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太君,你媽死
字數:8758 加入書籤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一塊現大洋不少了,遠比小鬼子發行的那種準備票強很多。
主要是狗漢奸們想了想,他們除了去送糧食之外,牙根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沒法子。
誰讓進了偵緝隊缺德事做多了?
投靠8鹿。
想的美。
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情人家不清算嘛,人家都給你記著賬,有句話說的好,今日欠血債,來日拉清單。
真以為過去就過去了。
狗屁。
最終在賈貴蘿卜加大棒的雙重保險下,偵緝隊的這些人一個個的打起了精神,趕著十幾輛大車,帶著幾十擔糧食偷悄悄的出了東門,趁著夜色朝著狗尾頭炮樓進發。
路上。
那真是一個小心謹慎。
不管是誰,就是賈貴,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
都擔心自己被人家8鹿給一槍打死,都琢磨著自己該如何在第一時間就把身體大趴在地上。
夜送糧食,完全就是黑騰歸三一時興起弄出來的,整個安丘除了黑騰歸三之外,貌似在沒有人知曉。
所以此舉也算出乎了包圍狗尾頭炮樓8鹿的計算。
運送糧食的偵緝隊,途中還真的沒有遇到8鹿,他們在大清早太陽露頭的那個時刻,將十幾輛大車準時的趕到狗尾頭炮樓。
看著那麵膏藥旗,賈貴微微的眯縫了一下眼睛,他覺得有些刺眼。
可是沒有辦法。
當即揮手朝著炮樓叫喊道“太君,開門,我偵緝隊賈貴。”
炮樓下麵來了六七十號黑狗子,還都拿著槍,當下惹得小鬼子大驚。
被圍的這段時間內。
炮樓裏麵的小鬼子可算吃盡了苦頭。
唯恐下麵的人是8鹿在偽裝,在領頭小鬼子的指揮下,小鬼子都將他們的槍口對準了炮樓下的一幹眾人。
見到炮樓大門非但沒開,還把槍口對準了他們這些冒著生命危險把糧食給趁夜送來的人身上,老六當時驚詫道“隊長,不對呀,他們是太君嘛。”
老六的意思很簡單,炮樓上麵的人要是小鬼子,肯定會開門,不會用槍指著他們,用槍指著他們,那就說明炮樓上麵的人不是小鬼子,在聯想到8鹿包圍狗尾頭炮樓幾個月,一個答案呼之欲出,這是8鹿把炮樓給打了下來呀。
他們這些人送糧食來,等於是羊入虎口。
膝蓋一軟。
老六就要給跪在地上。
“隊長,您也趕緊跪下吧?”已經跪在了地上的老六,還用手拉拉賈貴,讓賈貴也趕緊跪下。
“為什麽呀?”
“他們不是太君,是8鹿。”
“是太君。”賈貴語氣很肯定。
“是太君的話,怎麽用槍口對著咱們呀,他們是太君,咱們是偵緝隊,是一家人啊。”老六不解道。
“這還用問,肯定是這段時間被人家8鹿給打怕了,擔心咱們有可能是假的。”
“隊長,這時候就得您出麵。”
賈貴回頭瞪了一眼說話的老六,小鬼子都動槍了,我他的出麵,萬一被小鬼子打一槍怎麽辦?
“隊長,太君不認識我們,但他認識您啊,就算不認識您,也得認識您這張臉。”
老六這話說的沒錯,賈貴那張慘絕人寰的臉頰,對外人而言,還真是防偽標誌一般的存在。
整個安丘,你隻要看到這麽一張嚇死人不償命的絕世容顏,就曉得這張臉的主人是安丘人盡皆知的狗漢奸賈貴。
缺德事做的那叫一個多,罄竹難書。
賈貴覺得老六說的在理,主要是擔心在拖延下去,後麵有8鹿打來,前不能進入炮樓,後有8鹿襲擊的情況下,安丘偵緝隊極有可能全軍覆沒在狗尾頭炮樓。
偵緝隊那些人死了就死了,誰讓他們是狗漢奸啊,可是自己要是死了,絕對的可惜了,丟這個穿越者的臉。
賈貴用手指著自己的那張類似於防偽標誌的臉頰,朝著炮樓上麵的一幹眾小鬼子喊話道“太君,太君,我偵緝隊賈貴,我奉黑騰太君的命令,給你們炮樓來送補給品,你們放心,這都是偵緝隊的人,不是8鹿,再說了,就我這張臉,除了我賈貴還能有別人嘛,別人他也不能長這麽醜啊。”
“你賈隊長的幹活?”
