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賈貴娶妻當晚之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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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城花子不提,她自有燕雙鷹在等著她。

    咱就說賈貴。

    在結束了鼎香樓的宴請後,賈貴邁動步伐直奔了自己的家,他要去見葛大妮,編製一個可以讓葛大妮留下的理由出來。

    至於身後的鼎香樓。

    不管了。

    隨它去吧。

    反正已經炸鍋了。

    燕雙鷹都專門發來祝賀賈貴娶媳婦的禮單,一幹狗漢奸豈有不害怕的道理。

    人的名。

    樹的影。

    威名赫赫令無數小鬼子和狗漢奸聞風喪膽的燕雙鷹就是這麽的牛叉,人還沒有出現,單單憑借著一份小小的禮單便壞了賈貴娶媳婦的好事情。

    “嘎吱。”

    屋門被賈貴一把推開。

    想到了自己相貌醜陋,唯恐驚嚇到了葛大妮,賈貴先用帽子將自己的醜臉微微遮擋了一下。

    “小娘子。”

    “媳婦。”

    “老婆。”

    “當家的。”

    “臭婆娘。”

    各種對婦人的稱呼,不斷的從賈貴嘴裏飛出。

    主要是賈貴在進門的時候,由於用禮帽當著自己的臉頰,縱然沒有看到屋內的情況,可還是依著感覺感知到了周圍的一切。

    人逢喜事精神爽。

    娶媳婦了。

    肯定高興。

    這個腦子在進門的時候,一下子陷入了一種空杯狀態,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曉得自己要怎麽去說話,嘴上也一時間沒有了這個把門的鎖,基本上逮著什麽往出說什麽,完全不計後果。

    “我告訴你,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賈貴的媳婦了,為了你,我賈貴在鼎香樓足足擺了好幾桌酒席,光現大洋就花了三塊。”

    “吧嗒。”

    手掌擊打手掌的聲音從賈貴手中發出。

    不曉得想到了什麽,賈貴氣惱的居然將右手拍到了左手上,亦或者將左手揮向了右手。

    “草率了。”

    “著急了。”

    “賠本了。”

    “那麽多人送的東西,還沒拿那就被燕雙鷹給壞了好事情。”

    這句話內有含義。

    在告訴葛大妮今天晚上這出戲不單單有我賈貴這個人,有剩餘的那些小鬼子,更有燕雙鷹參與。

    至於那個假冒葛大妮與自己拜堂的女子,賈貴也得想法子把這件事說了。

    要是沒有料錯的話。

    燕雙鷹到時候肯定會找葛大妮了解人家的情況。

    作為黑騰歸三手下的偵緝隊隊長,又是黑騰歸三的心腹,賈貴自身的價值因此急速暴增。

    在不少人眼中,賈貴一定就是那個最佳的可以接觸到黑騰歸三核心秘密的人,隨時隨地的接觸黑騰歸三的各種機密事件。

    黑騰歸三這個安丘二把手鬼子一點沒有將賈貴當做外人,那些核心秘密牙根就沒有背著或避著賈貴的意思。

    鬥大字不識一個。

    超級文盲中的文盲戰鬥機。

    狗屁不是一個玩意的東西。

    這本是頂在賈貴頭上的無數臭名,但也正是因為這些讓賈貴臭名遠揚的臭狗屎一樣的名聲,反倒成全了賈貴,令黑騰歸三愈發的相信賈貴,各種無條件的信任,就算賈貴當了七年偵緝隊隊長,整個偵緝隊一個8鹿沒有抓到,一件跟8鹿有關的情報都沒有搞到,還百分之百的搞砸黑騰歸三交給賈貴及偵緝隊的那些認為,黑騰歸三依舊一如既往的給與了賈貴百分之兩百的信任。

    黑騰歸三那真是誠誠懇懇、兢兢業業、踏踏實實、敞開心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相信賈貴。

