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態度，會漸漸改變別人對他的態度，對於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誰都不願意再提起，好像沒有生過一起。

    “就快摸底考了，楊暮雨，你準備好了嗎？”

    李明抱著一堆教材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旁邊的楊暮雨也正抱著當天上交的作業緊跟其左右。

    “那當然是沒問題的。”楊暮雨自信十足的說道，可是想到周炎後，接著說道“不過，我看周炎的問題挺大呢，他目前的成績可以說是糟糕透了呢。”

    李明不禁有點擔憂的搖起頭來。“可是，他這人又不怎麽努力。”

    想起那家夥每天來學校幹的事就是睡覺，讓楊暮雨氣的直咬牙。

    “我有個辦法，應該可以幫到他。”

    “是什麽？”出於好奇，楊暮雨轉過頭去，卻看見李明在對自己笑，而且，笑的很奸詐。

    “我？”楊暮雨疑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在心裏，李明已經暗暗定了個計劃。

    數學課結束後，李明並沒急著離開，而是環視起班裏的所有人，開口道；“摸底考已經越來越接近了，希望各位同學都能考出好成績，而我個人也很同意同學間的互助，所以，我想請班長楊暮雨去幫周炎補課。”

    “哎？”一陣詫異的呼聲。

    “等等，老師，我也不怎麽好，叫班長也順便幫我補下吧！”一個男生高喊起來。

    “對啊對啊。”同時，無數殺人的眼神全部掃向了最後的“幽靈男”周炎，卻現他正埋頭大睡，完全無視了充滿仇恨的目光。

    “那，班長，你有意見嗎？”李明的目光投向了還在驚訝中的楊暮雨。

    “李老師，你的玩笑未免太大了吧，你要知道，目前是高三階段，對我們而言，是很重要的時刻。”話的是副班長鄭南，同時，和楊家也是同樣的豪門一族，而他也是向來不把老師放眼裏的典型人物。

    “不，我接受。”楊暮雨卻一反以往的作風，果斷的同意了。

    “什麽？”鄭南轉過頭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我會認真完成任務的。”楊暮雨不理會其他人，做出保證。

    “那麽就拜托你了。”李明露出了鬆口氣的樣子。

    ······

    “等等。”放學後，楊暮雨在校門口叫住了正準備回家的周炎。

    “有什麽事？”周炎側目看著眼前因為追趕他而氣喘籲籲的少女。

    “李老師說了，要我幫你補課！”

    “補課？”周炎手托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有這回事？”

    “拜托你，上課認真聽講好不好。”楊暮雨一臉敗給你的表情。

    “那你打算去哪幫我補？”周炎好象沒拒絕的樣子，讓楊暮雨有了一點開心，以為他會冷冰冰的拒絕自己。

    “那麽，去你家，如何？”楊暮雨詢問的看著周炎。

    周炎略略點頭，“隨你吧。”說著，提著背包朝前走去。

    “喂，等等我啊，別那麽急。”楊暮雨對著周炎的背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在轉角的一輛車裏，一個人目睹了所有的一切，手裏的杯子被他狠狠的摔出了窗外，即使臉被扭曲，也可以看出他是鄭南。

    “少爺。”司機知道，少爺的老毛病又作了，或者說是他病態的地方，強烈的占有欲，對於楊暮雨，他一直想得到，兩家也一直相好，看的出，家長有聯姻的想法，可是楊暮雨始終對他都抱著朋友的心理，不會讓他太過靠近。

    “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怎麽可以這麽容易的被奪走。”鄭南一臉的猙獰，雙眼裏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

    “這裏就是你家？”楊暮雨打量著眼前的小樓，也就六層而已，從外表看，已經有些日子了，而且還是那種普通工人住的房子。

    “你和你父母一起住嗎？”楊暮雨跟著周炎走上樓梯，隨口問道。

    “我沒父母，我懂事的時候，已經在流浪了。”關於自己的父母，周炎不想說太多，因為他的記憶裏關於父母的記信息完全可以說是零。

    “啊？”楊暮雨捂住了嘴，天啊，這麽戲劇化的童年。“對不起，我問了你……”

