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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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啷……”

    匕首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怔怔的凝望著黑暗,路西德渾身微微顫抖著。

    良久之後,她才站了起來,低著頭不管不顧的往外走去。

    失魂落魄的走著,路西德清晰的認知盜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自己出問題了!

    這種沒來由的殺意,很不正常。

    走出了彌漫著血腥味的大殿,望著天空中的緋紅之月,她不禁有些茫然。

    麻煩了!

    沉著臉,路西德的心情越發沉重。

    這來自“玫瑰學派”的汙染,著實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望著籠罩著一層淡淡緋紅色輕紗的夜景,路西德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

    ““母樹”……”

    喃喃著,她開始了思索。

    “玫瑰學派”忽然在禱詞中加入“月亮”,是路西德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就好像被一個沒有武德的小年輕偷襲了一樣,難受的一批。

    按捺著心中的慌亂,她皺著眉思考著。

    慢慢的,一個猜測在路西德心中浮現。

    “母樹”與“原始月亮”之間的關係,著實耐人尋味。

    原著中,這兩位“邪神”就好像有些糾纏不清的關係,甚至很容易就讓人將這兩者混為一談。

    結合她對現在“原始月亮”的認知,路西德心中冒出了一個恐怖的猜想。

    “母樹”所影響的,難道僅僅隻是“被縛之神”嗎?

    會不會……

    想到這裏,路西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原著中,就有著加入“玫瑰學派”的“月亮”途徑超凡者。

    而“被縛者”途徑的超凡者,與“月亮”也有著一些說不清的反應。

    “咕嘟。”

    咽了口唾沫,路西德脊背發涼。

    如果自己的感知沒出錯的話,現在的“原始月亮”應該是處於一種“待機”的模式中。

    沒有主觀意識,但會被動的響應信徒們的“獻祭”,和自動售貨機差不多。

    而這顯然是與原著中的描述不一樣的。

    結合“母樹”的“汙染”,路西德得出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原著中的“原始月亮”,應該是被“木薯”汙染後的產物。

    一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汗流浹背。

    要是“原始月亮”真的被汙染了,那第一個要遭殃的肯定就是自己!

    “怎麽辦……”

    緊握雙拳,路西德心如亂麻。

    緊皺著眉,她心裏清楚。

    自己根本無法抵擋“母樹”這種級別的汙染侵蝕,如果想不出解決的方法,那麽陷入瘋狂、失控,也隻是遲早問題。

    “該死的木薯……”

    暗罵了一聲,路西德臉色越發蒼白。

    她的心情一點一點的滑落向下,漸漸向絕望的深淵跌落。

    “嗬嗬……”

    看著鮮豔欲滴的緋紅之月,路西德不禁苦笑。

    麵對著“母樹”的侵蝕汙染,自己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滅亡,似乎已經成為定局。

    以自己現在這種被侵蝕的速度,不出一個月,就會靈性失控,淪為行屍走肉般的怪物。

    沉著臉,路西德緊握雙拳,指甲嵌入了血肉中了也猶如未覺。

    但慢慢的,她的思緒卻忽然的沉了下來。

    盡管心中焦急,但路西德卻迫使自己盡可能的平靜。

    越是緊迫的時候,越需要冷靜。

    氣急敗壞並不能解決問題。

    眯著眼,她的眼神越發冰冷。

    如果自己現在身處北大陸的話,那麽或許可以通過投靠“黑夜女神”來解決這個危機。

    同為“穿越者”的她,或許會出手相助。

    而且路西德心裏清楚,女神並不怎麽在乎“月亮”權柄。

    向女神“坦白從寬”,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南大陸。

    這特喵的就尷尬了。

    南大陸……並沒有黑夜女神的教會。

    而從羅思德群島返回北大陸,至少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該死的木薯……!”

    忍不住罵了一句後,路西德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沉下心來。

    單憑自己,根本不足以與“母樹”相抗衡。

    莽是沒有用的,與雞蛋碰石頭差不多。

    瘋狂與失控,似乎成為了必然……

    眼神一凝,路西德反倒被激出了一股子狠勁。

    緊咬牙關,她咬牙切齒的低聲喃喃道

    “天殺的木薯……我的命,可由不得你!”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路西德決定放手一搏。

    洗幹淨脖子等人砍,可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必須得想個辦法……

    皺著眉,路西德有些病急亂投醫般的翻遍了身上所有的物品,但卻又悲哀的發現,這些東西中沒一件是對現在狀況有所幫助的。

    “叮鈴……”

    忽然,一件小巧的黃銅口哨從一堆物品中掉了出來。

    正是“阿茲克銅哨”。

    “唉……”

    彎腰將這枚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哨子撿了起來,她微微歎了口氣。

    如果阿茲克先生不出什麽問題,這枚哨子的確是可以一試的救命稻草。

    但現在阿茲克都被逮住了,泥菩薩過江,又怎麽可能來幫自己呢?

    “唉……阿茲克先生,你怎麽就被人偷襲了呢……”

    又歎了一口氣,路西德越發惆悵。

    在阿茲克生死未卜是情況下,這枚銅哨頂死了也就隻能搞一隻“信使”出來挨挨刀罷了。

    是個好兄弟,但卻沒什麽0用。

    “等等……”

    眉毛一挑,路西德忽然想到了一些東西。

    “信使!”

    如醍醐灌頂般,她冒出了一個想法。

    正文中的“信使小姐”,正是“玫瑰學派”的教徒。

    與這些被木薯汙染控製的“縱欲派”不同,她是維持原本思維的“節製派”!

    而根據時間上來推斷……現在的“信使小姐”,應該還沒掉腦袋。

    換句話說,玫瑰學派裏的“節製派”應該並沒有被一鍋端,還存在著一定的力量。

    那麽……或許自己可以聯合這些殘存的“節製派”,來對付那些“木薯派”……

    隻要將這些整天瞎念叨的蛇精病們搞死,那麽自己“汙染侵蝕”的速度應該也會為之減緩才對!

    眼前一亮,路西德為之一振。

    這個方法……應該可行!

    想著想著,她眼中的光芒越發的明亮。

    假如滅亡是注定的命運,那將它打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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