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伏特加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伏特加：“……”
    烏佐的情報？
    出自庫拉索之手？
    ……這個女人跟烏佐又沒多少交集，她手裏能有什麽情報，該不會是空手來套小烏幣的吧。
    伏特加短暫懷疑了一下，但還是很快為這隻消息盲盒，給出了一個幣的價格。
    “沒記錯的話，今天的這一起案子，庫拉索也在現場。她在情報方麵確實有兩把刷子，沒準是她在這一天的共處當中，抓到了烏佐的破綻？
    “對這種情報，寧錯殺不能放過——再說了，小烏幣是我自己做的，點點鼠標就能複製出很多，要說空手套白狼，我才是絕對的贏家。”
    這麽想著，伏特加跟庫拉索討價還價了一陣，最終豪爽地打了兩個幣過去。
    很快，手機一震，庫拉索的郵件發了過來。
    伏特加立刻坐直，打開郵箱。
    點開那封價值兩幣的郵件，一張照片率先躍入眼簾。
    ——一輛樸素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院中，車身和旁邊的地麵落滿大雪，它略微傾斜著，仔細一看，能看到其中一側的車胎癟著。
    “一輛被紮胎的車？”伏特加眼角一跳，瞬間明白了這張照片誕生的原因：肯定是烏佐為了不讓演員擅自離場，不講武德地把庫拉索的交通工具毀了。
    “這算什麽情報？”伏特加隱隱有種上當的感覺，“這個沒見識的家夥難道是第一天知道烏佐會不擇手段地拉取觀眾？——別說區區紮胎了，車上裝炸彈我都見過！”
    他頓時開始心疼剛才被騙走的兩枚小烏幣，不過往上翻了翻，看到附件以外的文字，伏特加的麵色，又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車頂和地麵有不薄的積雪，可是輪胎那些凸起的破口上卻沒有，風向又是迎著輪胎吹的，風力不大……”
    伏特加看著看著，猛然明白了庫拉索的意思——這不是一起普通的紮胎，跟剛剛被江夏“破解”的案件一樣，這，這是一起雪地密室紮胎案！
    “輪胎被紮，應該是在積雪覆蓋之後，可是車輛周圍卻沒有任何腳印……”
    瞬間，伏特加的思維和昨晚的庫拉索同步了：怎麽有人儀式感強到紮個胎都要使用密室手段？
    還是說，這種會讓別人想破頭的複雜手法，放在烏佐那裏，隻是一點隨隨便便的日常？
    “兩枚幣花的不虧。”伏特加凝神看著郵箱裏這張照片，麵色嚴肅：
    “他能在雪夜踏雪無痕地紮穿庫拉索的輪胎，就能在半夜悄無聲息地割掉我的腦袋，我得想辦法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辦到的……另外，以後出門得多帶兩個備胎了，免得在需要逃離的關鍵時刻，被一隻破輪胎強行留下。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輪胎這麽大的東西，很難藏住。如果烏佐看到我的備胎，順手讓備胎也報廢怎麽辦？或者他懶得費這些勁，直接揮揮手把整輛車炸掉……”
    一位組織幹部思索著逃離舞台的108種方式，然後絕望又痛苦的開始一一排除。
    ……
    伏特加冥思苦想著的時候。
    另一邊，大門家中。
    庫拉索點開路人互助會，看著裏麵叮當到賬的兩枚銀幣，忍不住露出了一點輕鬆的微笑。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這兩枚銀幣有些奇怪——新到手的小烏幣，花紋跟以前的不太一樣，竟然像是更新換代過了。
    “一枚是珍珠和海洋，另一枚……這是豹子還是貓？”庫拉索打量了一陣，忽然想起什麽，默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不就是烏佐的那套名片嗎，伏特加怎麽連這些設計都照搬，他難道不知道那些名片象征著厄運和死神的青睞？”
    不過仔細一看，和名片不同，銀幣上的圖樣似乎進行了濃縮和改版。
    “……說起來，其他款式的名片都被改成什麽模樣了？”
    一絲難以控製的好奇心，悄然從庫拉索心中騰起。一位情報分子摸摸下巴，慣性地陷入了沉思。
    ……
    隨著案件告破，物證找齊，當地的警察終於開著警車，沿著被加急清理幹淨的道路，駛進了大門家的庭院。
    什麽都沒幹，一起麻煩的連環殺人案就這麽結束了，當地警方的臉上，紛紛洋溢著撿了餡餅一樣的質樸微笑。
    江夏給湊過來的警察們發了一圈名片，佐藤警官則看著那個被押上警車的犯人，有點疑惑：這次的凶手格外懊悔，隻是總感覺和以前那些凶手的懊悔不太一樣……不過不管怎麽說，案子總算是告一段落，路也已經通了，他們終於能重新踏上旅途。
    上車前，毛利蘭想起什麽，看向角落裏低調站著的女律師——對這個和母親有著相同職業的人，她一向頗有好感。
    如今見對方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還剛死了一個大客戶，毛利蘭於心不忍，主動邀請道：“白井小姐，我們打算一起去吹渡山莊，那裏的情人節巧克力非常有名——閑著也是閑著，你要不要一起？”
    “……”貝爾摩德目光不善地看向了庫拉索。
    庫拉索：“……”吹渡山莊是嗎，我記住了，這輩子都不會去的。
    ……還有，情人節巧克力又是怎麽回事？烏佐難道要過情人節？
    庫拉索看看江夏，又看看鈴木園子，忽然就想起了昨天那一款隱秘小遊戲預告的雙人情人節旅遊副本。
    隻看宣傳畫就讓她直起雞皮疙瘩，如果搬到現實當中……
    庫拉索像被北風凍到似的打了個寒顫，然後她看了看表，揚起了禮貌又專業的微笑：“我也很想跟你們一起，但非常抱歉，接下來我還有工作，沒法同行了。”
    “這樣啊。”毛利蘭反倒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客戶出事，並沒有影響到白井小姐的事業，這樣她就放心了。
    在江夏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庫拉索像被蛇盯住的倉鼠一樣，目送著那輛小巴士走遠。
    等那輛車消失在視野當中，她立刻上了讓外圍成員送過來的車，頭也不回地往另一個方向駛了過去。
    剛開出沒多久，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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