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二十張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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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都還沒完,就順勢要把門關了,我慌忙死死的將門抵住,不讓她關門。
我快速的在腦海裏麵組織了一下語言,看著眼前這個老太太微笑著說:“老奶奶我迷路了,你知不知道鐵牛公寓怎麽走啊。”
老太太臉色突然變得略微有些憤怒,在我有些擔心說錯話的時候,卻又一下子變成了笑臉,慈祥的說:“鐵牛公寓,我一年都沒有去了,我老了,也不知道怎麽走了,不過你可以進屋問問我兒子他們。”
說完,老太太把手從門框上麵輕輕的移開,側了側身,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示意我可以進去。
我順著她的手指向的方向,悄悄的往裏看了看,發現一樓的客廳中間有幾個人正在打牌。
我看到這個場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遲遲沒有進入,人太多了,我難免有些緊張。
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對這老太太說:“他們會不會介意你帶一個陌生人進屋?”
這老太太看了看我遲疑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但是看著那有些幽暗的客廳,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突然我有一點不想進去了。
我剛想轉身,卻一下子對著這個老太太尤其慈祥的笑容,不進去似乎說不過去了,於是我鼓起勇氣走進公寓裏。
走進公寓裏,我看見有兩桌人在打牌,還有幾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家裏來了一個陌生人。
我強擠出笑容的對這老太太說:“老奶奶你家人還真多啊。”
這老太太似乎對一大家子人的數量很是驕傲,笑了笑說:“這才幾個啊,還有十幾個在屋子裏睡覺呢。”
啊?
這麽多?
我有些吃驚,還有十幾個?
我有些不解,但是隨即釋然了。
畢竟上次死在鐵牛公寓的那一大家子,不是也有二十人之多嗎?
兩者這樣對比起來倒也不是很奇怪,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這老太太似乎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善解人意的補充了一句:“我們家四代同堂,所以人比較多。”
我聽老奶奶這麽說心才放鬆些,不過依然很緊張,因為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家庭。
按常理來說七八歲大的孩子正是愛玩的時候,不可能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有在一起打牌的那幾個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誰也不說話,和親朋好友在一起打牌應該是歡快的氣氛,而他們卻給人一種凝重的氣息,這氣息似乎都有些詭異。
我有點不安的問那個老太太:“老奶奶,你叫來問他們,那他們誰知道鐵牛公寓在那啊,我去那裏還有急事啊。”
我這個還真不是借口,因為這時候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正好十二點整,太晚了。
我剛說完話,就覺得這裏的氛圍一下子古怪了起來,因為我似乎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我身體一涼,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人一把抓起來扔進一桶冰水裏一樣,連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我朝那些打牌的人看去,我以為他們在看我,但並不是這樣。
根本就沒人看我,因為他們依舊在那裏無說無笑的玩著牌,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
“你去問問他們啊!”老太太在我背後催促道,似乎也認為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是很早了。
看著這老太太仿佛要送客的模樣,我急忙走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旁邊輕聲問道:“叔叔你知道鐵牛公寓怎麽走嗎?”
那個男人停頓了一下,王炸剩一張單牌,照理說他贏了應該高興才對啊,他卻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隻是嘴角突然冒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我心裏嚇得啊,假裝沒有看到,我又來到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旁邊小聲問道:“阿姨打擾您一下,您知不知道鐵牛公寓怎麽走啊?”
那個女人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了一句:“不知道。”
我聽見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該發出的聲音啊。
這下子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了,正想轉身跟老太太告別,畢竟是她把我帶進來的。
當我轉過身正準備開口的時候,發現那個老太太居然不見了,我咦了一聲,心想剛才怎麽不見你那麽利索啊,你是吃蓋中蓋養老的啊。
想歸想,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我又問了一下沙發上的小孩,一個小男孩指了一下臥室,我心裏更疑惑了,你帶我進來,你自己進臥室是什麽意思啊。
臥室的門沒有關,但我還是敲了敲臥室的門說:“老太太我要走了,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鐵牛公寓在哪裏,那我還是先回去了吧,現在太晚了,我還要趕回學校。”
說完我就要走。
忽然裏麵傳出那個老太太的聲音:“別急!現在你也打不到車了,進來拿一張打車用的名片吧,現在太晚了,你這樣慢慢走著回學校,我也不放心你啊。”
我一想也是,本來就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再打不了車根本回不去啊,這老太太的話還是讓我心裏挺感動的,於是我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臥室裏很黑,什麽也看不見,我喊了幾句沒人回答,這老太太到底想要做什麽啊,我心裏也不住的泛著嘀咕。
我拿出手機借助著微弱的亮光,摸索著打開屋裏的燈。
就在燈光亮起的那一刹那,我一眼看見就在正對麵的牆上掛著不多不少,二十張死人的遺像,遺像上的照片,正是坐在外麵一起在客廳裏的那一群一問三不知的人。
在這十幾個遺像的最中間,我居然看見了那個老太太的照片,她正衝我詭異的笑著,我隻來的及大叫一聲,便不要命的衝出臥室。
跑到客廳,我才發現看見剛剛坐在那裏打牌的那些人全沒了,隻有好幾個紙人在椅子上,看到這場景,我腿都開始打哆嗦了,但我也不敢任由它軟下去,咬咬舌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裝作沒看見一樣,朝著大門就不要命跑去。
當我打開大門,吐出一口濁氣,正準備離開時,一個臉色慘白眼睛不斷往外流血的女人出現在他麵前,這個女人穿著旗袍,就是不久前聲音嘶啞著和我說話的那個阿姨!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腳將這個還沒有對我做出任何不利舉動的女鬼一腳踹開,撐著顫抖的身體就想往外衝。
這時一雙冰涼至極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連忙抬頭,才發現這雙手的主人就是那個王炸剩單牌的那個男人。
隻見這個男人的臉尤其蒼白,白到我一看就知道,這個東西對我沒有一點善意。
蒼白的臉上開始不斷的滲出烏黑到發紫的鮮血,在那粘稠的血液中,不是的冒出密密麻麻的蟲子,同樣很白,白到讓我覺得我從來沒有感到這麽惡心過。
這些蟲子還在這不斷翻滾的血浪中肆意蠕動著……
這場景讓我惡心不說,更是讓我毛骨悚然,渾身直雞皮疙瘩。
更氣人的是這個男人出來惡心我就算了,他的臉上偏偏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他就這樣死死的抓著我的肩膀,也不對我做什麽,僅僅衝著我不斷的冷笑。
我嚇得雙腿都沒了力氣,我想要掙脫,卻被那個男人雙手緊緊的控製在那,自己的身體也是很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而那個老太太在這個時候,蹣跚的走了出來,伸出那雙幹枯的讓我惡心,卻長滿鋒利指甲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她麵目猙獰,像瘋了一樣的死死掐著我的脖子,吼道:“你不是要找鐵牛公寓嗎?這裏就是啊,你那麽想到這裏來,那就留下來吧,和鐵牛公寓有關的所有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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