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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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組裝好一個木材切割機就花了一整天,讓文宇的底氣不再那麽足了。

    “嗡!”機器終於可以正常發動,看著飛轉的齒輪,文宇撩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吵死人了,趕緊把這破玩意弄出去。”

    可惜現實比較殘酷,這玩意聲音確實很吵,特別是鋸木頭的時候,那個酸爽。

    咋辦嘛,隔壁院子也不讓擺,隻能擺到巷子口,一個人在夕陽下孤獨地做木匠。

    “你這是幹嘛呢?”

    牛奮正好抱著閨女回來,看到了聚精會神的木匠,發出了疑問。

    “給娃打兩張床,叫小家夥離遠點啊,當心木削飛到眼睛裏。”

    文宇剛鋸下一段木材,拿起來看了下,好像有點歪,開始劃線準備修的平一點。

    “可是你這線劃得就不對啊。”

    牛奮不僅是竹編大師,更是一個老木匠,看他劃線的手法腦門上直接飛過一群烏鴉。

    “啊?劃線還有講究?不是劃的直就行了嗎?”

    文宇一臉懵逼。

    “算了,你要做什麽,我來教你吧,否則白瞎了這麽好的木材了。”

    牛奮對這些黃花梨實在是眼饞,就像一個宗師級鍛造師看見神級金屬一樣,手癢啊。

    “嗯,那行吧,不過你負責指導,動手還得我自己來啊。”

    文宇想了下,隻要是自己做的就行。

    “琴子自己回家去,和媽媽說下我天黑了回來。”

    現在到天黑大概還要一個多小時,這段時間就需要招弟一個人看店了。

    文宇學得很快,在這一個多小時裏學會了畫線測量和看水平線,所以說要多讀書,空間幾何學到極致對做木匠非常有幫助。

    慢工出細活,一共做了4根床架,文宇用手一摸,感覺有點毛糙,開始拿出砂紙細心打磨。

    每一根都要打磨到異常光滑,沒有任何棱角,不用任何化學塗料,就是用舌頭舔也沒事的那種才行。

    文宇正在糾結要不要每一根木頭都舔一遍,就被文秀娟抓回去了。

    他光打磨就花了3小時,現在都快晚上10點了,晴太後想他了。

    “身上怎麽弄這麽髒,快去洗洗。”

    文宇滿身木削的樣子確實有點狼狽,傻笑著接過老婆丟來的衣褲,跑進浴室裏衝刷起來,期間還一直哼著歌。

    “我是一個小木匠,木工本領強

    我要把那嬰兒床,做得最漂亮

    哎呀哎呀哎呀呀”

    洗完澡出來,還在地鋪上翻了個跟頭,跟個孩子一樣。

    “你就像得了個心心念的大玩具,有那麽高興嗎?”

    薑晴坐在靠近他這邊的床頭,看著他發神經。

    文秀娟怕她兒子晚上睡覺翻身會磕碰到薑晴肚子,所以不準他同床。而薑晴又想隨時能看到他,所以文宇就在房間裏打地鋪,反正房間大。

    “男人的浪漫,你不懂!”

    文宇得意地拋了個媚眼,拿出紙和筆繼續寫寫畫畫,設計嬰兒床的細節,神情格外專注。

    “我突然有點吃醋了,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就開始爭寵了,以前這個時候都是給我講故事的。”

    薑晴撅了撅嘴,感覺有點小委屈。

    “我錯了,孩子他媽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千萬不能本末倒置。”

    文宇馬上甩下紙筆,爬到了床的另一邊,把晴皇後攬在懷裏,“今天想聽什麽?”

    “一代女皇武則天。”

    薑晴想也沒想,張嘴就來。

    “你這思想很危險啊,難道還想在咱們家搞女皇這套?”

