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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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現在已然是中午時分,打了個哈欠,起的很晚的卷毛狒狒睜開了雙眼,起身拉開了房間的窗簾。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舒明達尼市的一間比較不錯的旅館,按理說這麽舒適的地方住起來應該是非常舒坦的,但他卻奇怪的有一種睡眠不足的感覺。
窗外秋日的太陽暖洋洋的,很好的緩解了秋風帶來的一絲涼意。
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這樣的天氣正是他最喜歡的。
“咦?”
稍稍從起床氣中緩和過來的路西德卻有了新的發現。
自己的“教唆者”魔藥居然比之前莫名其妙的多消化了一絲,已經非常接近完全消化的地步了。
在欣喜之餘,他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昨天也沒有“勸人向善”啊?怎麽這魔藥它自己消化掉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反反複複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出原因,卷毛狒狒隻能搖搖頭,放棄了思考。
“反正是好事情,哈哈。”
卷毛狒狒心情舒暢。
照著這個勢頭來看,估計到達下個城市,自己再“教唆”一波就能完全把這“教唆者”魔藥給消化掉。
咧開嘴,他笑了笑。
長呼了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又有點忐忑不安。
“萬一真的變成一隻卷毛母狒狒嘶!”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這也太恐怖了點。
搖了搖頭,他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收拾好行李,他打算馬上南下前往下一個城市廷根!
對於廷根這個城市,他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算得上是他在這個世界中最想去的城市之一。
抬頭看著晴朗溫和的秋日,他好奇地想
“不知道廷根會不會像貝克蘭德一樣讓人失望呢?”
抿了抿嘴,他離開了昨晚居住的旅館,踏上了前往廷根的旅途。
走在舒明達尼市的街道上,頗有一種別樣的感觸。
在這些他所到過的各種城市中,舒明達尼絕對不是最出彩的,但卻別有一番味道。
由於地處內陸,商業相對而言沒其他路西德到過的地方那麽發達,但卻孕育了一股子閑適的慢節奏。
若不是趕著要尋找“黑淵魔魚的全部血液”這一他急需的魔藥材料,還真想在這裏多呆幾天。
但現在自己都快要消化完“教唆者”魔藥了,卻還沒準備好“女巫”魔藥的材料,這不得不令路西德有些著急。
“再見了,舒明達尼!”
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他正式出發了。
“咦?”
多看了一眼周圍道路的他,好似模模糊糊抓住了什麽靈感,卻又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麽。
皺起了眉,他心裏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怪異的感覺滋生。
貌似自己對舒明達尼的各種街道房屋都多了一種熟悉,就好像自己突然的就對這座城市了如指掌一樣。
眨了眨眼,他也沒再思考這個問題,隻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距離離開舒明達尼又過去了幾天,他跨過了塔索克河並順流而下,終於到達了正文中故事開始的地方。
“廷根”!
與康斯頓、舒明達尼、貝克蘭德不一樣的是,廷根相對魯恩的其他城市而言卻更與因蒂斯共和國的特裏爾類似。
這兩個城市都給人以一種相對開放且朝氣蓬勃的感覺。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進入了廷根市後,路西德先是找了一處旅館安頓了下來。
在吃過晚餐後,緋紅之月就緩緩地升起來了。
不像是特裏爾,現在的廷根還並沒有路燈這個玩意,自然也沒有所謂的夜生活。
無事可做的他隻能早早地入睡,計劃起明天的“勸人向善”。
而在夢中,他卻再一次的進入了“俯視”的視角中。
這應該隻是平平無奇的一次睡眠,但他卻不會知道,同一時間卻正有一個“大驚喜”等待著他。
不知何處的一個大廳內,圍著一群看起來有些怪怪的邪教徒。
大廳內並沒有任何燭火,但卻有一個很大的圓形天窗,灑落下來緋紅色的月光。
而天窗正下方,赫然是一座放大了好多倍的“手臂捧月”形狀的血腥祭壇。
祭壇下,一位穿著華麗黑袍的老者神情激昂地訓斥其他人道
“你們不能扭曲神諭!“月亮”的神諭是對你們虔誠祈禱的一種認可!”
大廳內其他人聽到這樣的解釋,不由得都麵麵相覷。
“這可真有意思啊”是對我們虔誠祈禱的一種鼓勵嗎?
好像也說得過去啊!
這時候,那位老者又沉聲道
“你們以後要對月亮更加的虔誠!每天在多加一次祈禱!”
這個說法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不由得齊聲道
“巫王說的對,我們以後每天多祈禱一遍。”
熟睡著的路西德不知道,就在這一刻,他體內的“教唆者”魔藥完全的被他消化掉了。
而那一股被神秘力量壓抑住的超凡特性,在同一時刻也被釋放了出來。
那份被阿蒙控製服下的“女巫”超凡特性,在這一刻再度生效!
熟睡中的卷毛狒狒,在不知不覺中身體開始變化了起來。
他晉升了!
從“教唆者”變成了一位“女巫”。
路西德隻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有些痛苦的夢
“嘶”
饒是在夢中,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忽然,他夢中的“全息地圖”猛地消失了,在這一刻出現在他夢中的,是一輪皎潔的明月!
銀白色的、純粹無比的明月!
盯著眼前好似清晰無比的銀月,他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前世的種種回憶,此刻好似都被這一輪皎皎明月勾了出來。
不由得有些懷念過去那些看起來都稀鬆平常的事情。
“真想吃月餅啊豆沙的、冰皮的、蓮蓉的”
大廳內,正在祈禱的眾人,不由得齊齊張開了眼,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神諭怎麽越來越離譜了?
什麽“豆沙的、冰皮的、蓮蓉的?”
什麽鬼嘛?
眾邪教徒大眼瞪小眼,集體陷入了淩亂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