    “沒事，這樣也好，沒有任何牽掛。”在一扇布滿了灰塵的鐵門前停下，利索的打開了門，隻是，他真的沒有牽掛嗎？

    “你從來不打掃門的嗎？”楊暮雨的感慨很快得到了回複，房間裏，已經不可以用亂來形容了，遍地的衣服，垃圾，還有已經漫出垃圾桶的方便麵盒子。

    “這裏，是另一個世界？”楊暮雨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驚的目瞪口呆。

    “進來吧，站門口幹嘛？”周炎隨手把包丟在了沙上。

    “你從來不清掃的嗎？”楊暮雨有些吃驚的問道。

    “啊，那當然。”周炎很自然的坐在了滿是雜物的沙上，而且很舒服的樣子。

    “因為打掃的話，很麻煩，不是嗎？”

    “能期待他答案的我，果然是笨蛋啊。”楊暮雨心中徘複，頭痛的閉起了眼。

    “那麽，來補課吧。”周炎不耐煩的催促道。

    “等等，我先收拾下。”楊暮雨把書包放在了較幹淨的地方，開始了大掃除。

    “那我呢？”周炎看著眼前的少女在忙來忙去，忽然感覺到，內心裏，一副沉寂已久的畫，在重新出現，同樣的是一個少女，在忙碌著，自己則在旁邊默默的欣賞她，此刻的楊暮雨，仿佛與她重疊在了一起。

    “喂，我在幹活，你卻在呆，你好意思嗎？”楊暮雨突然站在麵前大喊起來。

    “哦，這個，不好意思。”被叫回神的周炎顯的有點奇怪。

    “今天對我態度那麽好，真可疑啊。”看著有點手足無措的周炎，楊暮雨充滿了疑惑，卻不敢問。

    “你先把這張卷子做完了，我搞好衛生來檢查。”說著楊暮雨把今天的作業考卷丟給了周炎。

    “知道了。”之後，房間裏一片安靜，隻剩下楊暮雨默默的打掃聲，和刷刷的筆聲，即使看著卷子，周炎的思緒也在不斷的跳動，過去的一幕幕，最近老是浮現在腦海裏。

    “二號小隊，朝前突圍。”刀不停的砍著身邊的喪靈，好多好多，多的數不過來，最前麵的三個招靈師也到達了極限，他們正試圖製造出最後的一隻喪靈。

    “三號小隊掩護，一號小隊跟我衝。”劈開了眼前的喪靈，不斷的砍著，身邊的隊友卻在不斷的倒下，“周炎我們承認你很強大，可是你別天真的以為你能對抗我們三個強大招靈師的聯手攻擊？”

    不多廢話，手裏冒著血光的利刃已經準確的砍倒了一個招靈師。“三個又如何，一百個又如何，我的存在，隻是為了毀滅你們！”刀上再度濺來溫暖的熱血，代表著又一個靈魂的誕生。“死吧！”

    ······

    “我說，周炎。”楊暮雨正在收拾廚房裏的雜物，感到有點惡心的轉過頭去，作為千金小姐的她何時做過這麽髒的活？

    “什麽事？”周炎的語氣又恢複成平時的冷漠，剛才的一瞬間，他想起了從前地獄般的日子，神情也變的很可怕。

    “我……做錯了什麽嗎？”看到表情突變的周炎，有點害怕的楊暮雨不禁倒退幾步，後背都靠在了牆上。

    “哦，不，沒事……”周炎用手擋住了臉，覺得剛才的自己的表情實在是不應該。

    “你想問什麽？”周炎問。

    見楊暮雨還處於驚恐之中，沒有回答自己，繼而解釋道；“這個……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衝你做的表情，隻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不能控製的恢複了原本已經冷卻的殺戮之血。”

