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秦王破陣樂》

    德麟殿是皇帝宴請大臣們以及外來賓客所在的地方，李峰跟隨大家來到了德麟殿。

    李二和皇後坐在首座，群臣見到他們兩個立刻行禮：“參見皇上，皇後。”

    李二說道：“諸位愛卿不必多禮，都坐下吧。”

    眾人說道：“謝陛下。”

    眾人也不做作，各自找了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李峰不知道改坐在哪裏，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最後在魏征的指引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每個位置的身後都站著一個宮女，宮女們等到大家都坐下後，立馬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大家倒滿了酒。

    李二端起酒杯，和長孫一起站了起來，然後對著眾人說道：“朕登基已經有兩年了，多虧了諸位愛卿的協助，朕敬眾愛卿一杯。幹。”

    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舉杯朝著李二夫婦隔空敬酒：“幹。”

    李二和眾人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長孫和夫人們都淺嚐即止。

    “眾愛卿請坐。”

    “謝陛下。”

    眾人坐下後，李二則是拍了拍手。

    有宮女將一道道美食給搬了上來，這些美食，都是禦膳房的精心傑作，師承李峰的百家菜酒館。

    眾人看到這些美食，一個個食欲大振。

    程咬金更是不等李二吩咐，就已經開始動筷子吃了起來。

    其他人鄙夷的看了程咬金一眼，程夫人臉微微有些紅，拉了拉程咬金的衣服。

    程咬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放下筷子，對著李二說道：“陛下，這不能怪老程無禮，實在是宮中的飯菜太香了，讓老程把持不住。”

    “哈哈……”李二大笑起來，“無怪，無怪，今日沒有君臣，隻有好友，既然酒菜已上，大家都開吃吧。”

    “多謝陛下。”眾人謝道，接著開吃。

    大家不會真的以為皇帝說沒有君臣，大家就真的不把自己當臣子。

    李二擺擺手，也不在說什麽，再次拍了拍手。

    德麟殿，頓時有音樂聲響起，李峰覺得聲音高昂而又極富號召力，他明白，這就是傳說《秦王破陣樂》，第一次在現實中，還是在唐朝皇宮中，這讓後世的家人和朋友知道了，一定會羨慕死自己的。

    隨後，殿內進來了一群身穿鎧甲，手持長戟緩緩的走進德麟殿。各種樂器同時響起，慢慢的大鼓聲占據主導地位，仿佛是戰場的戰鼓，鼓聲震天，傳聲上百裏。

    李峰感受到了雄渾的氣勢，感天動地，他讓激動不已，興奮異常，恨不得能出現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

    隨著鼓聲響起，原本兩列的舞隊變換了隊形。

    舞隊的左麵呈圓形，右麵呈方形；前麵模仿戰車，後麵擺著隊伍，隊形展開像簸箕伸出兩翼、作成打仗的態勢。

    “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隨著舞者們開始跳舞，曲聲也跟著他們響起。“主聖開昌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

    一旁的官員看到李峰聽得如此入神，說道：“藍田侯可是第一次聽這《秦王破陣樂》？”

    李峰回過神來，道：“沒錯，此前從為聽過如此浩蕩的舞曲。”

    “你有所不知，其實這《秦王破陣樂》隻有曲沒有舞蹈的。”官員神秘莫測的笑了笑。

    李峰來了興趣，說道：“小子李峰，不知道大人怎麽稱呼？”

    “老夫李孝恭。”李孝恭說道。

    李峰頓時說道：“河間郡王李孝恭？”

    “正是老夫。”

    李峰連忙說道：“原來是河間郡王，久仰，久仰。對了，郡王，你好歹也是宗室，應該坐前麵，怎麽坐在這裏？”

    李孝恭笑道：“低調，低調。可懂？”

    李峰想了想說道：“懂是懂，可也未免太低調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低調的事情不是誰都能做的，程咬金就不行。”

    李峰還是半懂：“好吧，不談這個，反正我也不會低調，郡王，我們還是說一下這《秦王破陣樂》吧，為什麽沒有舞蹈的《秦王破陣樂》就有舞蹈了呢？”

    李孝恭笑了笑，說道：“這是因為陛下登基後，親自把這首樂曲編成了舞蹈，再經過宮廷樂師們的嘔心瀝血的整理，終於成了一個龐大的、富麗堂皇的大型樂舞。”

    李峰非常驚訝，他記得前兩天的李二說這《秦王破陣樂》是太上皇李淵叫人編織兒臣的，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隻是曲，後麵是的舞竟然是李二親自編成的。

    李孝恭繼續說道：“藍田侯，你聽。眾多樂器中你有沒有聽到不同的聲音？”

    李峰仔細的聽了聽，沒有聽出什麽不同的聲音。於是搖頭道：“沒有特別的聲音，我覺得婉轉悠揚而動聽，甚至可以感覺高昂而富有極強的號召力。”

    李孝恭驚訝的說道：“藍田侯果然也是一個懂音律之人，簡直是本王的知音人啊。

    不知道藍田侯能聽出是什麽樂器才能產生這樣的效果？”

    李峰再次搖頭，他不禁想要翻白眼，他又不是很懂古代樂器，問他這個簡直是對牛彈琴。

    李孝恭對此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是龜茲。陛下讓人在原有的曲調中揉進了龜茲的音調，這才導致現在的《秦王破陣樂》的曲調變得婉轉而動聽，高昂而且極富號召力。”

    “原來如此，郡王果然懂音律，比小子強的何止百倍，簡直是千倍萬倍。來，小子敬郡王一杯。”

    李峰拿起酒就喝了一杯，李孝恭也沒有做作，跟著拿起酒，將酒喝了。

    “藍田侯果然豪爽。”李孝恭說道。

    “郡王也是一樣。”李峰回了一句，馬屁不怕多拍。

    兩人在聊天之際，《秦王破陣樂》已經到了，百官們各個都激動不已，興奮異常。

    甚至像程咬金，秦瓊，牛進達等一群武將們都禁不住跟著手舞足蹈。

    李峰看到李二的雙手都已經跟著牌子在拍手了，桌上的酒菜都涼了也不管不顧。

    至於那些夫人們，有些聽的津津有味，有的則是對付桌上的美食，對於這樣的浩蕩的舞曲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