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論演員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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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玩的著實漂亮,很快走廊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隻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突如其來的一聲吼,順帶將周圍這些鬼魂唬的一愣一愣的,他們此刻的表情尤為精彩,怎麽說呢,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有的甚至想要用手摸摸我的額頭,似乎是想要弄明白我是不是燒糊塗了……
我躲過他們前赴後繼向我伸過來的手,在心裏罵了他們千萬遍,要不是遇到了我,就你們這智商,一輩子也報不了仇……
此刻的我看著他們那傻樣,隻能獨自淩亂在夏日的熱風中,可又很怪異的處在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氛圍中……
這時我才知道,不是所有人的智商都有我這麽高……鬼也不例外!
此時急促的腳步聲幾乎都要在我耳邊響起了,我看著他們那一副二愣子的表情,很是無奈的說道:“愣著幹什麽,快走啊,還想不想報仇了。 ”
這一群鬼一愣,隨即一喜,點點頭,就走了。
原本很是喧鬧的病房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一點不適應,但為了戲演的更加真實一點,畢竟,我可是看《論演員的自我修養》長大的,所以……
我將舌頭伸的長長的,狠狠一咬……
“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頃刻間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可以衝破房頂的音麥,無可遏製的從我喉嚨中噴湧而出,隨之傾斜而下的還有止不住掉下來的眼淚……
好痛……
“鬼啊——”
劇烈的疼痛讓我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晃動起來,確切的是顫抖起來……
在門口那道姍姍來遲的身影出現之際,我甚至已經忍不住那股劇烈的疼痛,猛地站起身來,就聽見“呲啦”一聲,原本正穩穩的插在血管中的針頭,在這個發生的很是突兀的時間段中,離我而去了……
一種比剛才的痛楚還要強烈好幾倍的悸動,在我的身上蔓延開來……當然,還有像噴泉一樣,在我手背上如同煙花綻放那般,不斷跳越著的血液……
“哎呀,我艸,真特麽的見鬼……”而這時,王普頗為關切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硬生生的將這句話延展開來,“了啊……”
王普見此場景簡直比我還著急,因為恰巧這個時候吊瓶居然空了,而那針頭還在這個關頭從我的手背上脫落了,最重要的是,他作為醫生居然沒有算準我吊瓶滴完的大概時間。
這要是嚴格的按照醫院的規章製度來看,最少要算個瀆職吧。
但對於他來說,最要命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收受紅包的把柄還死死的被我攥在手中,又見到我撕心裂肺的嚎叫著,鬧鬼了之類的瘋言瘋語,更是差點把魂都嚇掉。
看到他此時瀕臨崩潰的精神狀況,我心裏有一種惡意的快感在不斷的升騰,其實一開始我是這麽想的,就像阿麗說的那樣,收集了他的罪證後,交給報社或者卞振華,弄他去關個一兩個月,刑滿釋放,做一個無業遊民就得了。
可見到那可以堆滿整間病房,最後都沒能從手術台上走下來的鬼魂如今的慘樣後,我決定不這樣做了。
雖說現在正處於習大大的嚴打時期,可我這樣做後,也隻能讓他沒臉見人罷了,這種懲罰和他的所作所為比起來,還是太輕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件事,既然被我遇到了,就應該以最為直接的方法來解決,那就是……
用他的命來贖罪!
再說了,我就是要塊玉罷了……
能有什麽心理障礙?
“鬼啊——王醫生,你可要幫幫我。”見王普不不敢上前,我隻能倒貼了,衝到他身前,不斷的哭訴著,同時不經意的將被那些鬼劃的血肉模糊的右手,在他的眼前上下晃動著。
“這……。”
王普的目光一落到那黑齒印上,臉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喉頭不斷的上下浮動著,似乎是緊張的不行。
“王醫生,這個醫院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我必須得走了……”
說完這句話,我也不去看他,推開他就往外走。
我還沒有走出病房,就被他拖了回來,畢竟照片還在我手中啊,他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將我放走……
“帥哥,是我的失職,是我錯了,沒有算好你多久該換吊瓶,應該是輸了些空氣引起的不適,這次就不收你錢了,是我的不對的,要不這樣,我幫你再開一個療程,你看怎樣?”
我裝作很是害怕的模樣,渾身顫抖的撫摸著我的右手,都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可是有鬼,我害怕啊,我該怎麽辦啊……”
我無力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這……”
王普看了我不像是裝的模樣,也很是為難,在一旁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這才一拍腦門,將脖子上那塊玉取了下來,蹲在我身邊輕輕的拍著我的肩膀:“這塊玉是我去布達拉宮旅遊的時候,一個喇叭和我有緣,說我命格輕,容易招惹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贈與我的,也跟隨了我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塊玉的原因,我至今沒有遇到什麽那些東西,諾,那我就給你了。”
我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玉。
當我的手觸碰到這塊玉的那一瞬間,一種很是溫潤的感覺,從我的指尖滲透進了我的骨髓。
好玉!
這時這塊玉給我的第一感覺,最為直觀的感覺是……
特麽的,我就撿到寶了!
我眼裏露出了一絲欣喜,但被我硬生生的按壓了下去,而演員的自我修養讓我整個人從那種病殃殃的模樣,一下子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就連看他的眼神都像看一個救命恩人一樣……
王普一見我回複了過來,頓時就像馬上要洞房的新郎官一樣,激動的不行,用很是迫切的眼光看向我:“那照片……”
我也沒多說,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麵,把手機裏的照片給刪了,然後和他去辦了下明天那個療程的的事宜,就和他道了別。
隻是在我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似乎有一陣陣像巨浪一般,尤為陰測測的笑聲向著王普席卷而去……
第二天。
我到醫院去繼續我最後一個療程的輸液,照班表來看,今天是王普早班,可在值班室沒有看見他,隻有一個小胖小胖的女護士在那兒好奇的打量著我。
“請問王普醫生在嗎?”
我很有禮貌的詢問道。
她打量了我半天,才說道:“王普醫生,昨天晚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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