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拖後腿,我黃金標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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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時刻,本該挺身而出替孫有福解圍的張世豪,居然傻乎乎的愣在了當場,看著就跟驢駒橋的金寶似的。

    

    該精明的時候不精明。

    

    不該精明的時候他瞎精明。

    

    當然了。

    

    張世豪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隻不過外人不知情而已,尤其孫有福,看著就跟架在火堆上燒烤的羊架子一般。

    

    顧不得多想,抬腳給了張世豪一下。

    

    “掌櫃的,您踢我幹嘛?”

    

    “我踢你幹嘛,你心裏沒有點準頭嘛。”孫有福白了一眼張世豪,還用嘴朝著貌似就要跪地磕頭認幹爹的夏學禮努了努嘴巴。

    

    傻小子。

    

    你得出馬打圓場啊。

    

    我孫有福真要是有個漢奸兒子,我還活不活了,還見不見安丘的父老鄉親了?

    

    “掌櫃的,我覺得挺好的啊,夏翻譯官認您當幹爹,他就成了您幹兒子了。”

    

    這話說得還真的一點毛病沒有。

    

    符合邏輯。

    

    也符合情理。

    

    幹爹、幹兒子,他們就是這麽一個關係。

    

    “掌櫃的,您想想,你成了夏翻譯官的幹爹,那野尻太君。”

    

    關鍵時候還的看黃金標的。

    

    唯恐被夏學禮壓在頭上的黃金標,真是急中生智的嚷嚷了一嗓子,“野尻太君還不得要了夏學禮的命啊。”

    

    夏學禮這個頭也不磕了。

    

    他的問個明白啊。

    

    憑什麽我認孫有福當幹爹,野尻正川就得要了我的命。

    

    “姓黃的,你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就說清楚,真以為我黃金標怕你夏學禮怎麽的,你夏學禮往日裏可是與野尻太君稱兄道弟的,你認了孫有福當幹爹,你幹哥哥野尻太君他是不是也成了孫有福的幹兒子,這件事要是傳到野尻太君耳朵裏,野尻太君是不是得要你夏學禮的腦袋。”

    

    別說。

    

    還挺合情合理的。

    

    隻不過夏學禮不認同。

    

    馬上就要與櫻木枝子,也就是齊翠芬,建立那種所謂的骨頭挨著肉的虛假親戚關係,可不能讓黃金標給壞了。

    

    “野尻太君聽不懂中國話,整個安丘地區,就我夏學禮又會說中國話,又會說日本話,我不說野尻太君怎麽能知道。”夏學禮臉上泛著一絲得色,就仿佛他一下子占據了事情的主動權。

    

    這件事得看我夏學禮的。

    

    你們就算在蹦躂,它也不行。

    

    “你怎麽把黑騰太君給忘記了?”黃金標應該是為了承托自己的英明神武,言語的同時,嘴裏愣是吐出了一個淡淡的煙圈。

    

    夏學禮一愣。

    

    他真的將黑騰歸三給忘了一個幹淨。

    

    可不能讓黑瞎子壞了自己的好事情。

    

    “誰敢跟黑騰太君說,誰就是跟我夏學禮過不去,我夏學禮一定弄死他。”夏學禮冷哼一聲,氣勢洶洶的威脅著一幹眾人。

    

    “姓夏的,你弄我黃金標試試。”拉自家人後腿,壞自家人好事情,黃金標向來都是積極的。

    

    “我說誰告密我弄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夏學禮,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威脅之語,聽他口氣,還將黃金標當成了自己人。

    

    自己人。

    

    背後一刀子。

    

    管殺不管埋。

    

    “我黃金標告密啊。”黃金標又把馬鞭子舉了起來,指著小鬼子司令部的方向,“我一會兒就去跟黑騰太君說,看看黑騰太君會不會告訴野尻太君。”

    

    野尻正川真要是通過黑騰歸三知道自己平白無故成了孫有福的幹兒子,一準沒有他夏學禮的好。

    

    小鬼子啥時候將狗漢奸當做過自己人啊。

    

    “姓黃的,你一點不見得旁人好。”夏學禮氣呼呼的指著黃金標,他都不曉得自己要說什麽了。

    

    安丘三大狗漢奸。

    

    都不是東西。

    

    都看不得旁人的好。

    

    “我這是為你。”

    

    “為我好,不讓我當老太太的幹孫子,到時候我還的管你黃金標叫幹爹。”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幹兒子。”

    

    “姓黃的,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那。”

    

    “夏翻譯官,黃隊長,您二位就別吵吵了,我孫有福說句公道話,您二位都是為對方考慮,現在天也不早了,都晚上九點多了,您二位要不回家歇會,等明天睡醒了,有空了,在繼續。”

    

    糊塗的齊老太太總算精明了一回,順著孫有福的話茬子道:“遲了在路上遇到八國聯軍被打死,可不能找我們鼎香樓的後賬。”

    

    “老太太,你盼我夏學禮的點好,再說了,哪有八國聯軍啊,隻有太君。”

    

    “除了太君,還有8鹿。”

    

    “8鹿。”夏學禮一指張世豪,“張世豪,你給我出去。”

    

    “夏學禮,你讓張世豪出去幹嘛去啊。”黃金標納悶道,他困惑的不是讓張世豪出去,而是夏學禮給了張世豪一張廢紙一般的準備票。

    

    新鮮。

    

    向來隻進不出的夏學禮,竟然給外人錢。

    

    雖說這個錢看著就跟廢紙似的,一斤重的準備票才換一套驢肉火燒,可好賴給了張世豪一張。

    

    剛才還針尖對麥芒,宛如殺父奪妻仇人的夏學禮和黃金標,這個關係一下子成了哥哥弟弟的關係。

    

    “哥哥呀,您怎麽糊塗了,現在是晚上,這個點,別說咱們,就是太君,也得一隊人一隊人的才敢在大街上晃蕩,咱們兩個人,我是野尻太君的貼身翻譯官,你是安丘的警備隊隊長,都在8鹿那裏掛了號,萬一路上挨人家一槍,咱們虧不虧啊。”

    

    “所以你讓張世豪上大街上看看,看看有沒有這個8鹿。”

    

    “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夏翻譯官,黃隊長,我害怕。”張世豪臉上擠出了害怕的驚恐表情,他表現出這個不想去。

    

    “怕什麽啊?有什麽可怕的。”黃金標來了精神頭,將之前雅間被李雲龍和鐵道遊擊隊訓斥的火氣撒到了張世豪的頭上,“你是老百姓,又不是狗漢奸,人家8鹿殺得是我們這樣的人,不殺你這樣的老百姓。”

    

    “可我還是有些害怕啊。”

    

    “怕個屁。”夏學禮一把將張世豪推出了鼎香樓,且將自己身形藏在柱子後麵,叮囑著張世豪,“張世豪,你給我看仔細了,犄角旮旯更要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