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燒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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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我深以為然。

    不過,我還是有點奇怪,這鬼嬰在之前和我說話以及現在向窗外竄去的時候,他的眼睛都在一直盯著我,沒有對我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他盯著我做什麽?

    而且他眼睛裏麵的神色似乎是……

    忌憚!

    那就是說,我或者說我周圍有什麽東西還是可以置他於死地。

    關二爺?

    不對……

    和我近在咫尺的符籙牆?

    不對……

    這鬼嬰不是說了嗎,隻要撕下一張符籙這麵牆的效果就會消失,那——

    等等……

    牆的效果是改變了,但是符籙的效果沒有變啊!

    我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都什麽時候了,我還被這鬼嬰牽著鼻子走。

    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等等——”

    這鬼嬰身形一滯,停了下來,狐疑的問我:“怎麽了?”

    “你還有一樣東西沒帶走。”

    “什麽東西?”鬼嬰很是好奇。

    “那塊有你生母血液的玉,你沒有它怎麽可能找得到她?”

    這鬼嬰將信將疑的走了過來,看著我:“那這塊玉在哪裏?我怎麽沒感應到它在你身上?”

    著鬼嬰似乎知道我心裏所想,直接就對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可以用這些符籙來對付我?那你就錯了,別說一兩張,就算你將這一牆的符籙扯下來都傷害不了我。”

    “為什麽?”我一聽就急了。

    腦子裏閃過我在這裏永遠的待下去的場景,心裏就是一陣陣膽戰心驚,這不是要我小命嘛。

    這鬼嬰張了張嘴,動了動他的小獠牙,朝我笑了笑:“不為什麽,因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這個符籙牆已經被破壞了,本應該失去作用才對,但是你身上懷有很多功德,所以,這片符籙牆的陣法又被重新激活了,所以你現在就是這個陣法的一部分了,你說你還能逃出去嗎,認命了吧。”

    我聽了的話,頓時無奈了。

    不是因為我出不去了,我是對著這鬼嬰很無奈,他的腦袋是不是少一根筋啊。

    鬼嬰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這時的我突然笑出聲來。

    不過,這笑容卻是跟剛才鬼嬰的笑容截然不同。

    鬼嬰的笑,那是帶著幾分可憐,幾分嘲諷,幾分同情的。

    而我此刻的笑容,卻是真心實意的,隻是真心實意的嘲笑他罷了。

    “你笑什麽?”

    他看著我手中拿著王子衛之前點上還沒有燒完的香,有些疑惑不解。

    “你很想離開嗎?”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也沒有看向他,隻是看著麵前的符籙牆。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轉身看著他,一臉嘲諷:“我是說,你想把我留下了來,是想多了。”

    這鬼嬰還想說什麽,我也懶得理他,直接轉身用香將那一牆的符籙點燃了。

    這鬼嬰一牆的符籙被我引燃,臉色大變,就向我撲來。

    我看到他轉瞬即逝的身影,並不是太緊張,一是那鬼嬰此刻很虛弱,他本不敢闖過來的,隻是一時間頭腦發熱罷了。

    二是我現在的信念尤其堅定,說實話,鬼在平時見到人都會躲得,因為人的陽氣很是旺盛,鬼在害人之前,都會用各種方式讓人害怕或者軟弱,這樣人的陽氣就越是虛弱,鬼物之類的就才可以趁虛而入,從而害人性命。

    當我不再害怕頭腦也越發清醒,仔細的捕捉鬼嬰前進的軌跡,在鬼嬰突兀的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反手從牆上扯了一張帶火的符籙,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狠狠的拍在了他的麵門上。

    鬼嬰猝不及防,被我拍了一個正著,慘叫了一聲,遁入了一旁的黑暗中。

    見到這個鬼嬰逃跑,我心裏生不出半點高興,回頭看向那一牆被引燃的符籙,心裏有著說不出的心疼,這些可都是寶貝啊,就這樣被我引燃了,浪費浪費,簡直暴殄天物。

    這時我看向那扇被外界的風吹打的搖擺不定的窗子,那裏就是我逃生的唯一希望了。

    可是此刻的我,卻感到我的處境越發艱難了起來。

    是,這陣法是被我破壞了,我是能離開了,但是這鬼嬰也能啊。

    我能放任他離開這裏,去殺母弑父?

    或者報複社會?

    說白了,這下我是真的不能離開了,非要將他超度了不可了。

    我守在這扇窗戶旁,這個所謂的結界出口就在這裏。

    我身旁就是那一牆正在緩緩燃燒的符籙,所以此刻底氣很足,倒也不是很畏懼那個鬼嬰了,我一臉的警惕,睜大了眼睛,在這間屋子裏,到處搜尋著他的蹤跡。

    我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的還沒有完全燃盡的符籙牆,心裏的底氣還是很足。

    正當我要有一點鬆懈的時候,角落裏傳來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抓撓聲,我循聲望去,不看到不打緊,一看頓時傻住了。

    那鬼嬰站在我們旁邊不遠處,陰鷙無比的盯住我們,眼神裏充滿了仇恨,身上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怎麽可能,你就痊愈了?

    難道你有回到你的馬桶裏麵去,加了點餐?

    我不敢怠慢,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軀體,這才發現他身上的那些黑色的霧氣幾乎都要消亡殆盡了。

    這下子我才鬆了一口氣,畢竟我拚死拚活的和你打了這麽久,我差點就玩完了,你一點傷沒有,我可接受不了。

    這鬼嬰也不敢過來,就在不遠處觀望著,他不時的張開嘴,鋒利的獠牙在黑暗之中散出白森森的冷光,煞是可怖。

    我知道他肯定很憤怒,本來都要離開了,卻又要被迫留下來和我繼續糾纏。

    這其中的滋味,我可是深有體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隻不過這次,我終於變被動為主動了!

    再次看到這鬼嬰,說實話我心裏還是有點擔心,還好,這個鬼嬰暫時沒有攻擊的跡象,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他隨時都盯住我,讓我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那陰鷙的目光,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嚇得我大氣也不敢出,很是緊張。

    僵持了一小會之後,鬼嬰發出了桀桀的笑聲,笑得我全身都有點不自在。

    我不放心的看來看身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

    那一牆的符籙已經燃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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