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人當然是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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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紀人的家,離木下洋子家不算太遠,很快就能趕到。
    木下洋子打完電話,忽然記起來,現在正好是飯點。
    一想到江夏為了蹲人,也不知道在附近守了多久,她趕忙起身:“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其實木下洋子覺得,此時應該找一家很上檔次的料理店請客,顯得更有誠意。
    不過現在,池澤優子還在她家的沙發上躺屍,不方便出門。
    但還好,她做飯很好吃——那些廚藝節目會請她主持,並不隻是因為她人氣高。
    木下洋子找到圍裙,一邊穿一邊問江夏:“你有什麽忌口嗎。”
    江夏卻擺了擺手,看向門口:“先不著急吃飯,還有一個。”
    “還……”木下洋子原本還麵帶微笑。
    過了兩秒,忽然反應過來“還有一個”是指跟蹤狂,她臉色刷一下煞白:“還有一個???”
    江夏點了點頭:“嗯,是……”
    他剛想說“是個很胖的男人”,好讓木下洋子猜到那是她前男友,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不過這時,江夏眼角餘光一動,忽然發現旁邊池澤優子的頭,十分細微的往他這偏了一下。
    ……很像是在聽到感興趣的話題時,下意識做出的“側耳傾聽”的動作。
    雖然她偏過來的幅度很小,但還是被江夏捕捉到了。
    江夏默默盯著那塊蓋臉布:“……”
    這心理素質可真不得了。都這處境了,還有心思裝睡聽八卦。
    他止住話頭,起身朝池澤優子走過去。
    池澤優子原本還在支棱著耳朵偷聽。
    此時,發現江夏突然不說話了,她心裏一慌,意識到情況不妙,哆哆嗦嗦的往沙發裏麵縮。
    不過,這種程度的逃跑,顯然沒有任何效果。
    ——池澤優子剛蠕動了不到十厘米,耳畔一陣風聲襲來,緊跟著頸側咚的一疼。
    她重新陷入昏睡。
    江夏劈完手刀,滿意的收回手。
    這一次,他是在十分理智的情況下動手的,能估算出池澤優子大約會睡多久。
    終於不用時刻防著她醒來了……
    木下洋子怔楞的圍觀了全程。
    一開始,她還被“第二個跟蹤狂”的存在嚇得小臉發白。
    不過此刻,看到江夏打暈池澤優子時利落的動作,又忽然覺得,可怕的跟蹤狂們好像也就那樣。
    ……菜菜的。
    木下洋子摸到茶杯,抱著它喝了一口茶,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看著江夏。
    她本來以為江夏補暈池澤優子以後,會繼續剛才的話題。
    然而並沒有。
    江夏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他忽然看向大門,然後無聲的走到門後。
    木下洋子下意識的想跟過去。
    不過,才剛邁步,她發現自己的高跟鞋有響聲,沒法像江夏那樣毫無動靜的走路。
    於是她又自覺停下了,隻緊張的往那邊張望。
    江夏貼在門後聽了聽,突然一把拉開門。
    一門之隔,有個體型肥碩的男人,也正趴在門上偷聽。
    江夏一開門,他沒了支撐物,笨重的往前一趔趄。
    沒等回過神,被江夏抓住領口,一個過肩摔掄進了玄關。
    然後門哢噠一聲鎖上。
    跟蹤狂二號摔懵了,背上很疼,還很慌,他看著木下洋子家裏的頂燈,半天站不起來。
    江夏回身鎖好門,用腳尖踢踢他,以示催促,但發現跟蹤狂二號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於是江夏隻好彎腰抓住他的領口,花了點力氣把人一路拖到客廳。放到了木下洋子——主要是鬼嬰的麵前。
    鬼嬰不出所料的嗷了一聲,疑似在罵街。
    大概是看到它爸被摔被拖,很不快樂。
    叫完,它繼續抱緊木下洋子的胳膊,眼巴巴的看著她,希望老媽對家裏這個野蠻的狗仔做出譴責,讓它體驗一下爹媽之間的伉儷情深。
    然而事情和它想的完全不一樣。
    木下洋子看著腳下的男人,眼中隻有恐懼、厭惡、傷心,和一點說不上來的憎恨。
    跟蹤狂二號用“求複合”的渴望眼神看向她,一邊哀聲叫著“洋子”,一邊對她伸出爾康手。
    木下洋子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往江夏背後一躲。
    然後她緊張的取出手機,再次打給經紀人,問她什麽時候能到。
    經紀人已經殺到樓下了,還帶來了幾個保鏢。
    她接到電話,焦急上樓。
    進到客廳後,經紀人看了看江夏,又看看兩個怎麽看怎麽慘的跟蹤狂,猶豫片刻,讓保鏢留在了門外。
    木下洋子剛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明過大致的情況。
    所以經紀人對“江夏現在在洋子家”這種事並不意外。
    雖然她還是對江夏心存警惕。但今天的事,和木下洋子的私生活相關。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江夏已經卷進來了,那幹脆就讓他在場,代替一下保鏢吧。
    畢竟,地上這位前男友,怎麽說也是個二三百斤的重量級男性,比她和洋子加起來都重。
    如果他真的豁出去不做人了,那隻靠體重,都能砸死她們倆。
    要是沒有其他人在旁邊鎮著,經紀人還真不敢帶木下洋子單獨和他對線。
    三個人一台戲。
    江夏退開兩步,遠離戰場,坐在沙發上默默圍觀。
    他通過虛假的“預知”,知道了不少前情,對此時的走向接受良好。
    但鬼嬰就不太行了。
    在鬼嬰瞳孔地震的注視下,一場多年的糾葛被翻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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