    冰點的話語間，不難推斷出過去他所過的日子。

    “那天，風倫所說的幾個詞，我很在意。”

    “什麽詞？”

    “教會和那個人。”

    周炎的身體忽然一顫，但立刻又恢複了平靜。

    “全世界的除靈師都在教會下聚集，成為團結的力量來對抗招靈師。”

    “聽起來規模很大啊。”楊暮雨感慨。

    “當然很大，教會的存在是各國腦才能知道的秘密，並且教會也在派出人手保護他們的安全，畢竟，招靈師的攻擊，不是普通人能應付的。”

    “那那個人是誰呢？”楊暮雨追問道。

    “一個過去的戰友而已，你不用知道的太多。”明顯的，周炎不想說起太多關於那人的事。

    “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會有教會這樣的組織存在，實在是令我吃驚。”楊暮雨瞥了眼過去，現周炎已經在那看電視了。

    “喂，我剛叫你做卷子的吧！”楊暮雨有點生氣。

    “已經做好了啊。”周炎隨手丟出了一張寫滿答案的考卷。

    “這是……”楊暮雨很快的瀏覽了一遍，完美，簡直是完美的答案，而且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完成。

    “你……”楊暮雨吃驚的看著周炎。

    “如果是問我為什麽之前考那麽爛的話，答案，你應該知道的吧。”

    “是因為很麻煩嗎？”楊暮雨苦笑著歎起氣來。

    “差不多吧，而且，我也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隻要做個沒存在感的人就夠了。”

    “可是，這麽一來，我給你的補課不就沒意義了嗎？”

    “你不是幫我做了打掃嗎，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周炎的態度要是換成別人，恐怕早被楊暮雨打成肉沫了。

    “今天補課就到這了。”周炎道。

    “等等，我……”

    “你認為你還能教我什麽嗎？”周炎打斷楊暮雨的話，看著她。

    楊暮雨隻覺得自己說不出話。

    “辛苦你了。”

    “那我，先走了。”楊暮雨關上門後，又隻剩下了周炎一人。

    “真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同意她進我家來幫我補課。”周炎連自己都不明白，這是什麽原因，難道自己又開始變得軟弱了。關掉了早就不在注意的電視，周炎心中還是擔憂，暗道“過度多的知道我們世界的事，恐怕會有危險？”

    夜晚，在百花園住宅區，居民的燈都已熄滅，全部進入了夢香，在一幢樓房前，從三樓還可以看見微弱的光，住在那的是一名國際知名畫家，藍非。

    此時的他，正看著一副畫呆，畫上畫了一個小女孩，穿著紅色的小洋裝，戴著太陽帽，手中還拿著小巧的皮球。

    “琳琳……”藍非的眼裏充滿了絕望的光，手不停的來回摸著畫上女孩的臉。

    “琳琳……”自己的女兒，因為先天的疾病，在不久前死去了。突然覺得生命毫無意義的他，來到了這間租下很久的住房，想一個人，靜靜的度過悲傷。

    “琳琳……”他不停的喃語著，完全沒注意到，房間的門慢慢的打開了，外麵一片漆黑。

    “咚咚咚”！

    在寧靜的夜晚，再輕微的響聲，也足夠引起藍非的注意力了，房間裏一陣死寂，不久，又聽見同樣的聲音，一陣一陣，像是什麽不斷的落在地板上。

    “皮球？”藍非奇怪的朝著門口走去，臉上還殘留著剛才的悲傷，客廳裏黑漆漆的，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一個生硬的東西似乎撞到了腳上，藍非奇怪的歪下腰，撿起來的時候，借著月光，看清了，那是一個皮球，和女兒的紅皮球很像。

    “琳琳，琳琳，你在嗎？”就像受了刺激般，藍菲開始不能控製的大叫起來，而在月光的照映下，整個客廳隻有他。

    “琳琳，琳琳……”急促的朝前跑去，卻被椅子絆倒在了地上，藍非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肩，整個人正趴在地上。