“對對對,是我賈貴。”賈貴見炮樓樓長趴在炮樓上麵朝著自己問話,當下麻溜的應承著。
“不是白天送糧食嗎,為什麽大晚上的出門?”炮樓樓長還是有些不放心。
也怨不得他謹慎。
現在這個年月,就是他們這些正經小鬼子,大晚上都不敢隨便一個人出門,至於偵緝隊、警備隊這些狗漢奸,晚上統統躲在了家裏,有任務能推就推。
安丘偵緝隊清晨出現在炮樓跟前,說明他們趕了一晚上的夜路。
除了這個解釋,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要是有。
那就是8鹿在使喚咋城之計,抓了偵緝隊隊長賈貴,逼著他到炮樓跟前跟自己演戲。
小心為上。
“賈隊長,本太君曉得你,上一次就是你帶著偵緝隊的人來給炮樓送糧食,但是這一次,本太君需要請示上級。”
“那您趕緊去請示,我就在炮樓前麵等著,太君,您可得快點,萬一一會兒8鹿打來,我們都得著急。”
“燒個寺內。”炮樓樓長扭臉去打電話了,炮樓前麵的空地上,很快隻剩下了賈貴他們這些人。
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
賈貴招呼過偵緝隊的那些人,讓這些人把大車啥的都攏到炮樓前麵,這要是遇到8鹿攻擊炮樓,他們也好在這些大車後麵躲躲呀,免得被人家打死。
賈貴得活著繼續坑黑騰歸三,坑小鬼子。
………
炮樓樓長的電話很快打到了野尻正川的屋內。
接電話的人偏偏還是野尻正川。
當下變得鬱悶。
就因為給炮樓送糧食的人不是他野尻正川的手下,是對頭黑騰歸三的手下。
想想。
保定的那些大鬼子得知黑騰歸三手下趁著夜色把糧食送到炮樓,他野尻正川怎麽辦?這一切,顯得他野尻正川無能,顯得野尻正川手下是廢物。
生氣了。
那叫一個火。
火的黃金標臉上又挨了兩個大嘴巴子。
氣的黃金標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看著白翻譯,索性趁著野尻正川聽不懂中國話,質問白翻譯,“姓白的,你這是翻臉不認人呀,你這是坑我黃金標,我黃金標權當昨天晚上那一頓飯菜喂了狗了。”
“黃金標,打你的是野尻太君,不是我白翻譯。”
“我他的知道,要不是你翻譯的話,我他的能挨打嘛,大清早起來,連飯都沒吃一口,就他的挨了兩個大嘴巴子,我虧不虧啊。”
“這事你的怨賈貴。”白翻譯嘴巴一張,把屎盆子扣在了賈貴的腦袋上。
“跟賈貴有什麽關係?這裏就你跟我。”
白翻譯看了看黃金標,又瞅了瞅一臉鬱悶的野尻正川,道“這件事還真的跟賈貴有關係,你知道嘛,剛才野尻太君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狗尾頭炮樓打來的。”
黃金標一拍桌子,“我明白了,明白我為什麽挨打了這是狗尾頭炮樓裏麵的那些太君又在打電話要糧食,你說黑騰歸三這個王八蛋,你缺德就缺德吧,你少缺一點德行不行?他偏不,非得缺這個大德,送糧食你就送糧食唄,你在糧食裏麵摻糠算怎麽一回事?太君又不是豬,他們能吃這個糠。”
“黃金標,你還真的想出來,這件事雖然是狗尾頭炮樓打來的電話,但卻不是打電話來要糧食補給。”
“那就怪了。”黃金標一臉懵逼,“哎呦,不會是8鹿打下了狗尾頭炮樓,故意打電話來氣野尻太君吧。”
話罷。
黃金標的語氣,一下子顯得有些興奮。
“8鹿打下了狗尾頭炮樓,咱們也就省的在替狗尾頭炮樓裏麵的那些太君擔心,我們警備隊也不用在給他們送糧食了。”
一連串的叫好聲音,不斷的從黃金標嘴裏飛出。
“這個好,這個好,真是太好了,這就是一個好消息啊,可我黃金標卻挨了兩個大嘴巴子,好事是好事,我挨打了。”
也就欺負人家野尻正川聽不懂中國話,要是聽懂,估摸著黃金標還的挨兩個大嘴巴子。
你這是幸災樂禍呀。
身為狗漢奸,小鬼子死了,你叫好,你這是態度有問題。
“別高興。”
“憑什麽不高興呀?我們警備隊不用送糧食了,這不是好事情嘛。”
“我說了你就笑不出來了,狗尾頭炮樓打來電話,說賈貴現如今帶著偵緝隊的人趕著十幾輛大車就等在炮樓前麵,說是給炮樓裏麵送糧食。”
“他們飛過去的?”黃金標又在自行腦補場景,“我明白了,是太君出動了飛機,將賈貴他們綁在了飛機上,飛到炮樓上空的時候,就跟丟炸彈一樣的把賈貴他們給丟下。”
“那大車怎麽解釋?”
