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包五十七章 沒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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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文宇離開後,就一直用傳送功能觀察者魏家的情況,看著他們拙劣的表現,搖了搖頭。

    範娟打開保險櫃的時候,他把密碼都看得一清二楚,保險櫃裏除了錢還有些賬本一樣的東西,好像還有不少金條?

    文宇正在病房外的走廊裏給薑晴打電話,看到了迎麵走過來的魏國民,身後跟著的應該是他秘書。

    他的位置在走廊盡頭,而姥爺的病房在樓梯上來第二間,魏國民的目標明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文宇,走到病房門口,正了正衣冠,敲響了病房的門。

    開門的是文秀娟,看著病房門口的兩個陌生人,以為是兒子手下的哪個單位來看望老人家的。

    “請問你是?”

    文秀娟的態度還算好,老爺子雖然還是昏迷著,不過醫生說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隻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你好你好,我是九全鋼廠的魏國民,來探望下老爺子。”

    魏國民的態度很誠懇,加上文宇並沒有告訴他們關於凶手的事,所以文秀娟把他讓了進來。

    “謝謝,麻煩你大老遠的特地跑來一趟。”

    看著對方放下的高級營養品,文秀娟的臉色更好了,九全鋼廠她當然知道,沒想到這麽大個廠子竟然禮數這麽周到,不錯不錯。

    好印象沒有堅持多久,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對方墨跡了半天,完全沒有想走的意思,這是想留下來吃飯?

    “還有什麽事麽?”

    看著欲言又止的中年人,文秀娟直接問道。

    “額,我想問下文宇先生在麽?”

    魏國民覺得好難開口,直接跟她們說我是撞你家人的凶手他爸?那後果簡直太難預料了,還是找文宇聊比較靠譜。

    “他剛才還在,應該在外麵打電話,我給你去找找。”

    文秀娟以為對方是來找兒子談生意的,看在他們態度不錯的份上幫他們把兒子喊進來。

    “不用找了,我一直在。”

    文宇的身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什麽風把魏廠長給吹來了啊?”

    文宇說話陰陽怪氣的,讓魏國民秘書皺了鄒眉,沒等他發作,文秀娟就發作了。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人家有事找你,你就這態度?又欠抽了是吧?”

    文秀娟從小對他們兄妹幾個的學習不怎麽上心,不過對文明禮貌方麵看的很緊,用她的話說這是文家的門風,絕不能敗壞。

    “媽,你問問他幹嘛來了?”

    文宇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魏國民,嘲諷拉滿。

    “文先生,我是來表達歉意的,對於老爺子遭遇的事情我們感到十分愧疚,決定做出一些補償,希望能得到你們的諒解。”

    魏國民從身後的秘書手上接過皮包,拿出裏麵的兩萬塊錢,放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文秀娟這下子看出不對勁了,我老爸被車撞了,你來表達哪門子的歉意?還拿錢出來,補償?

    “啥意思?我爸被撞的事是你幹的?”

    文秀娟的臉陰沉的嚇人。

    “不是,不過是我家孩子那天早上開車路過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車子剮蹭到老人家了。後來文宇先生找上門來,我們重新梳理了下那天的經過,發現真有可能是他不小心撞到人了,所以特地上門來道歉。孩子剛拿駕照沒多久,開車比較緊張,當時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撞到人了,所以並沒有故意逃逸的意思。”

    “這兩萬元是我代表我們家作出的賠償,如果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

    魏國民非常平靜地把想好的說辭說完。

    “我去尼瑪的賠償。”

    文秀娟直接炸了,抓起椅子上的錢就向魏國民砸過去。

    “你這臭表臉的老東西。還什麽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撞到人了,你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

    要不是四姨拉著她,她都要上手撓人了,至於文明禮貌的門風啥的,當我沒說過。

    “文女士,請你冷靜一下,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座下來好好談,如果錢不夠,我們還可以再去湊一點”

    “滾,你拿一百萬老娘都不稀罕。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讓你家那頭小畜生洗幹淨等著坐牢吧。”

    文秀娟怒氣值滿槽的吼聲簡直能傳遍整棟病房,門口開始陸續圍上來看熱鬧的人。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一點素質都沒有,我們誠心誠意地來解決問題”

    “我們素質差,但是教不出做錯事卻沒有一點擔當的子女。我媽說了,這件事沒有和解的可能,所以兩位請回吧。”

    文宇看著羞憤交加的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

    魏國民神色複雜的看著文宇。

    “我給過你們機會,24小時內讓你帶著你兒子去自首,可惜直到現在你們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有因必有果,既然做錯事了,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建議這些錢你回去給家人買點好吃的,以後應該沒有這種機會了。”

    魏國民帶著他的秘書離開了,走出病房的瞬間,他們帶來的營養品也被甩了出來,然後是病房們重重關上的聲音。

    憋屈,多少年沒有受過這種屈辱了?