    賈貴不識字這是實情,是既定事實,自然也不會存在因識字令情報外泄的可能性。

    如此。

    形成了一個對賈貴有利無害的局麵,隻要賈貴樂意,他隨時隨地去看黑騰歸三桌子上的那些情報。

    在一些人眼中他們苦苦尋覓不成的重要情報,卻因黑騰歸三不堤防賈貴,這些情報就那麽大大方方的擺放在桌子上,寫字的那一麵還衝著賈貴。

    這是賈貴的價值體現。

    也是葛大妮或者燕雙鷹滅殺美城花子的突破口。

    賈貴暗自思量。

    有些事情到時候肯定需要用到自己,否則葛大妮早尼瑪跑了,燕雙鷹、周半仙也不會配合葛大妮演戲。

    看樣子。

    得提前做這個準備工作,免得被葛大妮打個措手不及,繼而不能彰顯自己的價值,令葛大妮心生煩躁,在任務完成後悄然離去或者順帶手的滅殺了賈貴。

    真要是有這樣的結果落在賈貴頭上,賈貴哭都沒地方。

    定了定心神後,賈貴的腦子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

    今天晚上這出戲,可不僅僅隻有賈貴一個人在唱,還有好多人陸續登場,如黑騰歸三及與賈貴拜堂成親的那個女子。

    對於這個假扮葛大妮與自己拜堂的女子,賈貴一腦子懵逼,他不曉得對方叫什麽名字,具體從事什麽樣子的工作,但賈貴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個跟自己拜堂的女子她不是中國人,是小鬼子,一個女小鬼子。

    之所以這麽肯定。

    是源於賈貴骨子裏麵的那種強烈的自信。

    穿越前。

    賈貴可是一個有著島國藝術電影三十五年觀影曆史的電影鑒賞員,從十八歲開始鑒賞島國藝術電影,在其三十五年的島國藝術電影觀賞及鑒定生涯中,賈貴的眼睛變得火眼金睛,縱然那個假冒貨色穿著紅色的嫁衣,可賈貴還是從其身體外形條件認出對方她就是一個女鬼子。

    真以為賈貴電腦中一千g島國藝術電影是擺設啊。

    想想。

    就覺得有疑問。

    黑騰歸三就算在信任賈貴,在怕他賈貴丟黑騰歸三的人,也不會讓一個女鬼子跟賈貴玩拜堂成親的戲碼。

    小鬼子向來看不起咱中國人,尤其看不起那些投靠小鬼子,被無數中國老百姓稱之為狗漢奸的漢奸們。

    這種情況下。

    女鬼子會嫁給一個狗漢奸嘛。

    不會。

    除非女鬼子有這個特殊的任務,要麽在負責盯著這個她嫁的人,要麽就是在憋著別的缺德主意。

    賈貴已經是臭名遠揚的狗漢奸,在黑騰歸三眼中連狡兔三窟的兔子都算不上,不存在派女鬼子盯梢賈貴的這個理由。

    一共就兩個答案,前麵那個答案被否決的前提下,隻能是第二種答案。

    黑騰歸三又在算計著什麽,那個與自己拜堂成親的女鬼子就是黑騰歸三今次計劃丟出來的誘餌。

    在誘惑誰?

    或準備釣誰?

    賈貴的心頭,有無數個驚歎號飛過。

    就是用腳指頭猜,賈貴也能猜個大概。

    能讓黑騰歸三這麽費心思算計的人也就隻有8鹿了。

    肯定是8鹿。

    這是一個大的範圍。

    還可以往小了說。

    黑騰歸三就是一個安丘的二把手,他管轄的地方也就安丘這個巴掌大點地方,就是這屁大一點地方,黑騰歸三還是那個說了不算的人,故黑騰歸三算計的人他隻能是活動在安丘地界的8鹿。

    再往細了聊。

    令黑騰歸三大費周章,不惜算計這個,甚至將他堂堂安丘偵緝隊賈隊長都牽連其中,除了燕雙鷹沒有旁人了。

    為什麽這麽肯定。

    燕雙鷹名氣大。

    逮住一百個普通的8鹿,引起的轟動效果遠不如逮住一個燕雙鷹來得廣泛。

    所以隻能是燕雙鷹了。

    燕雙鷹啊燕雙鷹。

    你大爺的。

    前腳逼著我賈貴給你跪地磕頭求饒,後腳還的我賈貴幫你擦屁股。

    沒法子。

    誰讓咱們是一家人那。

    一絲淡淡的笑容在賈貴臉上浮現。

    燈光下。

    這絲淡淡的笑容,居然使得賈貴的相貌愈發的猙獰了起來。

    估計是嚇得,想必也有表演成分在其中。

    葛大妮演技過於誇張,依舊被繩子綁住手腳動彈不得的她,嘴裏驚呼了一聲出來,“你別過來。”

    簡簡單單四個字。

    內在的含義多了去了。

    你這是讓我別過去啊,還是讓我過去,也有可能兩種情況皆有。

    “嗬嗬嗬。”想不到說詞的賈貴,隻能以幹笑化解。

    這事情。

    這處境。

    莫名的有些詭異。

    就跟賈貴和葛大妮兩人之間仿佛多了一張無形的白紙,要想見到對方,得有一個人鼓足勇氣將這張紙給撕掉,要不然隻能看到白紙。

    這個撕掉白紙的人。

    賈貴行。

    葛大妮也可。

    但卻需要有個合理的解釋。

    也就是理由。

    賈貴需要葛大妮留下,幫著自己活命,躲過這個清算。

    葛大妮同樣希望自己留下,留在賈貴身旁以賈貴媳婦的名義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為了合法合理的留下,葛大妮及組織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是勿容置疑的。

