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巴尼-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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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怎麽拍還是有很大學問的。

    進入秘密工廠,一看到裏麵的植物有被采摘的痕跡,李長亨就想到想冒充高爾,就不能拍下那些被萊恩等人動過的植物。

    好在萊恩等人開始采摘,也隻有兩天,近一半完好盆栽,足夠他找好角度拍照。

    而且李長亨甚至想到,萬一被種在盆景裏的植物,這兩個月裏被人移動過,就不能拍到盆景和全貌。

    搞定照片後,兩人趁著天還沒亮,快速離開農場,上車直接回了警局。

    讓威爾負責清理雨鞋和警車上的泥,李長亨帶著相機走進警局地下室的暗房,戴上手套開始洗照片。

    早上九點時,威爾帶著李長亨來到小鎮的郵局,以防火為名,拉著郵局裏唯一一個坐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四處檢查。

    而一直戴著手套的李長亨,則找到郵局的印戳,把日期調整為四天前,也就是高爾死的前一天,在信封上按下藍色的印戳。

    把信收回口袋,才跟著威爾裝模作樣的提了幾個防火的意見。

    離開郵局後,兩人幹脆又去了書店、旅館、健身中心、超市,同樣以防火的名義檢查了一遍,這才開車回到警局。

    進入威爾的辦公室後,李長亨拿出信封放在桌上,“警長,你確定寄信隻需要發出地的蓋章,而不需要收信城市的郵局蓋章?”

    “廢話,我還能害你嗎?”

    威爾白了李長亨一眼,“米國郵政是全世界最不靠譜的機構,我收到的十封信裏,最少有三封小鎮郵局就沒蓋章。

    他們唯一關心的,就是你貼的郵票是不是夠郵資。

    要是還不放心,那要不我去克利夫蘭送信,你拿著自己準備的那些證據,去停屍間讓高爾按手印,留下指紋?

    再去他家裏藏證據?”

    去你個死胖子。

    一想到高爾的慘狀,李長亨白了威爾一眼,收起信封站起來說道,“把要上交的資料給我,早點回來還能睡一覺。

    要不然晚上去找霍恩練槍的時候,那家夥說不定就會發現什麽”。

    “這倒也是”。

    威爾點點頭,從資料櫃裏拿出個檔案袋,“這是蘭博確定死亡的資料,你交給克利夫蘭警局檔案室就行。

    記著,查爾斯檢察官的辦公室,是在弗朗西斯卡大街1218號。

    還有千萬別放錯了收信箱”。

    “放心”,李長亨接過檔案袋,“這種事,我比你專業”。

    有了這份資料,就已經不負自己當臨時警察,而浪費的時間了。

    開車回到旅館,帶上裝著假胡子和眼睛的盒子,還有備用警服。

    再鎮隨便找了家服裝店,買了一套戶外裝、棉外套、鞋子和背包,李長亨沒直接去克利夫蘭,而是開車去山裏找蘭博。

    把車停在礦洞第二出口的山坡下泥路邊,坐在駕駛位上,伸手對著山上招招手。

    相信不用自己喊或者鳴笛,蘭博白天的時候,肯定會躲在山上觀察,而不是一直待在礦洞。

    果然,沒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透過後視鏡,就看到蘭博端著從狄米吉警官手裏搶走的16,小心翼翼的瞄準著駕駛位,從車後走了過來。

    李長亨沒亂動,而是把雙手都放在方向盤上,等蘭博確定來人就是他後。

    才笑著說道,“能不能放下槍,這樣會讓我緊張”。

    蘭博猶豫幾秒,才收起槍問道,“為什麽?”

    “穿警服,還是變成小鎮的警察?”

    李長亨笑嗬嗬的露出自己的警徽,身體跨過警車的中控台,拉開副駕駛位。

    又指著後座上的備用警服,說道,“上車,沒人能想到我會開著警車,讓你偽裝成警察帶你離開俄亥俄。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那就委屈點,戴上手銬坐在後座。

    或者更保險點,直接躺在後備箱裏,等離開了俄亥俄,下車自己離開”。

    蘭博一臉錯愕,他確實沒想不過,李長亨居然會開著警車帶他離開。

    “別廢話了,我送你離開後,我還有事要去克利夫蘭市”。

    被一臉不耐煩的李長亨一催促,蘭博猶豫幾秒,來開車門做進後座裏。

    躺進後備箱裏,就表示不怎麽信任李長亨。

    而直接坐在副駕駛位,心裏還有些懵的蘭博,此情此景之下,可做不到毫無保留的相信李長亨。

    警車行駛了沒一分鍾,開車的李長亨就抱怨起來。

    “見鬼,你就不能找個地方洗個澡嗎?”

    蘭博抬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味道確實挺大了。

    沒多久警車停在一座橋上,此時已經想明白過來的蘭博,把槍留在後座,帶著警服和鞋子走下車,在橋下的河水裏梳洗起來。

    渾身上下洗清洗一遍,感覺就像重獲新生一樣的蘭博,從河水的倒影中看到一頭過耳長發的自己,忽然覺得長發還是太明顯了。

    而且警察極少、極少會留這麽長的頭發。

    沒多猶豫,就用匕首給自己弄了個光頭。

    最後整個人潛入河裏十幾秒,再出現時,整個人都精神、淩厲不少。

    換上李長亨的備用警服,兩人身高差不多,除了上衣的肩膀處稍微緊了一點點,感覺還挺合身的。

    在河邊挖了個小坑,把換下來的髒衣服埋了,最後還不放心的幾十塊鵝軟石壓著,這才帶著自己的匕首走上橋。

    就聽李長亨吹了個口哨,“看看,這是誰,約翰-蘭博警官?”

    蘭博頓時露出笑容,可隨即又楞了一下,坐上警車的副駕駛位,忽然說道,“亨利-李警官,你可以叫我巴尼-羅斯警官”。

    巴尼-羅斯?

    李長亨一愣,心裏忽然冒出一萬個n的。

    不過,不管是巴尼還是蘭博,其實都是一個長相。

    而且敢死隊裏確實沒介紹巴尼-羅斯的出生,隻說他曾經是個驍勇善戰、經曆無數生死戰爭的戰士。

    這讓本來隻是想從蘭博身上,學荒野求生和逃命本事的李長亨,忽然覺得自己確實應該組建一隻隊伍,以應對突發事件。

    “準備好了沒,羅斯警官,我們得出發了”。

    蘭博,哦,不對。

    現在應該是巴尼,從後座上拿起乳白色牛仔帽戴在頭上,係上安全帶,笑嗬嗬伸手指著前方,“出發吧,亨利警官”。

    ‘哼’,李長亨翻了個白眼,開動車,往克利夫蘭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