    文宇幫薑晴把靠枕調整好,然後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她。

    “小宇子快點講,本宮聽一會就要就寢了,再磨蹭就拖下去切了。”

    是切了不是砍了,好狠。

    “其實武媚娘被妖魔化了,她本質上是個三從四德,恪守婦道的奇女子。”

    文宇覺得非常有必要在講故事前把基調定一下,收獲白眼一雙。

    “武則天,本名武照,稱帝後改為武曌。她出生於唐高祖武德七年正月,生母是武士彠的續妻,隴右大士族、隋朝宰相、遂寧公楊達之女。從呱呱落地開始,武照的起點就很高,即是官二代也是富二代”

    第二天早上,照例又是文宇準備好營養美味的早餐,然後哄晴皇後起床,伺候她梳洗和用膳。

    “今天準備做什麽?繼續做你的木匠?”

    薑晴看他回房間換了身舊衣服,就知道他是打算繼續奮鬥了。

    “聰明,有事在院門口喊我一下就行,保證隨叫隨到。”

    文宇想索要一個離別吻,被薑晴嫌棄地推開,他也不生氣,哼著小曲往外麵走去。

    陽光明媚,萬裏無雲,正是大幹一場的好日子。

    文宇撩了撩衣袖,走到巷子口,然後看著空空蕩蕩的地麵,傻眼了。

    “尼瑪,我的木材呢?”

    地上的木材不見了,隻留下一地木削,這還不算,木材切割機倒是還在原地,不過幾十米長的電線已經不翼而飛。

    很明顯,遭賊了,價值30萬的黃花梨木被偷了。

    跟憤怒比起來,文宇更感覺丟人,神器在手,竟然守不住一堆木頭?簡直就是金手指界的恥辱。

    仔細觀察了大鐵門,上麵有些攀爬的腳印,鐵門頂端是長矛一樣銳利的柵欄。

    文宇沒有攀爬鐵門,而是爬上了切割機,用非人的視力看到了其中一根長矛上有些血跡,看來有小偷受傷了。

    生氣是沒用的,憋屈也是沒用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把人給找出來,別讓他們把木頭當柴燒咯。

    文宇想了想還是打算不報警,因為這些木材購買的時候也沒有發票啥的,你說幾十萬買的沒人信不說,還得挨老媽削。

    而且偷些木材抓到了也判不了多重,這些賊出來後又得惦記上,還是自己解決吧,把他們爪子打痛就行。

    文宇把“木蘭”給提溜了過來,先是嚴肅的批評了它作為一隻看門狗嚴重瀆職的行為,然後讓它聞了一下地上的黃花梨木削,“出發,找到他們。”

    木蘭也很冤啊,它昨天被鎖在了小賣部裏負責看店,就算聽到點聲響也跑不出來啊,而且它隻會咬人,大喊大叫不是它的強項。

    純種德牧的嗅覺有多靈敏,那麽木蘭的嗅覺是它們的十倍以上,從小就被文宇帶著傳這傳那的,基因被強化了不少。

    木蘭邊嗅邊走,速度很快,仿佛在積極爭取將功贖罪的機會。

    路越走越偏僻,直到某個村裏的一棟破舊房子前,木蘭終於停了下來,也不叫,就伸個爪子朝著院子比劃。

    文宇已經“看”到了牆角落堆著的那堆黃花梨,也能聞到檀木香味,這時候他才知道為啥會招賊了。

    他的木材放的離大鐵門那麽近,門口路過的人怎麽可能聞不到。

    “這些爛木頭真有這麽貴?”

    屋子裏有三個男人,最年輕的二十來歲,最年長的看著五六十歲,兩鬢都有些花白了。

    看他們的長相應該是父子,尖嘴猴腮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廢話,這玩意叫瓊海黃花梨,現在市麵上都是論斤賣的,要不是那個傻缺玩意把一根好好的木材切的七零八落的,就這麽一根就能賣上萬塊錢。”

    說話的是年長者,他的一番話差點把牆外的“傻缺”氣昏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