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假千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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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藥膏在自己身上慢慢的發熱,感受著春眠手上的力道在慢慢加重。

    嶽氏並不覺得疼,很多時候,隻覺得酸麻。

    “明霜以後可是想行醫?”嶽氏原本並不想問的,可是看著春眠這幾天,精心伺候著後院的草藥,每天都很用心的在弄自己的藥膏,嶽氏怕春眠心裏有些別的想法,自己不問,對方又不說,再憋壞了怎麽辦?

    “暫時沒這個想法。”對於嶽氏的疑惑,春眠並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大衛朝對於女子雖然不至於過分嚴苛,可是民間醫女的地位並不高,真正能進入高門大院成為專屬醫女的,限製多不說,細論下來,身份地位,跟仆人老奴,也沒差太多。

    春眠自己倒是無所謂,如果自己是個孤女,為了生存,醫女便醫女。

    但是她如今有父母,便需要考慮到趙白州這邊。

    趙白州若是考中,明年便可以再下場,試試能不能再進一步。

    一旦能進一步,那便正式的踏入仕途,有一個醫女的女兒,名聲到底有些不太好聽。

    春眠認了這門親事,並不是為了結仇,而是為了跟趙家徹底的脫離開來,趙白州好心接受,自己總不好因為這些,再影響了對方的名聲。

    諸多考慮之下,春眠並沒有行醫的打算。

    聽春眠這樣說,嶽氏又悄悄鬆了口氣。

    她倒不是因為趙白州讀書人的清流名聲,這才不想春眠學醫的。

    隻是這個時代,對於女子尚且有些嚴苛,醫女的話,就更不算是一個好的職業。

    雖說職業沒有貴賤之分,但是在這樣一個階層分明的時代,有些話,有些事情,根本不適用。

    民間醫女多的是被人瞧不起,被人質疑,被人欺辱的,嶽氏未嫁之前,在自己娘家那邊就親眼看到,一戶鄉紳家的狗腿子,帶著一群人去折辱一位醫女。

    圍觀百姓哪怕是曾經受過醫女恩惠的,都沒有跳出來為她說一句公道話,甚至覺得,女人拋頭露麵,原本就是不應該,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她自己找的。

    嶽氏不想自己好不容易認了一個女兒,以後要麵臨那樣的境遇,隻是想想,嶽氏便會覺得心疼。

    “醫女的路不好走,若是明霜喜歡,在家裏鼓搗就好,出去的話,還是算了,不是母親拘著你,隻是這世道,對女子委實算不得友好。”生怕春眠有想法,嶽氏想了想,柔聲勸了幾句。

    “母親放心,我對這些並沒有想法,而且也隻是會幾個簡單的方子,還是從前在侯府的時候,聽大夫說的,算不得獨家,也不占優勢。”知道嶽氏所憂,春眠開口的語氣雖然柔和,但是也堅定。

    嶽氏聽罷,果然放心不少。

    “明霜對於以後,或是對於親事,可有什麽想法?你父親雖然是個落魄書生,但是也有不少舊日同窗,認識的人還算是多,若是明霜有意,可以讓你父親多幫著你留意一些。”嶽氏其實並不想讓春眠嫁個書生。

    她自己嫁過,哪怕趙白州對她很好,可是這條路太難走了。

    趙白州這樣算是頂頂好的,也是她嶽氏運道好,這才碰上了趙白州。

    寒門書生中,多的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在家中除了讀書,連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主。

    碰上那樣的,家中女子多勞累,嶽氏不想春眠辛苦。

    隻是嫁個地裏刨食的嗎?

    嶽氏又覺得可惜。

    隻是他們家的門戶在這裏,想嫁個更好的,還需要看看,趙白州今年秋天下場之後的成績。

    若是能高中,舉人老爺的千金,倒也還有底氣挑一挑夫君。

    若是未能高中……

    想到這些,嶽氏微歎了口氣。

    對於嶽氏的這個問題,春眠想了想之後,這才輕聲說道:“若是從前,我未經曆過如此人生起伏,可能還會對親事有些期待,可是如今……”

    說到這裏,春眠苦笑一聲,接著說道:“我從前在侯府訂過一門親事,隻是當對方知道,我並非侯府親女,而且侯府也無意將這門婚事放到真正的侯府千金身上,而是準備侯府養著我,還要把婚事照舊的時候,對方直接就登門退了親事。”

    聽春眠這樣說,嶽氏隻覺得自己鼻子酸酸的,此時的她是趴在床上,春眠在替她按著後背的穴位,不想春眠太難過,嶽氏抬手輕輕的拍著春眠的大腿:“以後,咱們挑個更好的。”

    能配上侯府千金的,想來也是相當不錯的家世,想要更好的……

    太難了!

    哪怕是趙白州高中了,可是還需要來年再下場,才有機會進入翰林院,但是也不過末流小官,還需要熬上多年資曆,才可以往上爬。

    春眠今年已經十七了,真等下去……

    不想嶽氏傷心,春想想了想之後,柔聲開口:“母親不必為我傷懷,我如今有父親母親的疼愛,比什麽都好。從前在侯府,侯爺為人嚴肅,對府上的姑娘,隻是偶爾的一句形式上的關心,侯夫人大概是知道我不是她親女,又礙於什麽原因,沒辦法說出來,所以對我極為疏遠,隻有老夫人還算是疼我。”

    說到這裏,春眠輕聲笑了笑,接著道:“未婚的夫家,是大理寺卿的嫡次子,我連麵都未曾見過,何談感情,隻是父母之命罷了,退了也不會傷心。”

    “母親,我來家裏第一日之時所說的話,並不是誆父親母親的。”一席話說完,春眠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忙補了一句。

    情愛是最不靠譜的東西,春眠根本就不相信。

    所以,談什麽情?說什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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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事業他不香嗎?

    早在認下趙白州和嶽氏為父母之時,春眠已經為自己在這個位麵,找準了職業方向,隻是如今還未動手罷了。

    嶽氏原本還在想著,要找個比大理寺卿家的公子還要貴重的,得多少年他們才能達到。

    結果春眠話鋒一轉,說起了認親那天的事情。

    認親那天,春眠來家裏可是說了不少的話,不過能在此時提起的,嶽氏腦子裏很清楚的想起來了,小姑娘當初聲音很輕的說過:我願意自梳頭留在家中,供養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