“跟賈貴他們一樣綁在飛機翅膀下麵唄。”
“你這是瞎想,我告訴你,賈貴昨天晚上帶著偵緝隊的人連夜出城走夜路的把糧食送到了炮樓前麵。”
石破天驚震天地。
黃金標從椅子上滑落了下去。
啥玩意。
賈貴帶著人晚上出城送糧食,還把糧食安全的送到了炮樓。
這怎麽可能?
晚上出任務,別說他們警備隊,就是小鬼子也是能拖就拖,能推就推。
晚上那是人家8鹿的天下。
偵緝隊那些人什麽德行,一個比一個慫,他們大晚上的出城給炮樓裏麵的小鬼子送糧食,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白翻譯,別晃點我。”
“誰晃點你了,我是實話實說。”
“合著是因為這件事野尻太君抽的我大嘴巴子。”
“你以為那?”
“賈貴送糧食這件事,跟我們警備隊沒有關係啊,野尻太君憑什麽抽我?是不是你小子暗自搗的鬼?”
“你是野尻太君的手下,賈貴是黑騰太君的手下,賈貴把糧食安全的送到了炮樓,還是趁著晚上送的,這就讓黑騰太君壓了野尻太君一頭,關鍵這件事,保定的那些太君們也都知道。”
“無非就是說野尻太君無能唄,無能就無能,總比丟了命強啊,不用問,這肯定是黑騰太君的主意。”
“你說那?”
“這還用問,肯定是黑騰太君,也隻有黑騰太君才能想出這麽缺德的主意來,不對呀,8鹿不是圍著狗尾頭炮樓嘛,怎麽就讓賈貴帶著人馬把糧食給送了進去呀。”
白翻譯一臉懵逼。
這一點。
他也沒有想明白,一直泛著疑惑。賈貴怎麽就把糧食給送了進去?還是說包圍狗尾頭炮樓的8鹿卡子給撤掉了,讓賈貴給撿到了一個便宜?
豈止白翻譯沒有想明白,就連包圍狗尾頭炮樓的8鹿也沒有想明白,一個小連長聽說炮樓前麵停著十幾輛大車,上麵密密麻麻的堆滿了麻包,整個人瞬間有些發涼。
也應了那句話。
驕兵必敗。
在小鬼子都不敢晚上出門的情況下,錯以為沒有人會在趁著夜色行動,故留了兩個人在安丘途徑狗尾頭炮樓的必經之地進行守衛,賈貴帶著人馬路過的時候,這兩個人一個去撒尿,一個抱著槍打盹,才被賈貴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等小連長得知事情真相的時候,賈貴已經帶著人馬把十幾輛大車趕進了炮樓。
“太君。”
“賈隊長。”炮樓樓長朝著賈貴道“我知道了,你們偵緝隊奉黑騰太君的命令給我們送糧食補給。”
“應該的,應該的,黑騰太君的任務,我們偵緝隊就是在難也得幫著做了。”
“這糧食不會還有糠吧?”
“太君,您放心,我賈貴保證這糧食都是糧食,裏麵沒有糠。”
“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太君,你媽死,你媽死。”
“賈隊長,你的會我們日本話?”
“我聽黑騰太君說的,我記住了,太君,還有你們這些太君,你媽死,你們媽都死了。”
“你媽死,沒有你們媽都死了,隻有你媽死。”
“明白了,合著就你媽死了,你媽死,你媽是。”
“六哥,隊長啥時候回日本話了?”
“這他是日本話嘛,這分明就是一句髒話。”
“隊長在罵太君?不對呀,我聽黑騰太君也這麽說,你媽死,你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