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認識。”東瑜回答。

    “石淼，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三人身後走來，是剛剛坐在主任對麵的那人。又胖又矮的教導主任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竟有些畢恭畢敬。

    石淼答應了一聲，衝東瑜擺擺手，規矩地站到了一旁。

    是他？東瑜認出這人就是在死亡大巴上團滅獸人，救了自己一命的夜嵐，沒想到這麽快就再見了。

    夜嵐快步走過武明身邊，未做任何停留。他今天沒有戴帽子，微卷的頭發散在額前，一雙眼睛淩冽卻又冷酷無情，一如無邊的夜色，瘦削的臉龐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深沉而憂鬱，同時身上又有股魄人的氣勢。眼睛往東瑜這邊一掃，又收回，猶如海波上的光，痕跡不留就泯滅了。

    東瑜禁不住想起了那個不算吻的吻，往武明旁邊躲了躲。石淼卻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這邊請！”胖主任顯得熱情而卑微，將那人引到走廊深處。

    “輔導員，他是什麽人？”東瑜不禁湊近武明問道。

    “審判軍行動組組長，夜嵐。”

    原來他是審判軍的人。東瑜暗想。

    武明並沒想到東瑜會認識夜嵐，又問，“你和石淼怎麽認識的？”

    東瑜沒有隱瞞，“以前曾經交過手。”

    “交過手？誰贏了？”

    東瑜笑了笑，有點小得意，“名義上是他，實際上是我。”

    聽到這回答，武明的第一感覺是東瑜在說大話，沒想到緊接著臉色一變，“你們的交手是在青學預選賽上？”

    “是啊，你怎麽知道？”這下輪到東瑜詫異了。

    武明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展開，遞給東瑜。東瑜好奇地接過，看了看，終於明白武明昨晚為什麽要試探自己了。隻見紙上清清楚楚地印著自己青學預選賽的成績單：東瑜，青學預選賽成績，零分。旁邊有一個大大的紅色問號。不知道是誰劃上去的。用意顯然是讓武明調查這場選拔賽。

    “這是昨天下午我在辦公桌上發現的，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裏的。”武明解釋說，“我看後，立即給你以前的學校打電話，找到你當時的老師，她向我解釋了你得零分的原因那場選拔賽意義重大，所以每個參賽者都會全力以赴。因為你平時在班裏的成績隻是中等，所以沒人對你有太大的期望。但是你卻出乎大家預料，一直贏到決賽，並在最後決賽中和奪冠熱門鬥得難解難分。”說到這裏，武明顯得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你最後使用了禁術，違反了規則，被比賽除名，所以成績是零分。”

    沒錯，這就是東瑜剛剛說的名義上是石淼贏了，但實際上是自己贏了的真正含義。

    東瑜握住紙片的手越來越緊，武明之前說的有人告發自己，其實告發的不是自己逃課，而是隱藏實力。原來卓然並沒有出賣自己。

    東瑜的心情沉重起來，對卓然，歉意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