    回到家,魏國民就直接走到了書房中,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臉色陰晴不定。

    範娟開門後差點被嗆死,“你有病啊?把煙滅了,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魏國民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把煙頭掐滅。

    “沒談成,人家不要錢,就要你寶貝兒子坐牢。”

    “怎麽可能?那現在怎麽辦,花錢去打點關係?”

    範娟有點懵,她是真沒想到對方會死磕到底,不過她也不怕,最多在別的地方多花點錢,這是個人情社會。

    “給他做頓好吃的,然後,帶他去自首。”

    這是魏國民考慮再三後做出的決定,既然和解不成,那就隻能走官麵渠道了。

    自首,咬死了不知道撞到人的事,隻要不是故意逃逸,再找找關係,最多罰款拘留。

    就算判刑了也能爭取個取保候審和緩刑,他相信自家有這能力。

    “那怎麽行,萬一進去了出不來怎麽辦?我們可就海洋這一個孩子。”

    範娟肯定不同意,不到最後時刻,她是絕不會送兒子去自首的。

    “你聽我說,我們這樣”

    魏家人在商討對策的同時,文宇姥爺的病房裏在進行批鬥大會。

    “知道是誰幹的為什麽不早說?讓警察把人抓了,我倒要去看看是哪個喪盡天良的玩意。”

    文秀娟對於兒子隱瞞不報的行為非常不滿。

    “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證據哪能隨便抓人。放心吧媽,他們跑不掉。”

    “你打算怎麽做?”

    文秀娟並不怎麽相信。

    “嗬嗬,他們肯定會想著避重就輕,憑些關係和手段大事化小。他們依仗的是金錢和權力,那就先讓他們體驗下失去金錢和權力的感覺。”

    文宇的笑容非常陰險。

    當天晚上,魏國民夫婦帶著魏海洋來到鋼廠派出所投案自首。

    “海洋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小家夥毛毛躁躁的,不過性子不壞,我相信他不是故意逃逸的。不過,如果對方咬著不放的話,就要看法院怎麽判定了。”

    “謝了老沈,那海洋現在需要待在這裏嗎?”

    鋼廠派出所的老沈跟魏國民是同學,這點麵子肯定會給的。

    “不用了,就在家裏待著吧,不過海洋最近不能出門。”

    “謝謝沈叔。”

    魏海洋聽到自己不用在冰冷的看守所裏過夜,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同時有些暗自得意,這次看樣子是有驚無險了。

    一家人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覺,連早飯吃起來都覺得格外香甜。

    客廳的電話響起,打破了這個寧靜祥和的早晨。

    “廠裏停電了?那就找供電局啊,這幫人怎麽搞的,每年花這麽多錢,連點小事都辦不好。”

    一大早的電話是範家的海洋機械配件廠打來的。

    “不是,範總,不是停電,而是整個配電室,空了。”

    電話對麵的車間主任都要哭出來了。

    “空了?什麽空了?能不能說人話?”範娟怒了,什麽玩意,說的話完全聽不懂。

    “整個配電室都被搬空了,裏麵啥都沒有了,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車間主任真哭了,這種事根本沒有任何應急預案,太難了!

    “馬上報警,我現在就過來!”

    範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配電室遭竊了,這些加起來才價值萬把塊的東西可是整個工廠的心髒啊。

    “怎麽了?”

    魏國民看著火急火燎的妻子,有些疑惑,電話裏說報警,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廠裏出事了,你在家看著海洋。”

    範娟說完抓著外套和皮包就出了門。

    她比警察先到了工廠,配電室外圍滿了工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西洋景,反正沒電了他們啥也做不了。

    “圍在這幹嘛?都回自己崗位去,各車間主任,把自己的人領回去,組織學習安全生產規範。”

    範娟在廠裏一言九鼎,素有鐵娘子之稱,她喊完話,工人們就四散離開了。

    “怎麽回事?”

    現在留在配電室門口的還剩安保隊長和兩個副廠長。

    “早上生產車間準備預熱機器的時候發現沒有電力供應,就找老了老,老於叫了電工打開配電室,發現裏麵的東西全沒了。為了不破壞現場,我們都沒進去。”

    副廠長做的匯報,老於就是保安隊長。

    “昨天晚上誰值班的?有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

    範娟皺緊了眉頭,配電室的東西不算貴,不過重新弄好至少需要兩天,而自己庫存的貨物頂多隻能支持一天半。

    如果連續幾天供不上貨,就要麵對違約情況了,不僅會賠償一大筆錢,也很有可能會失去這些大客戶。

    你連穩定供貨都做不到,我要你這樣的供貨商幹嘛?

    “值班的人說早上五點半前他一直開著燈,沒有停電現象,天蒙蒙亮後就把燈關了,之後並沒有注意到有沒有電。”

    意思是天亮後才失竊的?怎麽可能?要麽是昨晚的保安說謊,要麽就是鬧鬼了。

    隨後趕來的轄區民警也是這麽認為的,他們在配電室完全沒有找到任何暴力進入的痕跡,連可疑指紋和腳印都沒有,這就更可疑了。

    內部作案的嫌疑非常大於是昨晚值班的保安成了重點懷疑對象!

    我特麽比竇娥還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