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當，北少林。

    少林，從南北朝達摩，到了現在，已經一千多年的曆史了。

    可張三豐創立武當，區區不到百年，卻成為與少林並列的巨頭。

    此處的武當山，就是南武當。

    在群山的環繞下，它像是一隻大龜背著一條蛇。一座座山奇峰羅列，形態萬千，站在頂峰，武當山的風景盡收眼底，山上的樹木茂盛，鬱鬱蔥蔥。

    有規格寵大的紫霄宮，有建於懸崖峭壁之上的南岩宮，更有金頂之上的太和宮。

    就在這時，張三豐似乎感受到什麽，說道：“有貴客來訪。”

    武當山大門洞開，以高貴的禮儀迎接著。

    項羽笑著，見到傳說當中張三豐。

    張三豐氣息圓潤，陰陽二氣完美和諧，好似混元，縱然是乾坤大挪移圓滿時刻，對於陰陽二氣的把握，也是不如他。

    氣息之強大，已經是超凡境界巔峰。

    論及天賦，資質，悟性上，唯有達摩，獨孤求敗等，寥寥數人可以媲美。

    “拜見楚王殿下。”

    張三豐恭敬說道。

    “楚王，是我嗎？”項羽笑道。

    “不久前，大明皇帝冊封閣下為楚王，位列諸多功臣之首。”張三豐說道：“殿下似乎不知道。”

    項羽笑著，這是要他當靶子。

    說著，兩人進入大殿當中，開始談心論道。

    項羽道：“佛門源於印度，可如今佛教已經消亡了，在華夏卻興盛，道長可知為何？”

    張三豐沉默了，說道：“時也運也，命也！好似我徒孫張無忌，當明教教主已勉強；可當皇帝，萬萬不適合。”

    項羽笑了笑，沒有回應。

    當皇帝，需要心狠手辣，需要精通治國，需要善於治軍用兵，善於駕馭各路人才，各路驕兵悍將，善於揣摩人心。

    這些方麵，張無忌沒有一點都不合格。

    這不怪張無忌。

    張無忌，幼年在冰火島隱居，是宅男；到了後來，又是在山崖底部當宅男，修煉九陽神功。

    最後當了教主，本質上也是一個宅男。

    一個宅男當皇帝，若是當太平皇帝，問題不大；可在亂世當中，爭霸當皇帝，可能前麵幾輪就是被淘汰了，等不到後麵的決賽階段。

    張三豐問道：“前輩，文韜武略，才學出眾，當年若是駐紮在襄陽，可保天下百姓無憂。”

    項羽霸氣道：“我若是出手，不僅可保襄陽無憂，甚至可擊潰元軍，擊殺忽必烈，收複北方，收複幽雲十六州。”

    張三豐說道：“前輩為何不為。若是先生做了，可少死幾百萬。”

    項羽說道：“然後，會如何？”

    張三豐沉默道：“自然是天下太平。”

    項羽說道：“不會天下太平，宋朝會繼續花石綱，繼續魚肉百姓，繼續欺軟拍硬，繼續外鬥外行，內鬥內行。遇到外敵入侵時，會繼續送歲幣，繼續當兒皇帝，繼續上演靖康之恥，繼續被蠻夷殺戮，一切又是重演……”

    張三豐沉默了。

    項羽說道：“在嶽飛被殺時，世人想象當中，應該是無數大臣勸諫不要殺嶽飛，無數百姓遊行示威不要殺嶽飛；嶽家軍當中諸多將士求情，不要殺嶽飛。”

    “在嶽飛被殺時，應該是六月飛雪，天地同悲。隻可惜現實當中，根本不存在。”

    “嶽飛被下獄的時刻，很多大臣紛紛彈劾嶽飛，列舉嶽飛有多少罪狀，很多武將選擇沉默。就連嶽家軍當中，一些將領也紛紛舉證，說指出嶽飛謀反的證據。隻有韓世忠說了一句公道話。”

    “文臣當中，不論是抗金派，還是投降派，在殺嶽飛上都是達成共識，落井下石的太多太多。那時，大臣當中能能選擇沉默，不落井下石，就算是有節操了。”

    “嶽飛死的時候，既不轟轟烈烈，也沒有百姓同情他，在很多百姓眼中，隻是死掉一個跋扈的武將而已。”

    “在宋朝，殺士大夫算是大事，可殺一個武將不算是大事。”

    “在趙構，秦檜眼中，殺死一個嶽飛真的不算是大事情，隻是殺雞儆猴，殺死嶽飛震懾其他武將而已。”

    “世界上沒有什麽救世主，百姓要學會自己救自己，百姓若是不懂得自救，隻是寄希望英雄拯救他們，本身就是等死。”

    “我不是保姆，我不欠宋朝什麽，反倒是宋朝欠我很多。”

    張三豐歎息道：“是我執迷了。群龍無首，天下大吉。隻靠著一個嶽飛，是救不了天下的；當天下百姓，皆變為嶽飛的時刻，有著成千上萬的嶽飛，必能保住天下。”

    站起身來，躬身施禮。

    項羽就這樣，坦然接受著。

    作為前輩，年紀比張三豐大，接受這一禮，理所當然。

    又是坐下，這一會不談國事，而是談論武道。

    “我有九陽真經。”

    項羽說道：“可贈送給你。”

    張三豐說道：“當年，我隻從殘缺九陽神功當中，領悟出武當九陽功。”

    項羽率先開口，說著九陽真經全本。

    張三豐說著武當九陽功。

    項羽品味著兩者差別，讚歎道：“不錯，不錯。你真是奇才。武當九陽功，論及玄妙絕倫，更在九陽神功之上。”

    “有著武當九陽功，武當將武者輩出，橫壓少林。”

    張三豐卻道：“原來如此，難怪當初覺遠師傅，正是傳授我三分之一九陽真經。原來，修煉到大成時，陽氣沸騰，全身燥熱，會走火入魔而死，覺遠師傅就是這樣死的。”

    “我，郭襄，無色，各自傳三分之一，因為三分之一最好。學了全本會死，學了殘本不會死！”

    項羽說道：“武當九陽功，更是了不得，在品級上不遜色於九陽神功，適合中低等資質，普及率高，又能改善根骨資質，延長壽命，優點很多。唯一缺點，就是厚積薄發。”

    修煉武當九陽功後，武當弟子在二十歲前平平無奇，在三十歲後略有起色，在四十歲後戰力暴增，在五十歲後持續暴增，六十歲後頂級強者。

    這也導致武當一脈，年輕一代平平無奇，並沒有出挑的天才。

    到了四十歲後，武當強者輩出，高手眾多。

    “這是純陽無極功。”

    張三豐又是傳過一本功法。

    項羽接過，仔細翻閱著，心中在計算著。

    純陽無極功，算是武當九陽功的升級版，各種功效上相差不大，隻是修煉速度快了很多，可對資質要求高。

    武當九陽功，適合中低等資質，主要是教授給徒弟的。

    純陽無極功，適合頂級資質，主要是張三豐修煉。

    張三豐武道資質，極為可怕，堪稱神妖孽資質，唯有達摩，獨孤求敗等聊聊數人可媲美，也隻有他能修煉純陽無極功。

    至於武道其他人，資質不足，不足以修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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