,也不忍再苛責。

    “趕明兒你能下床走了,就和我回梨淵去,什麽太子不太子的,你也不要插手了。”

    “好好好。”

    花辭連聲應下,見他眼中的怒氣終於消散了,這才敢再開口。

    “魂棲的腿如何了?”

    提起魂棲,逸塵先生眉頭又習慣的皺了起來,心中不免可惜。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花辭自然猜到情況並不樂觀。

    “我們也在想辦法,看看可否有法子生骨。”

    “生骨?”

    花辭驚訝的瞪大眼睛,肉可再生,可這骨……她終於明白魂棲這傷究竟是有多重了。

    “你先別急,我和師傅正在想辦法,既然那小子是因你廢了腿,就是他此生不好,我也會照顧他一生的。”

    花辭卻搖搖頭,道出了實情。

    “魂棲是不死之人。”

    這番話讓二老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直勾勾的盯著她,生怕自己聽錯了一般。

    “是真的,具體我也不甚明白,隻知道他是蠱人。”

    逸塵先生也終於知道花辭為何這般在意了,魂棲一直是個好動的性子,不能行走於他而言已是可悲,何況他還情況特殊,恐怕這種日子定是生不如死。

    “怎會有人……真的長生不老?!”

    孟老還是難以相信“不不不,我要去看看魂棲,不聽他親口印證,我是絕不會相信的。”

    孟老說著話便要離開,卻被逸塵先生喚住了。

    “他才睡下,等他醒了也不遲。”

    花辭也正要出言,聽得逸塵先生的話連聲附和。

    “是啊,孟老還是讓他先休息一下吧!”

    “好,我等他醒來。”

    孟老鮮少這般沉靜,頗有幾分室外高人的樣子,花辭卻覺出了異樣,在其離開後,逸塵先生也將她的疑問娓娓道來。

    “師傅畢生精力都在研究長生不老之術,他覺得一名醫者最高的境界便是掌握這等秘術。”

    花辭點點頭,還想說些什麽,卻聽聞侍衛來報夏曦宸等人來訪。

    “你且注意身體,我去看看師傅。”

    “好。”

    逸塵先生出去的同時,夏曦宸、夙如歌和泫羽三人也走了進來。

    “太子。”

    花辭微微頷首並未起身,她知道夏曦宸也不計較這些虛禮。

    “你怎麽樣?”

    夙如歌倒了一杯水走到她麵前。花辭方才說了半天話確實有些渴了,一飲而盡後才回道:

    “無礙,朝堂之上如何?”

    “皇上重用了夏惜俞。”

    花辭點點頭,看來北域皇也終於出擊了。花辭坐起身,在夙如歌的攙扶下坐到了茶桌前,又取來了一件外衫披在了她身上,花辭點點頭以示感謝。

    落座的泫羽這也才說道:

    “在我看來二殿下夏汐轍才是該防的,他最近剛平定了邊境一些小族的叛亂。”

    “叛亂?”

    花辭挑起眉頭,總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按說這邊境自打夏汐轍駐守以後,一直安穩,怎會在這個時候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

    “父皇給了他五萬擔糧草,三萬新兵器。”

    “嗬,出手還真是大方。”

    聽著夏曦宸的話,花辭終於明白了這夏汐澈打得什麽算盤,而這北域皇的做法也讓明眼人都明白了他的心意。

    “這水還真是越來越混了。”

    花辭半眯著眼睛,眼睛裏全是狠戾。其餘三人麵麵相覷沒有出聲,卻不乏讚同。

    “現在父皇除了我……本宮之外,都在大力扶持。”

    夏曦宸這話裏不免失落,花辭卻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跟自己比起來,這個“哥哥”是不是太在乎北域皇了。

    “北域皇能做出這一切,表明他完全不在乎你們幾個兒子的死活,如果殿下再看不清事實,那麽最後痛苦的隻有你自己。”

    “本宮並沒有抱著希望,既然踏上這條路,本宮便不會退縮。”

    花辭怔怔的望著他眼裏的堅決,忽然有些迷茫,不由得問道:

    “這皇位......你是真心想要麽?”

    夏曦宸聞言亦是瞪大了眼睛,似乎從來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小到大他一直覺得他是太子,那個位子本應該是他的,可他的心底……

    夏曦宸無奈的扯起嘴角。

    “要不要早已不由本宮決定,先且商量商量下一步如何的好。”

    夏曦宸垂下眼瞼拿出一封信,花辭卻從他的逃避中起了疑,也許夏曦宸打從心底就不想做皇帝,隻是如今已經被逼迫到了這個地位,他沒得選擇。

    花辭低頭看著信上的消息輕歎一聲。

    “這個消息,我早知曉,之前我曾給過如歌一份莞姮樓的假地契。”

    夙如歌點點頭承認。“如今莞姮樓明裏暗裏都被夏惜俞操作得與太子有關係,我估計夏惜俞是想拿這事彈劾太子,你要知道多年前……”夙如歌話說了一半抬頭看向夏曦宸,夏曦宸長歎一口氣,眼中流露出悲傷。花辭如何不懂夙如歌說的是什麽。

    莞姮樓如今重開,夏惜俞又安排人在亭台上夜夜獨舞,北域皇這段宮闈秘史本是禁忌,如今被人光明正大的搬出來,任誰看了都是一種挑釁。

    “順水推舟……”

    花辭挑起嘴角,頓時心生一計,將她的想法告訴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