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

    “東瑜，我新做了一種魔果酒，麻煩你幫我嚐嚐味道？我想多聽聽客人的意見。”阿遠問。

    “好啊。”東瑜很樂意幫忙。

    “稍等啊！”阿遠重新走回櫃台後。

    嘩啦——店門被推開了，一個奇矮的男人走了進來，“老板，來杯酒！快點！”

    聽到這個聲音，東瑜一下子愣住了，這個聲音是……

    阿遠快速將客人打量一番，“好嘞！”麻利地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下兩種烈酒，配一點果酒，倒進藍色的高腳杯裏，高腳杯是倒立的巫師帽的樣子，再點綴一顆橄欖，送到他麵前。

    那人也不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似乎很渴，喝完吧唧吧唧嘴，“不錯！再來一杯！”

    “好，稍等。”阿遠很快又將一杯酒送到他麵前。

    “這是什麽酒？”

    “魔果酒9號，濃烈程度2級。適合這個天氣喝，解渴，又不會太醉人。”

    “嗯！嗯！”那人咕咚咕咚喝完，又問，“老板，跟你打聽個地兒。”

    “哪裏？”

    “這附近是不是有個……”那人四處打量裏下，發現店裏沒人（卡座位置偏，又是凹進牆裏的，東瑜躲在最裏麵，所以看不到），才小聲說，“……有個很神秘的店，可以讓人看見死去的人？”

    阿遠點點頭，“沒錯，你說的應該是'永生之門'。”

    “在哪裏？”

    阿遠往外指了指，“飄浮商場，最高層，最角落的那家店就是。”

    “好的！謝謝！”那人沒有久留，快步走出飲料店。

    阿遠拿著一頂小巧的紅色巫師帽，給東瑜送過來，“來，東瑜，快嚐嚐我的新品。嗯？人呢？”

    卡座上隻有初晴一人還在沉睡。

    東瑜趁著阿遠在櫃台後翻找的時候早就溜出來了，她一直跟在那個客人身後，他不是別人，正是'獸環'的步愛人。

    東瑜不敢離他太近，隻是遠遠地看著他，同時打開終端打電話。

    “喂？”終端裏對方的聲音很小，一片安靜，似乎在開會。

    “夜嵐，我是東瑜。”

    “我知道。什麽事？”

    “……呃，我想告訴你，我看見'獸環'的步愛人了。”

    “在哪裏？”夜嵐的聲音一下子有了起伏，“你現在在哪裏？”

    東瑜心裏稍稍得意，“飄浮商場下的廣場上。你知道在哪裏嗎？他應該會去最頂層的'永生之門'。我正跟著他呢。”

    “永生之門？”

    “一家可以看見死人的店。他估計是想見步愛己吧。”

    “嗯。把你的具體位置發給我，還有，不要再跟蹤他，別靠近他，現在立刻回青學。聽到嗎？”

    “好！好！我知道。”東瑜沒想到夜嵐也會如此婆婆媽媽。

    關掉終端，東瑜繼續小心翼翼地跟著步愛人，他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大步走，很著急的樣子。他也沒有選擇乘坐飄浮車上頂層，而是走進了飄浮商場底座裏。

    東瑜等了大約十五分鍾才跟進去，裏麵是六部電梯，環繞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