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王子衛貼的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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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還好和王子衛這小子在一起混了一段時間,總歸學會了如何裝得一手好逼。

    在地上躺了半天,我才回想起之前被鬼嬰攻擊時,我背後出現的異變,急急忙忙的將外套脫了下來,這才發現這外套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張符籙。

    看到這張符籙,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除了王子衛這臭小子還有誰?

    感情上次他從那個房間身先士卒的往外衝的目的就是為了往我身上貼這道符籙啊……

    我處處為他著想,而他就把這次行動當作過家家,時不時還要玩點小把戲,想到這裏,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畢竟他這舉動還陰差陽錯的救了我一命。

    此刻的我隻知道我現在的心裏,似乎有著成群結隊的草泥馬在瘋狂的踐踏,真是服了他了。

    隻不過,這小子總歸沒有再幫倒忙了。

    我皺著眉頭打量著這道看上去連小學生都能畫出來的符籙,真的有克製那個鬼嬰的效果?

    說實話,我真的有點懷疑,我擔心又是這個鬼嬰耍的小伎倆想要引我自投羅網,隻不過之前鬼嬰受的傷和被化解了大部分怨氣的場景仍然在我的眼前浮現著。

    不想那麽多了,還是那句話死馬當活馬醫,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我拿著這個符籙在這座公寓裏麵快速的跑過,想要尋找鬼嬰的身影,畢竟有了這個大殺器,不用用純屬浪費。

    走著走著,我突然想起這符籙是貼在之前我們翻窗進入的那個房間中的。

    似乎……

    那個房間中有一麵牆上密密麻麻貼著的全是這種符籙。

    也就是說,如果我有了這些符籙的話,那這個鬼嬰豈不是手到擒來?

    想到這裏,我飛快的朝著三樓跑去,卻不料在剛剛踏上樓梯的那一刻,我的身後又多了一股凜冽至極的陰風。

    鬼嬰來了。

    這鬼嬰似乎一直在暗處觀察著我,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知道如果讓我得到那些符籙後,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頓時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他身子一動,直接就朝我飛遁而來。

    我也不是吃素的,會傻到讓他近身嗎?

    我大喝一聲,手裏的符籙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鬼嬰的到來更是金光大盛,我將這張符籙揮舞的烈烈作響,直接就朝那鬼嬰貼了過去。

    這鬼嬰雖然在之前受了很是嚴重的傷,但是速度依然極快,身形也很是靈活。

    我這有心算無心一招居然被他躲了過去,堪堪在他身上擦了一下,就在我惋惜打偏了的時候。

    鬼嬰的被符籙擦過的手臂的頓時陣陣黑色霧氣,直接被腐蝕了個一幹二淨,漏出了原本紅彤彤皺巴巴的皮膚,這條手臂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在我的目瞪口呆中,這鬼嬰慘叫著跌在了地上。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如果剛才打實了,這鬼嬰還不得魂飛魄散?

    我不由得嘿嘿笑起來,想起來都有些小激動。

    雖然一擊得手,我也不敢怠慢,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想用這張符籙直截了當的超度了這個鬼嬰。

    這鬼嬰在一旁翻滾喘息著,一片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我,也不求饒,也不說話,就這麽默默的看著我逐漸接近的步伐,給我一種無力回天接受最後審判的感覺。

    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這才開口:“塵歸塵,土歸土,不要留了,投胎去吧,下輩子一定要做一個好人……”

    這時我看見這個鬼嬰居然笑了,滿嘴的獠牙又漏出了嘴唇,這樣的笑容陰測測的,讓我瘮的慌。

    這時我突然覺得事情有些過於順利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正要將符籙貼在他的身上時,異變突生,他也不躲,直接一口血向我噴來,這血有多厲害我可是知道的,下意識用符籙去擋,這符籙一沾上鬼血,就開始發燙,一陣陣刺痛在我手心傳來。

    我一吃痛,下意識將手中這發燙的東西扔的遠遠的,符籙一離手,我才知道又壞事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這符籙脫手之後化為了一顆有些像火球的東西,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變為了一團灰燼。

    這可怎麽辦?

    我隻愣了片刻,也不磨嘰,將手伸入褲袋,就朝這鬼嬰衝去,邊跑邊大吼:“給我死來。”

    這鬼嬰被我一吼,眼神都有些恍惚了,嚇得在原地不敢動彈,我的速度不可謂不快,這一個呼吸間,我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將手中的東西狠狠地貼在他的麵門上,其實在還沒貼上去的時候,鬼嬰已經開始慘叫了起來,我的動作僅僅我讓他慘叫的更大聲罷了。

    我也沒空欣賞他的男高音,腳下像抹了油一般,根本停不下來,一溜煙的向三樓的關二爺的寢宮跑去。

    我連滾帶爬的走到樓梯盡頭,有點幸災樂禍的看到那個鬼嬰死死的捂著自己麵門在地上一邊打著滾,一邊不斷的抽搐。

    就你這本事還和我鬥,簡直枉費了那些租客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拉扯大。

    想著想著,我再也忍不住了,一連串的笑聲猝不及防的從我的嘴裏爆發出來,但下一刻我就後悔了,雖然我已及時的將嘴巴死死的捂上。

    但已經晚了。

    那鬼嬰已經聽到了我的笑聲,也停止了那些無異於臨死前最後掙紮的一係列動作,小心翼翼的將貼在他麵門上的東西移到眼前,當發現是一張和藹可親的毛爺爺的那一刻起,憤怒的叫聲頓時充斥了整個公寓。

    那分貝,讓我的耳膜都有了瀕臨破裂的征兆。

    隻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跑遠了。

    當我聽到身後傳來的那兩聲清脆的“刺啦”聲時,心裏還是有點心疼,月底了,這是我僅存的生活費啊,你這個殺千刀的惡魔!

    我一臉悲憤的奔跑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走廊,邊跑邊戒備著,生怕這鬼嬰會冷不丁的從四麵八方冒出來,所以這條隻有半分鍾長度的走廊,被我小心翼翼的走了接近一分鍾。

    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平平安安的走到了關二爺塑像的麵前。

    這鬼嬰居然放任我離開?

    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這麽好心,但是我眼前密密麻麻貼滿了整麵牆壁的符籙告訴我,他是絕對不可能進入到這個房間的。

    那可不可以理解為,我真的安全了?

    之前我翻進來的窗戶,此刻正在我眼前不斷的開合著,我知道隻要翻出這扇窗戶,我就徹底安全了。

    隻是我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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