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過去的罪與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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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希雅他們幾人,躊躇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先去把任務交了,回頭等久彥回來了再好好批鬥一番。
而久彥,此刻已經到了舊列車站。
站在車站門口處,久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精神波動,它在歡呼雀躍,似乎久彥的到來,讓它很開心。
深吸一口氣,久彥踏進列車站。隻是剛剛踏進去,久彥便感覺到一股壓迫,整個人被鎖定了。
不用說也知道是那個精神體搞的鬼,它在探查久彥的身體,想要找一些什麽。
“沒有?為什麽沒有?”
這是精神體第一次開口說話,但久彥卻大吃一驚,因為這個精神體說的話是古代語,已經消失於大陸的古代語,這真的是遠古時期的亡靈!
震驚的久彥,還是走向了那股精神波動所在的地方,在列車站的候車室方向。
破敗的列車站,滿地碎石,踩在上麵“嗞啦”作響。
候車室破爛不堪,屋頂塌陷掉下了大半,玻璃牆自然也已經碎裂,隻是那拉門卻還好好的。裏麵的座椅滿是灰塵,而且大部分已經腐朽了。
站在候車室外,久彥看到了那個引自己過來的精神體,隻是那個精神體,卻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模樣!此刻她正看著久彥,兩眼淚汪汪的,甚是可憐。
久彥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孩子的記憶,很可惜沒有一絲痕跡。他隻記得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而且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事情。還有就是一絲模糊的印象,自己似乎在追尋什麽人。
一直追尋著,一天天一年年,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還是在追尋,那虛無縹緲的背影,那個人是誰?
“你是誰?為什麽呼喚我!”久彥一臉警惕道。
眼前的精神體很強,絕對在sss級以上,說不定是魔王級別的,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即便對方隻是一個精神體也不行。
小女孩看著久彥,抽了抽鼻子,大眼睛裏滿是淚水,然後最一歪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就頭疼了啊!久彥非常無語,顯然這個小女孩並沒有惡意,但她哭個不停,又不說是啥事也不是辦法啊!
久彥歎了口氣,走進候車室,說真的他是一點都不想進來,但這小女孩哭個沒完沒了,總不能放著不管啊!
來到小女孩的身前,才發現這個精神體真是惟妙惟肖,和真人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即便這個精神體刻意露出本體,也隻是一股膠狀半透明的人,看不清真實的五官。
不過那眼淚卻是那麽真實,一直在流!
“你引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哭嗎?”久彥找了一張還算幹淨的椅子,坐在女孩對麵道。
女孩聞言抬起頭,吸了吸鼻子不再哭泣,嗚咽道:“姐姐不見了!”
“姐姐?你和姐姐走散了嗎?”久彥一臉疑惑問道。
這“姐姐”兩個字,很敏感!久彥內心剛剛一陣抽疼,這個姐姐是誰?自己認識?但久彥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難得遇到一個遠古時代地人,姑且算是一個人吧!而且這個人和自己有所關聯,至少也要問出一些東西來。
小女孩看著久彥哀求道:“你身上有姐姐的氣息!姐姐在哪裏?你告訴我吧!”
這一刻,久彥眼神閃爍,一臉不可置信。這個小女孩不是認識自己,而是感覺到了自己身上她姐姐的氣息!她的姐姐是誰?自己認識的人裏麵,有這麽個人嗎?
隻是久彥無論怎麽想,都想不出是哪一個人!能夠在自己身上留下氣息,肯定是和自己有所交集。羅乃?羅刹?趙希雅?可兒?太多太多的人,久彥真的不知道是誰!
“那你姐姐長什麽樣?”久彥想以此來推斷究竟是誰。
但久彥失望了,小女孩並沒能說出具體的東西。
“姐姐長的很漂亮,還有……想不起來了!”小女孩一臉黯然道。
記憶斷層!久彥發現這個小女孩和自己一樣,丟失了一些記憶,一些寶貴的記憶,不知不覺間久彥一臉柔和。
雖然小女孩不能提供什麽線索,但她是和自己同時代的人,感覺就像是遇到了老鄉倍感親切。
“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了?”小女孩開始焦躁不安了起來。
久彥急忙安撫道:“別急!可能是睡得太久,一時忘記了!會想起來的!”
“恩!”小女孩應道。
“你為什麽在這裏?”久彥這麽一問,顯然是也是在問自己。
同樣是遠古時代之人,一個是亡靈,一個是人,隻是兩者殊途同歸,都忘記了不該忘記的東西。
小女孩道:“姐姐讓我在這裏等她,可她沒有來!姐姐去哪了?”
麵對小女孩的問題,久彥一臉茫然與疑惑,自己是不是也在等一個不會歸來的人呢?
“可能姐姐有事去了!”久彥笑了笑安慰道。
小女孩天真地看著久彥道:“那她忙完了會來找我嗎?”