    “陪我來玩，爸爸。”微弱的聲音，傳到藍非耳裏卻是充滿震撼的，朝前看去，一個女孩，正穿著洋裝，縮在地上。

    “我好冷啊，爸爸，我好冷啊……”這聽上去熟悉而又讓人覺得可憐的聲音。

    “琳琳……”藍非把手伸了過去，臉上已經掛滿了悲傷的淚水。

    “嘎吱嘎吱”奇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像是什麽東西正撕裂了自己的心髒……

    “死者叫藍非，是國際知名畫家，死因是心髒麻痹。”一名警察正向自己的頂頭上司洛子華報告著，而他的長官則有點頭痛的看著眼前的死亡現場，死者應該是突然死亡的，可是他並沒有心髒疾病的先例。

    “再檢查下門鎖，或者其他地方就收隊吧。”沈子華難得的好心情卻在一大早被破壞，不過女兒沈凝霜回國的消息使他很快恢複了高興，兩年前，上頭的機關對自己說，要把女兒送去國外做秘密訓練，就連送去哪也沒告訴自己，就這麽過了兩年，想必女兒已經長大了吧。

    回到家，立刻見看見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坐在沙上，緊身的牛仔褲身上則穿著粉紅的休閑服。

    “爸爸。”平靜的招呼，讓沈子華有點意外，從小女兒就特別粘自己，還以為闊別兩年，她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見女兒那麽冷靜，心裏反而有一點失望。

    而且看著已經繼承她母親美貌的女兒長大了，心裏更是多了一份擔心，女兒雖然有點粘自己，可是一心想學自己，當警察，這麽柔弱的女兒，能做警察嗎？沈子華坐到了女兒身旁，能從這看見妻子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看到女兒回來，妻子也充滿了幹勁。

    “我說凝霜啊，這兩年過的還好吧？”

    “還不錯，那的人對我都很好。”沈凝霜提到那的人時，表情忽然變的很高興，似乎比見到父母還高興。

    “那麽，那個地方在哪呢？”沈子華問道。

    “抱歉，爸爸，這是最高機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連父母都不可以？”沈子華這下可大大不爽了，自己的女兒簡直好象變了個人，對自己愛理不理的。

    “凝霜，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可是你爸爸！”聲音開始提高，連廚房裏的妻子也聞聲跑了出來。

    “怎麽了？”看見丈夫一副氣壞的樣子，就知道是自己女兒的改變觸怒了他。

    “好拉好拉，女兒難得回來次，你就別氣了。”

    “可，這算什麽態度？”沈子華還是非常的不爽。

    “對了，爸爸，今天早上在百花園生了命案嗎？”沈凝霜仿佛沒看見父親的臉色，自管自的說著。

    “你……”

    “爸爸，這是我的工作。”沈凝霜知道，父親倔強起來，是不會那麽容易的把命案資料告訴自己的。

    “工作？”沈子華。

    “這兩年來，我是去接受了特殊的訓練，放心吧，爸爸，如今的我，已經可以幫助你了。”沈凝霜的語氣很堅定，沈洛子華想氣又氣不起來。

    “不是命案，隻是一起自然死亡的事故。”

    “爸爸，有些事，你是不會明白的，凶手用了一些特殊的辦法。”而說到凶手二字時，沈凝霜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你是說，藍非是死於謀殺？”沈子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我需要看下現場，這樣就能確定了。”沈凝霜芊芊十指交叉在一起，眼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嘴唇時而咬緊，時而鬆開。

    關於自己的事情，沈凝霜不是想刻意的隱瞞，而是不想讓父親知道，讓他感到恐慌。

    難得空閑的雙修日，楊暮雨早早的起床，準備去周炎家完成“補習”任務。

    “白叔叔，你來了啊。”才下樓就看見父親和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正坐在沙上談論著什麽。