    真正有疑惑的事情,其實就是可以讓葛大妮身份暴露的疑點,是葛大妮此時的身份有些尷尬。

    一個被搶的女子,最終的結果是選擇留下。

    這有點說不過去。

    賈貴要是帥哥,葛大妮見色起意留了下來,這理由勉強可以說得通,外人也比較容易相信。

    美色當前嘛。

    關鍵賈貴不是帥哥,他是一個臉先著地的超級醜哥,那張臉一般人見了飯都吃不下,此種情況下,葛大妮必須要給自己想一個令外人信服的理由出來。

    尷尬就尷尬在這裏。

    賈貴不知道怎麽開口。

    葛大妮也不曉得自己要怎麽說。

    兩人就這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讓賈貴剛才將擋在臉上的帽子給摘取了下來。

    “那個,那個。”賈貴吭哧了好半天,愣是沒有吭哧出一句完整的話語聲音。

    “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心裏照樣沒有主意的葛大妮,隻能以被搶身份的女子朝著賈貴發出哀求之聲。

    她的身份是弱女子的身份。

    向著賈貴求饒正常。

    “放你,憑什麽放你。”麵對葛大妮的求饒,賈貴的智商忽的上線了,他可是堂堂安丘偵緝隊隊長,手裏有槍的存在。

    槍就是把你葛大妮留下的原因。

    “你可是老子搶來的,今天晚上為了你,老子花了三塊現大洋,現在整個安丘,上到太君,下到孫有福他們,都知道我賈貴娶了媳婦,都知道你成了我男人,怎麽是男人?都知道你娶了我賈貴,我賈貴是有男人的人。呸呸呸,還是錯了,人們都知道你跟了我,也知道你跟了我,我們是一家人,對對對,就是這麽說的,這下說對了,你要是走了,我賈貴還怎麽做人?”

    葛大妮的心一下子平複了。

    合著賈貴替她想留下的借口了。

    這樣也好。

    最起碼留下了,便於行事。

    “雖然我長得有點醜。”

    葛大妮心裏嘀咕。

    好家夥。

    真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那是長得醜嘛,你那是長了一張鬼臉。

    “但我怎麽也算是成功人士,別的地方我不敢說,整個安丘城你打聽打聽,我賈貴走到那他們不給我賈貴麵子,除了太君,還有這個8鹿,我惹不起,不敢惹之外,誰見了我賈貴不得喊我一聲賈隊長,忘了說了,遊擊隊我也惹不起,我說的這些就跟黑騰太君說的那樣,地裏麵長成了這個人的腦袋,人一下子飛到了這個天上給炸開了。”

    這番話。

    頗費了賈貴一番精力。

    維持這個不識字的文盲人設,還真的有點難。

    簡簡單單一個出人頭地的成語,賈貴愣是編了一長串狗屁不是的粗魯言語詞匯。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一聲清脆的哭聲,從葛大妮嘴裏飛出。

    哭好啊。

    不錯的哭。

    這就是女人的便利。

    一哭解萬難。

    男人哭?

    你給我試試?

    大部分人都說你窩囊,隻會哭泣。

    葛大妮哭了。

    說明事情有些希望。

    “你就是在哭也得給我留下,&nbp;黑騰太君還說了,咱們兩個人的關係,你和我之間不是從米鋪裏麵買米,而是直接從鼎香樓裏麵弄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高粱米飯,不吃也得吃,吃了還的吃。”

    葛大妮繼續哭。

    賈貴繼續說,“你這個人吧,我賈貴也就勉勉強強看在了眼裏,你一點也不如人家黃金標那個老婆,人家那個老婆才是一個好婆娘,那體重,你就是三個人綁一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算了,不說了,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你同意不同意給個聲音啊,我也是糊塗了,你怎麽可以這樣。”

    伸手從口袋裏麵掏出幾塊現大洋的賈貴,將現大洋放在了葛大妮麵前的桌子上,“跟了我賈貴,虧不了你,咱們天天吃這個好的,你要是跟了別人,天天喝這個玉米糊糊,還喝不飽,跟了我賈貴,天天吃鼎香樓的驢肉火燒,還不用給錢,光記賬就行。”

    “繩子我不給你解開了,萬一解開你跑了怎麽辦?就這麽待著吧,我去隊部對付一宿,周半仙說了,我不能跟你待一塊,不然我就得死。我警告你,城門可關著那,你就算從我這裏跑出去,也跑不出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