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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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師傅並沒有將我送到張死墨家裏,而是在大學城找了家快捷酒店安排我入住。我本以為是張家有什麽忌諱,或是做這一行的都有私人領域有禁止外人踏入的禁區。問那司機師傅,他卻說不是這樣,董事長這麽交代的主要原因,是我來CD前他和家族內的人接了一筆業務……

    他的解釋到此為止,餘下的卻不再多談,這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不知道他是不願多說還是詳細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旁敲側擊多次,也沒有得到更多線索。

    大概是我的試探做讓司機師傅覺得我是在質疑張家的誠意,幫我把行李箱提到房間後他就一直在強調董事長絕對沒有半分怠慢的意思,您是少爺非常重要的朋友,張家自然會真誠相待。

    我聽他叫張死墨“少爺”特別不習慣,想起第一次見那家夥那貨穿的就像西餐廳打工的服務員,和我相處也很隨意,就是普通高中生的打扮,這印象太深,很難將他和司機嘴裏的‘少爺’聯係起來。

    我倆在酒店房間裏尬聊了十多分鍾,終於司機師傅受不了尷尬告辭,臨出門跟我叮囑,說最近大學城一帶不太平,讓我這幾天就待在房間不要出去亂走亂逛,尤其晚上的時候……

    我和張死墨混這麽長時間,對這種信息尤為敏感,猜想是和張家人進行的業務有關,按張死墨的說法,CD應該是整個張家的大本營,這裏的張家人數量一定非常可觀,但從司機今天的叮囑來看,張死墨他老爹這次做的業務,很有可能是大部分,甚至整個張家傾巢而出。

    究竟是什麽樣的業務能動用張家這麽多勞力?

    我坐在窗邊給張死墨發了短信他沒有回我,整理行李洗澡,給手背換了紗布,又抽了根煙,看手機他還是沒有回我。看了眼表已經快淩晨,猶豫了下還是打了電話過去,電話是打通了但是無人接聽,不知那貨是出門沒帶手機,還是在忙根本沒聽見鈴聲。

    我的眼睛沒花,表上顯示的時間確實是23點55分,張死墨那家夥的性格不是那種過夜生活的,這個點兒要是出門絕對就是在趕路。又給張叔去了條微信,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有回我,雖然司機師傅再三強調過張叔不會怠慢,但孤身一人在異地他鄉,還是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我又抽了根煙緩解焦慮,也不知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睡過去,醒來已經中午,看手機還是什麽消息也沒有,這對張家父子在這點還是很像的,都是喜歡放別人鴿子的主兒。

    窩在酒店無聊沒事兒幹,我就尋思著能不能從當地的新聞找點線索,畢竟能讓張家這麽折騰的絕對不是小事兒,沒準就能找出點貓膩。點開頁麵搜索半天,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新聞,不是占道經營就是城管打人,或者是哪哪的車禍,就在快要絕望的時候,我無意間戳開一大學的貼吧,翻到篇挺詭異的帖子,說是最近大學城頻現怪物,還發生了幾起慘死事件。

    這帖子在那個貼吧上了首頁,討論非常熱烈,我看到“慘死”這倆字兒覺得奇怪,按說如果出現類似惡劣事件,警察一定會出麵媒體肯定爭相報道,不大可能隻在這種大學貼吧以帖子的形式反映給公眾,翻頁終於明白為什麽了,有大學生放了圖,原來慘死的都是校內的流浪狗。

    那張圖片拍的非常清楚,那狗的脖子上明顯有兩個類似毒蛇咬傷的痕跡,CD這地方雖然不是原始森林,但城區偶爾也是能見到蛇的,再加上這些年就是有些非主流特別喜歡走私點毒蛇毒蠍子弄回來當寵物養,誰家的另類寵物走失咬死流浪狗也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但看了下文字敘述就發現不對,發圖的那個學生說這是這周校內死掉的第四條流浪狗,之前的三條也是同樣的情況,脖子上有咬痕,然後全身血液都被吸幹。

    這種情況特別像是吸血鬼幹的,但那隻是歐洲電影裏才出現的東西,現實生活中不太可能,而且我也沒聽說過哪個歐洲的吸血鬼無聊沒事幹跑到中國來殺流浪狗。討論區有本校的學生也有其他大學的學生,一些學生認為是大學生活太無聊,這是某些無聊人士玩出的殘忍惡作劇,還有一些學生覺得這是對去年廣西狗肉節校內組織的反虐殺活動赤裸裸的挑釁……

    我看了下討論區覺得現在的大學生都非常有想象力,因為還有幾個提出來這是一種血腥的行為藝術。不過翻了幾頁之後,有一組新發的照片否決了所有推測,是另一個學校的學生發的圖,照片是在夜晚拍的,看背景是學生街一帶,馬路上沒有車,時間應該很晚,光線關係照片拍的很糊,但還是可以看出,街轉角的路燈處有一個奇怪的影子,身形佝僂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奇怪的是,她的姿態很不尋常,雙手末端可以看到長而尖利的指甲,最奇怪的是腦袋頂還有一對豎起的耳朵。

    這個學生說,照片是昨天晚上拍攝的,他女朋友過生日,請了舍友還有他和關係比較好的兩個男同學包廂吃飯,吃完後大家就去了學生街的一家KTV嗨,中途喝了點酒,都有些醉。回去已經是半夜,學生街位置比較偏,那個點兒很少有出租車,打不到車大家隻好走回學校,他女朋友和女朋友的舍友都是另一間學校的,幾個男生商量了一下,先把女孩子們送回了學校。

    從他女朋友學校剛出來,沒走幾步有個男生就拽他們,他們回頭一看,就在他女朋友學校不遠處的商店拐角,有個很奇怪的影子,他們沒法解釋那是什麽東西,雖然有人提議去看看,其他人也很想去看,但當時酒勁上頭特別難受,又有種直覺那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他們幾個就拍了照片直接回了宿舍。

    我把那張奇怪影子的圖片保存,傳輸進電腦用軟件放大,又做了些處理,依然看不出那是什麽,發圖那層樓中有人留言,時間顯示是2小時前,問這是哪所大學,發圖的同學做了回複,我好奇在手機上調出地圖搜了一下,距離這裏並不遠。

    我合了電腦抽了兩支煙,打算叫外賣手機突然響了,本來以為是張死墨那個挨千刀的終於有空搭理我,或者是挨千刀的他爹終於百忙中抽出空來關懷慰問,結果戳開是條短信,發信人是以前高中大兩屆的學長,他和我是在一場友誼羽毛球賽上認識的,這貨在我們那高中特別有名,高一高二就是個學渣,高三大徹大悟結果考了一所蠻不錯的大學,是逆風翻盤的典型代表,直到高考前,還被我們班主任當活教案教導本班的學渣。

    “哥們兒,聽說你來CD了,在哪兒方不方便?有空出來聚聚吧,我在XX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