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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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止聞著驢肉味。

    野尻正川都自學成才的動起了手,就跟好多天沒吃飯突然見了泔水的那個豬,吃的那叫一個歡。

    夏翻譯這個氣。

    鼻子都歪了。

    合著他什麽好處都沒有落到。

    關鍵黃金標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愈發令夏翻譯火冒三丈。

    你這是不拿翻譯當翻譯啊。

    信不信我坑你一次?

    夏翻譯手指頭朝著黃金標一指,“姓黃的,算了,我他的不跟你說了。”

    “正好,我也懶得聽。”

    “就衝你這個態度,我還非說不可。”

    黃金標把目光斜斜的落在了夏翻譯的身上,今天離開安丘的時候,黑騰歸三可是說了,讓黃金標密切關注野尻正川的一舉一動。

    這是黑騰歸三給黃金標的任務。

    倘若完成的好。

    黃金標這個驢駒橋的警備隊隊長就將高升到安丘城擔任警備隊隊長。

    安丘和驢駒橋可是差著一大截。

    一個數百人的小鎮子。

    一個上萬人的縣城,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搞到錢。

    錢途大大的光明。

    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錢途,必須要盡心盡力的完成黑騰歸三交代的任務。

    “你不是不想知道嘛。”夏翻譯見黃金標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撇嘴反擊了一句,就你這個眼神,是不想知道的眼神嘛。

    “愛說不說。”黃金標把臉扭到了一旁。

    “嗨,我這個暴脾氣,野尻太君說了,說不能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

    黃金標慢慢的扭過了頭。

    聽著這個意思不對。

    胳膊拗不過大腿。

    你野尻正川就是在大佐,也管不到人家安丘黑騰歸三的頭上,人家黑騰歸三就算是個中佐,卻可以管轄到驢駒橋的頭上。

    “怎麽出擊?”黃金標套著夏翻譯的話。

    有些事情它不說不破。

    隻有說出來你才能曉得。

    渠道精耕。

    套路為王。

    這是黃金標的套路。

    “花錢請燕雙鷹把黑騰歸三腦袋給取了?”

    “野尻太君倒是想這麽做,可是他找不到燕雙鷹啊,那可是半人半鬼無所不能的燕雙鷹。”夏翻譯睜著小眼睛,“黃金標,你路上沒碰到燕雙鷹啊?”

    一句話差點沒把黃金標給問的噎死。

    沒遇到燕雙鷹。

    這不是廢話嘛。

    我要是遇到了燕雙鷹,我還能站在你夏翻譯的麵前。

    “你別這麽看我,我知道你沒有遇到燕雙鷹,這不是關心你嘛。”

    “把你的關心給我收起來,野尻太君想怎麽算計黑騰歸三啊,別到時候沒把黑騰歸三給算計了,反倒將自己給陷在了裏麵。”

    “肖桂森你知道吧?”

    黃金標思索了片刻,他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似的,具體有些想不起來。

    “瞧你那個腦子,就那個天津本部的肖桂森。”

    “我明白了。”黃金標一拍大腿,“就那個看著跟太君一模一樣的狗漢奸。”

    “除了他還有別人嘛,跟你也就前後腳的工夫,被野尻太君給派到安丘去了。”

    ……

    安丘。

    鬼子司令部。

    賈貴一頭紮了進來,連報告都沒喊。

    俯在桌子上寫字的黑騰歸三,估計是被賈貴這一撞給嚇了一跳的緣故,手中的毛筆居然跑到了左鼻腔裏麵。

    “混蛋。”

    “黑騰太君,別罵混蛋了,出大事了。”

    “莫不是鹿打進了安丘?”黑騰歸三說話的時候,將鼻腔裏麵的毛筆取下,這玩意塞著比較難受。

    “不是。”

    “那就是安丘的軍火庫被炸了?”

    “沒聽到動靜啊。”賈貴瞅著黑騰歸三,“莫不是有那個爆炸沒聲音的炸彈?所以我賈貴才沒有聽到聲音?”

    “狗嘴裏麵吐不出象牙。”

    “狗嘴裏麵就是吐不出象牙來啊,真要是吐出象牙,咱不是發財了嘛。”

    “說你嘴裏的大事情。”

    “差點忘記了,您不是讓我密切關注肖桂森嘛。”

    “他怎麽了?”

    “死了。”

    黑騰歸三騰的一聲從椅子上蹦起。

    肖桂森死了。

    怎麽可能。

    要知道肖桂森在黑騰歸三計劃中,占據著很是重要的一環,是用來誘惑野尻正川上鉤的誘餌。

    當初野尻正川就是用肖桂森釣賈貴上的鉤,繼而給他黑騰歸三扣了一個投降鹿的帽子,差點就被一槍給崩掉了。

    中國有句古話。

    叫做在什麽地方跌倒,就要在什麽地方爬起來。

    他黑騰歸三因為肖桂森被抓,反過來就要用肖桂森把野尻正川給關在大牢裏麵,罪名同樣是投降鹿。

    這叫禮尚往來。

    一報還了一報。

    如此才能發泄黑騰歸三心頭的怒火。

    在黑騰歸三的計劃中,所有的環節,都是圍繞肖桂森來運作的。

    肖桂森死了,意味著黑騰歸三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統統化作了無用的流水,要想報複野尻正川,還的重新想折。

    別看黑騰歸三現在是安丘的一把手,驢駒橋一把手野尻正川是他名義上的下屬,可人家好賴比黑騰歸三多一顆小豆豆。

    中佐找大佐的麻煩。

    還真的不怎麽好找,必須要上一些手段。

    肖桂森就是黑騰歸三手中刺向野尻正川的一把利器。

    結果。

    肖桂森死了。

    他怎麽死了?

    嗯。

    黑騰歸三將目光望向了賈貴,他是如何曉得肖桂森死了的?

    “賈隊長,你的消息如何而來?”

    “黑騰太君,不是從而來那裏如何的,是我打探到的。”

    “我是說肖桂森死了,是你親眼見到的嘛?”

    “我看的真真的,就是肖桂森那個王八癟犢子,當初就是他害的我賈貴,還有害的您黑騰太君坐了牢,我本來還想給他兩個大嘴巴子,沒成想死翹翹了。”

    “肖桂森死了,誰下的手?”黑騰歸三陷入了思考。

    這件事很詭異。

    前腳想要利用肖桂森算計野尻正川,後腳肖桂森就死了。

    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正朝著黑騰歸三襲來。

    “黑騰太君,這還用問嘛,肯定是鹿下的手啊。”

    “鹿?”

    “用鹿的原話來說,肖桂森欠老百姓的血債欠的老多了,是時候算總賬了,他連您也坑,死了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