“會的!”久彥心酸不已道。
“那我等姐姐來接我!”小女孩露出一個笑容道。
雖然是半透明的,但久彥看的很真切,小女孩真的笑了!隻是久彥卻感覺心莫名地痛,小女孩這是沒發覺自己已經死了嗎?而且這裏的環境也變了,難道一直沒察覺到嗎?
“大哥哥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時候嗎?”小女孩眨著大眼睛問道。
這可把久彥難住了!這要怎麽回答?自己怎麽回答都是錯啊!
久彥最後決定隻回答一個模糊的概念。
“下午四五點!”
“姐姐真慢啊!”
小女孩晃著雙腿,看著外麵道。
此時,久彥想到了一些事情,小女孩記憶斷層,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等姐姐的了,她隻記得要等姐姐這件事!所以看到周圍的變化,也並沒有什麽感覺。
隻是下一刻,久彥發現自己想錯了一些事情。
久彥一轉頭,便發現小女孩神情憂鬱,似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啊!
“姐姐死了,壞人來了,壞人來了……”小女孩一臉驚恐大喊大叫。
這一刻,久彥知道了,記憶斷層,原來還會這樣!前一秒還在找姐姐,下一刻就是陰陽相隔!
而且通過女孩的隻言片語,久彥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個姐姐的確是死了!而且壞人來了,壞人是誰?
“是你害死了姐姐!”小女孩眼露凶光,盯著久彥咬牙切齒道。
小女孩所指並非是久彥,而是她所說的壞人,她眼中的壞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久彥有一種錯覺,那似乎是自己呢!
麵對小女孩的質問,雖然知道不是自己,久彥還是情難自控,此刻情緒波動非常大,而且腦海中浮現了一些記憶片段,是誰?那個背影是誰?
那個沾血鮮血的背影,到底是誰?誰能告訴我?
久彥已經陷入了情感的漩渦,被小女孩的情緒所感染,看到了一些東西。
而且小女孩的情感爆發,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此刻天地寂靜無聲,小女孩已經不見蹤影,唯有久彥一個人。
在久彥的耳中,不時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
“久彥……快跑……”
但很快,話語一轉,變得輕快了許多。
“久彥,你在幹嘛呢?”
“久彥,轉過來我看看!哈哈,帶上這個還蠻好看的嘛!”
是誰在說話?久彥搖晃著腦袋,卻發現耳邊的輕語,越來越密集,全是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在和自己說著一些事情!
然而,久彥想要看清這個人的麵貌,卻怎麽也看不清,總是那麽朦朧。
直到最後一切聲音消失,在久彥眼前出現一個清晰的背影。
依舊是那個染血的背影,但是久彥清晰的感覺到在那背影的正麵,有著一股深徹入骨地惡意,不斷地往身體裏鑽。
那邊有誰在?是誰殺了這個人?
就在這一刻,那個背影霍然轉身,保住了久彥,在久彥的耳邊呢喃著。
“久彥……如果……有下輩子……姐姐……”
隻是,到此便沒有了下。
姐姐?啊!對了,這是姐姐!這一刻,在模糊的記憶中,與現實接軌,久彥早已淚流滿麵!
那個小女孩被留下的時候,久彥原來是知情的,那個小女孩也和曾經的自己一起旅行過啊!
原來,那個小女孩的姐姐,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啊!痛,錐心刺骨地痛!姐姐死了……
久彥想起了,關於姐姐的一切,隻是唯獨已經不知道她的容貌。
滴滴熱淚滑過臉頰,久彥張著嘴發不出一絲聲音。“啊……”那份痛楚,就好像心髒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雖然現在很痛苦,被感情折磨,久彥感覺整個人都快瘋掉了,但還是想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
隻是很可惜,之後在久彥的爆發中,一切都消失了。如同現在的久彥,爆發魔力甚至忘記了自己一樣,此刻久彥心中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殺了對方。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留下。
在這時,就仿佛是記憶斷層了一般,完全想不起任何事情。
也就是這個時候,久彥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片段。
並非是抱著少女悲呼,而是回到姐姐死去的地方,並親手將其埋葬。
自己去追殺了凶手,結果呢?依然沒有記憶。
“啊……”
久彥狠狠一拳砸在椅子上,為什麽偏偏是這個關鍵時刻不記得了?那個人到底是誰?
不過,久彥發現了一件事。
自己埋葬姐姐的地方,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並且自己布置了一些空間魔法。
久彥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一直以來自己會一些空間魔法,從未深入探究過,原來如此啊!
右手握拳砸在額頭,久彥淚流不止。
“可惡!”
究竟自己身上背負了多少罪孽?又有多少人因過去的自己而死?自己又為何而死?
真的好想知道!
隻是為什麽想不起來!如此一來,那些罪與業,自己到底該如何償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