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瑜說不出話，隻輕蔑地瞪著他。

    看到她這副表情，行川不生氣，反而更加開心，移開觸手上的針，“你一開始就跟我走，也就不會有這些麻煩的事情了，現在為了你，”他的觸手在東瑜臉上輕輕滑過，“我的真實身份也暴露了，你該怎麽負責？”

    東瑜厭惡地別開臉，嘴裏嗚咽，“你也是實驗者？”

    “沒錯。”行川直接承認，“我的身體，是在無數實驗中誕生的最強身體，我是行家的秘密武器。哈哈哈！”

    東瑜嘲笑他，“秘密武器？咳咳——”

    “怎麽？難道不是嗎？”行川的觸手不自覺地勒緊，勒得東瑜無法呼吸，整張臉憋得通紅。他害怕她說話，又想聽聽她要說什麽，稍稍鬆開觸手，看她跪在地上咳個不停。

    “你隻是……行家的一條狗而已。”東瑜恨恨地盯著他，“不然，他們為什麽找一個……外人來做實驗者。”

    她刻意加重了外人兩個字，“實驗性魔法，可是送死的事啊。你隻是他們的一個替死鬼而已！”

    一連串的諷刺成功激怒了行川。外人這兩個字更是他的心頭大忌！在他心底深處，他清楚地知道他成為行萱養子的原因。他的確是個被選中的替代品。

    想起為了這個名頭……他所經曆的實驗……所受到的痛苦，他心裏恨。他不自覺地再度勒緊觸手，卻因為用力，把手腕上的皮膚崩開，露出一根白花花的骨頭，裂開的皮肉之間還滲出了腥臭的膿水。

    腐爛的味道。東瑜忽然想起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他掩蓋的原來是身上這個味道。

    行川被東瑜看到這種真實的狀態，反而坦然起來，他想讓東瑜感受他的痛苦，觸手一圈一圈繞上她的脖子，直繞的像一個磨盤一樣大，卡在脖子上，“你以為你有牟建和夜嵐幫你，我就不敢殺了你？”

    東瑜的表情分明在回答他不敢。他不敢，為了他的虛名，為了行家的名聲，他不會敢。

    “你瞧不起牟建，是因為他和你一樣，是個外人。但他卻有你沒有的自由。”東瑜咬著牙說出這幾句話。

    行川氣得要瘋了！他不明白東瑜為什麽能看穿他心裏的軟弱。他明明隱藏的那麽好。

    此時的行川已經氣急敗壞，一甩觸手，將東瑜狠狠地甩出去，看她在地上翻滾了兩圈，還沒有達到最遠處，又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回來，拖在地上，來回反複。

    東瑜渾身蹭在地上，手上、腳上還有臉上立即被劃出無數傷口，肚子和背上也在拖行中磨破了皮，生疼。

    “你隻不過是個嬌人，有什麽資格說我？”行川歇斯底裏地叫，“牟建算什麽？你為什麽選他不選我！因為你和他一樣下賤！”

    東瑜忍著背上火辣辣的疼，“我們比你下賤，可是，你比我們更像人嗎？”

    行川停下手上的動作，臉上青筋暴起，忽然皮膚裂開，像碎掉的麵具一樣一點點脫落。

    東瑜嚇得一聲驚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