    “小柳啊，早。”這人是楊家的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白明。

    “我和你爸爸正要出去趕個會議呢，下次再和你聊了。”

    “你們路過常山街嗎？”楊暮雨開口問道。

    “路過，怎麽，你要去那？”楊父臉色一變，他聽世家的兒子鄭南提到過，自己的寶貝女兒最近在給一個窮小子補課，還是上門補習。“你又要去給那個叫什麽炎的人補課嗎？”

    “是啊。”楊暮雨回答的那麽直接，倒讓楊父一下反映不上來。

    “那小柳，我就送你一程吧。”

    “那也送送我們。”楊母和楊峰從樓上跟了下來。“我和我老媽也要出去，麻煩你了，白叔叔。”楊峰一臉奸詐的笑。

    “好好。”白明隻有無奈的搖搖頭。

    一路上，楊父的表情一直處於爆邊緣。

    “小雲，你也高三了，還有時間幫別人補習嗎？”楊父對此很擔憂。

    “放心，高考我可以應付。”楊暮雨自信的說道。

    “對方是個男的，你又跑去家他幫他補習，萬一那人對你……”楊父的眼裏，這些下賤的窮人，隻會通過卑鄙的手段，來接近自己的女兒，獲得自己想要的。

    “對了，我今天早上去了趟我出租的那間房子裏查看，把一份文件忘在那了，小楊，你幫我上去拿下好嗎？”車停在了百花園住宅區前。

    “好的，白叔叔。”為了避免父親的進一步嘮叨，楊暮雨飛快的鑽出車子接過白明的鑰匙，如果她有看電視，就會知道，他的那間出租房，就是不久前生命案的房子。

    即使是樓梯裏，也異常的安靜，楊暮雨真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幢無人居住的樓房，看了門牌，她立刻找到了白明的出租房，可在門口，還站著一個少女，緊身的牛仔褲陪一件淡綠的外套，還有那張精致的漂亮臉蛋，十足的一個冰山美人。

    “請問……”聽到聲音，少女頭轉了過來。

    “這是我朋友的家，你有什麽事嗎？”

    “我是來租房子的。”少女還是那副冰冰的樣子，“這人感覺和周炎好像啊！難道他們是同類人？”楊暮雨邊想邊打開了門。

    “那麽請進吧。”這時候，楊暮雨忽略了一件明顯的事，白明根本沒提起過有人要來租房子。

    “不錯的房子。”少女看上去像是在隨意的觀看，其實目光一直盯在桌子旁邊的地板，楊暮雨很快找到了文件，拿起準備走，卻現少女還在走動，並朝著房間走去。

    “那個，我要走了，你……”楊暮雨有點難為情的說道，畢竟這樣好像是自己在趕人走。

    “沒事，我隻是來粗粗看眼，麻煩你了。”少女瞥了眼房間，就回過身來。

    “這房子前些日子才死過人，讓房子的主人別再租出去了。”正當楊暮雨關門的時候，少女補充了一句。

    “哎，死過人？”楊暮雨疑惑，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

    “迷信點的說法，現在這房子，太危險了。”少女的語氣很肯定。

    “我叔叔不信迷信……”楊暮雨腦子裏回憶起這些日子的遭遇，不禁感歎，自己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恐怕也難以接受。

    “我說，你對小雨太凶了吧。”楊母在車裏抱怨著，而楊柳父則一臉不滿，暗道，自己關心女兒又怎麽了。

    “小峰，說起來，那個在被小雨輔導的男孩子叫什麽？”其實，柳母也是蠻在意的。

    “叫周炎吧，就坐在我姐姐後麵，長的很特別的那種。”楊峰說到“特別”的時候，勾起了戲謔的笑。

    “有多特別？”父母的好奇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因為長的太陰沉了，所以從沒人去注意過他的存在。”楊峰才說完，就忽然指著前麵。

    “就是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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