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記憶與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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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
好好的活下去。
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
這也是我自己在心底不斷呐喊的一句話。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話,這些光斑快速的融合成了一個較大的光團,不斷的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向我緩緩飄來,在我的注視下,輕輕的沒入了我的腦海,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仿佛多出了成千上萬的記憶,這突如其來浩瀚如煙的信息量差點將我的意識海撐破。
我揪著我的頭發,死死的按著我的腦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些記憶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身體狀況,紛紛停下了蔓延的勢頭,開始以另一種方式不斷融合,變化著。
這時,我幾乎瀕臨破裂的腦袋這才舒緩開來,我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就像一灘爛泥一般。
此刻的我渾身無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就像剛剛跑完了四萬八千裏長征一般,強烈的虛脫感,讓我都開始懷疑這具身體都不屬於我了……
我眼睛雖然睜得大大的,但是我的思維卻已完全停滯了,甚至可以毫用不誇張的用一句話來形容我大腦此時的狀態:完全就是一團漿糊。
這好像我的腦海裏突然被成千上萬的人簡單粗暴的塞入了怎麽理也理不清的亂麻,我本來就陷入了迷茫的意識海,在這龐大的信息量的介入下變得更加混亂不堪,簡直和一柄大錘猛地敲打在我腦門上沒有什麽區別,因為我眼前正不斷的冒出成千上萬顆金星。
人的身體機能畢竟是頑強的,更何況這些記憶也察覺到他們這樣不負責任的植入方式可能會對我的意識海造成的不可估量的傷害,所以他們也配合我的身體做出的調整而不斷的改變著。
隻不過這樣的調整過程會持續很久很久,我就這樣半夢半醒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因為除了眼睛可以動以外,身體的其餘部分完全不受我的支配。
身體不受我自身支配,甚至不屬於我自己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是不舒服,但是總歸比意識海被撐破好的多吧,想到這裏,我也沒有了任何異常的情緒,就這樣慢慢的等待著。
時間在緩緩流逝著,這個漫長的過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完成,直到在某一刻,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虛脫感就像潮水一猛地向我襲來,在我沒有任何感覺的身體上逐漸延展開來,原本麻木的像一塊石頭一樣冰冷僵硬的身體,一下子到了虛弱酸痛,似乎一閉眼就要昏睡過去的地步。
我咬咬舌尖,提了提精神,不讓自己被這源源不斷的猛烈睡意給帶入夢鄉,試探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除了酸痛和虛弱的感覺之外和以前並沒有什麽兩樣。
就好像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僅僅是一個夢一般,但我知道那是的的確確存在過的,我也不再磨嘰,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自己身體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
不知為何當我從第一次使用執念的那一刻起,隻要做出閉眼這一個動作,我就能在一瞬間和我的意識海進行溝通,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執念這個東西在我和我的意識海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一般。
我還沒來得及感歎一下這奇特的變化,這時一個散發著顏色光芒色光團就進入了我的視線。
這個光團不斷的散發著溫暖的光芒,讓我感到十分的舒適,似乎是感受到這些光芒的刺激,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想要和它親近的衝動。
我緩緩的向它走去,它雖然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就這樣在我的意識海內靜靜地懸浮著,但隨著我逐漸接近的步伐,我的耳邊好像多出了成千上萬人充滿感激的呢喃。
我終於明白了,這個靜靜地懸浮在我的意識海內的光團就是那些殘念未了的牽掛,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個光團就是我需要幫助他們完成遺願的承諾。
雖然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但是隨著我越發的接近,這個光團開始緩緩的釋放出一絲絲光芒,有條不紊的進入了我的腦海中。
隨著這些光芒的不斷沒入我的額頭,一些記憶的片段就像放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裏麵緩緩的閃過。
我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記憶,是很抵觸的,因為這畢竟不是我自己的東西。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本來的那些小情緒也慢慢減弱直至消散,甚至我開始慢慢的深入其中,就好像這些記憶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那我也順其自然的成為了這些記憶的經曆者……
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睡覺前纏著媽媽講故事的那一段時光,就這樣安靜地聽著媽媽將一個有一個的故事娓娓動聽的用自己的語言傳達至我的腦海,直到我甜甜的睡去,是那麽的自然。
這些記憶帶著我快速的經曆了這些人生前的部分回憶,也明白了他們臨死之前最想要完成卻已經沒有了機會再去完成的遺願。
這成千上萬的人中,絕大部分人的家庭條件都不是很好,家裏麵的人都全指望著他們那一丁點兒工資過活,現在他們死了,他們家裏那些孤兒寡母,還有白發蒼蒼的父母親們的艱難生活可想而知……
所以這些人的遺願也很簡單,僅僅是想要一筆錢,讓自己的家人能夠好過一些。
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一件很難辦很頭疼的事,因為我自己的家庭條件都不行,怎麽拿得出那麽多錢?
但也有十個人的遺願可不僅僅是想要一筆錢,因為他們生前的家境十分的優越,他們甚至許諾把所有的財產都給我……
隻要我能幫他們了卻他們的遺願。
所以現如今我的首要任務就是要盡快完成這十個人遺願。
雖然他們的遺願在我看來不是那麽的簡單……
“咳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在我的身邊響起。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從那種和意識海溝通的狀態脫離了出來,畢竟那些記憶正在我的意識海裏麵靜靜的懸浮著,又不會離開,隨時都可以查看,所以相比之下,我還是更擔心那個女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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