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不應該啊,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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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雷蒙德自己不亂說的話,他的律師操作的好的話,說不定能直接脫罪。

    甚至,他要是原因指征安東尼的話,英格蘭的司琺部門,很可能看著他的罪並不重的情況下,和他的律師達成和解協議。

    在英美法律體係下,檢方為了盯住更大的罪行,私下和同謀或者罪小的人做交易,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李長亨看著躺在地上的雷吉總算緩過來,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這要是在其他地方,就算把他埋了,李長亨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眾目睽睽下死了個人,那事情就麻煩了。

    至少費蘭奇肯定得麵對是過失殺人,還是保護政要而無罪的兩可之間,等著李長亨在保釋他出來,再看如何運作了。

    等李長亨帶著費蘭奇走進了台球室,就見泰德爾警長拿著根球杆。

    在四周牆上,木架等等地方不停的敲擊,聽著聲音是否有異常。

    而且,這家夥還抽著煙鬥,目光一直就放在安東尼身上。

    球杆每敲擊一次的時候,安東尼的臉就不自然的露出點微表情。

    之前就被梅林盯的心慌、緊張的安東尼,腦門上不僅開始冒汗,身體都嚇的有些發抖起來。

    任誰看到了,都知道他心裏有鬼。

    然後就見他的目光,偶爾會瞄向台球室的窗戶。

    泰德爾警長眼睛一亮,快步走向窗戶邊,離著兩米就俯身,仔細的看著窗台上是否有腳印存在。

    可腳印沒找到,卻發現個淺淺的手指印,出現在窗戶外的大理石上。

    等他和李長亨透過另外一個窗戶往外看時,卻看到莊園的花園。

    而且並沒發現陽台,或者突出的大理石屋簷,供人在上麵行走。

    fk。

    李長亨心裏罵了一句後,卻知道安東尼肯定通過窗戶做了些什麽,而且一定和老高斯福的死有關。

    否則,他的心裏素質再低,也不會表現的如此不堪。

    等等,會不會是鑰匙或者凶器?

    還有既然安東尼沒有離開台球室,那隻泰迪為什麽對著他不停吼叫?

    隨即又想到,既然窗戶下麵是花園,那麽說鑰匙的可能性就不高。

    因為莊園的傭人們鎖大門很正常,但內部的門,一般都不會鎖。

    或者說有些供主人使用的門,加上今晚有客人在,通往花園的門他們不可能全鎖上。

    那麽就是凶器了。

    和普通人家庭不同的是,貴族也是人,而且更怕死。

    就李長亨知道的,菲利普的宮殿內,廚房每天使用的餐刀,都會在使用完後由大廚清點完就鎖起來。

    而菲利普和工作人員使用的拆信封的刀具,要不全是圓頭,要不就隻有一根手指長的迷你長劍,而且刀鋒並不鋒利。

    甚至,安妮一直用的都是木頭的開信刀。

    而吃飯的刀叉同樣隻是開封,但刀尖也是圓形。

    這種刀具隻適合切割,一般人很難一刀刺進人體。

    老高斯福的書房裏,血腥味並不濃,而且他的脖子上並沒有血跡。

    也就是說想殺他,凶手需要一把尖刀,直刺心髒,才不會鬧出多少動靜。

    就算有,隻要聲音不大就會被艾佛的歌聲和琴聲掩蓋掉。

    而且,這也符合安東尼的性格,否則他這種膽小的人,真不一定有膽子殺了老高斯福。

    李長亨轉身走出台球室,讓人盯著安東尼和雷蒙德,向管家康德拉要了幾個手電筒。

    讓管家帶路,帶上費蘭奇、警長和唯一的警察,就往花園走。

    來到花園,幾把手電筒一起照射下,眼力出眾的李長亨很快就看到一個很小的坑,出現在砂石上。

    回頭就對管家說道,“去拿張紙過來。”

    等紙拿來後,李長亨幾個折疊,再把尖頭紙輕輕往小坑裏伸。

    在場的人確定後,都抬頭往上看,而管家康德拉則驚呼道,“這上麵就是台球室的窗戶。”

    李長亨起身就往裏走,然後帶著大家一起去了老高斯福的書房。

    而且,既然知道之前已經進來了很多人,他也不在乎什麽腳印不腳印了。

    不過,等仔細了看了看書房後,忽然發現老高斯福坐的地方是實木的,而書桌前方,也就是書房中間和會客區,則鋪著地毯。

    而且,通過手電筒,輕易就看到實木地板上,已經有了幹涸的泥腳印。

    fk。

    李長亨第一想法就是,這肯定是凶手故意搞出來,用來迷惑警察的。

    隻要在莊園裏找不到誰有殺人動機,或者沒人明確指認某個人就是凶手的話。

    警察很可能會用外人入室殺人來結案。

    看泰德爾警長之前的表現就知道,他們這些人其實並不願意真的介入到貴族的事物中去。

    畢竟他們是警察,搞垮一個貴族,或者得罪大部分貴族,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隻有政客才會因為想出名,想獲得哪些厭惡,甚至仇恨貴族的普通人支持,才會盯上和咬住貴族這個群體。

    可要通過一個泥腳印,找出凶手,那難度可就大了。

    李長亨昨天回到倫敦時,安妮就是打著傘去接她的。

    而九月份是英格蘭年降雨最充沛的幾個月。

    今天出去打獵的時候,他穿的就是防雨的馬靴,其他人不是膠鞋,就是專門用來戶外活動的鞋子。

    近百人的活動,還有這年代的鑒定技術,腳印肯定多到想查都得以十天來算。

    所以,他沒急著沿著腳印找。

    而是把一直趴在書桌上的老高斯福扶起來,想看看他到底是被什麽東西幹掉的。

    可把老頭扶靠在木椅上後,李長亨頓時罵了句見鬼。

    就見一把匕首,刀刃盡數沒入老頭的胸口,隻留下個刀柄在,可滲入到百色襯衫上的血跡卻很少。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他腦子裏浮起。

    可又讓他覺得這不應該啊。

    隨後他就想到,用匕首殺老高斯福的人一定是個男人,而且絕不是安東尼這種瘦小的人能刺出來的。

    然後,他看了看泰德爾警長,發現他的身高和體型和老高斯福差不多。

    目光左右看了看,立馬讓警長坐在會客區的一把相同的木椅上。

    泰德爾很快明白李長亨想做什麽。

    很是配合的邊看著書桌,確認高度,雙手虛抬,做出放在書桌上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